“这种事情在没谈好之前,你难道要我四处宣扬?搞得人人皆知?”秦明月反驳道:“你知道我和他们从多久就开始联络接洽了吗?”
“那你应该让掌门知道啊,有掌门参与,自然轮不到你去和慕容成易月这样的人歃血为盟!”
“你以为这种结拜很有荣耀吗?这不过是密约的一种!一人背叛,只要拜帖往江湖上一放,其他两人都完蛋!这还用我教你吗?”秦明月平常在江湖上总是笑嘻嘻的,但在自己门派里面却天天和章高蝉林羽吵得脸红脖子粗,这次也不例外,秦明月也动怒了,他拍得桌子乱跳:“再说,让掌门去谈这种事?他怎么谈?他知道什么?”
一句话林羽不吭声了,没错。在帮派事务上,章高蝉一窍不通。
但这暴怒中吐出的无心之词也让章高蝉脸一红,而后鼻子里长出了一口气,一口被暗示无能的羞辱、郁闷之气,是男人都会出这口气。但各有不同,有的会立刻暴跳如雷,有的则心里咬牙切齿图谋报复,而有的则只能像章高蝉这样忍气吞声,因为他没有暴跳如雷的资本。对方没说错什么。
林羽也被打得没话说了,但他却是不服秦明月地。毕竟在一起共事几十年了。从年轻时候一起偷看村妇洗澡过来的,谁会佩服谁?愣怔了片刻,他梗着脖子吼道:“那你应该现在再让掌门和他们结拜!你急着干嘛!谁说和慕容成、易月结成兄弟没荣耀!胡说八道!”
秦明月怔了片刻,嗓子里低低咳嗽了一声,伸手端过桌上被震得只剩半盏的杯子喝了一口。低声说了句:“是有点荣耀,不过我也没办法,这事很急。”
但慕容成、易月就算是谈成。也绝不会和章高蝉结拜,这事秦明月心知肚明,却怎么能说自己已经被视为未来江南武林的一个超级豪雄。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结义也是一样。
一时间三人都无话,房间里一时静了下来,这个时候章高蝉想到了这么大的事情,不知道秦明月已经和易月慕容成谈了多久了,居然从没有事先告诉过自己,这是先斩后奏啊。
他看了看低头喝茶地秦明月,想问这个问题,但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因为他现在才发觉在自己这个门派里,对自己这个掌门的先斩后奏乃至斩了不奏居然都成了惯例,惯例到一贯对忠心耿耿的大忠臣林羽都习以为常了,他都根本没觉的秦明月不和大家说就自己去谈了去什么不对!
但这怪谁呢?
章高蝉不想在心里说是自己处理这样那样的事情嫌麻烦,乐得什么都不管甩手掌柜虽然平时逍遥,但往往会发现总有逍遥不了了地一天,所以他又叹了口气,把这个想法去心里扔了出去。
武神低头皱眉叹气,但这个时候,林羽却一直在注视章高蝉,好像想了好久才鼓起了勇气,开口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连向来胜券在握处事不惊地秦明月都惊地泼了自己一身茶水。
林羽说的是:“掌门,如果我们这样做了,您是不是休了夫人为好?”
“你…说…什…么?”章高蝉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满脸布满了震惊。
林羽咬了咬牙却继续说道:“我们如果干了这事,武当肯定当我们为敌,但高夫人却是武当大人物的千金,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古人吴起为了表示自己效忠君主的决心,把自己敌国国籍的妻子都杀了………”
“我他妈地需要效忠谁!!!!!”章高蝉终于把脑袋从那边昏眩般的震惊中摆了出来,取而代之的马上就是撕裂身体地惊怒,他终于也脸红脖子粗了,冲着林羽嘶吼起来,双手紧紧握住了太师椅的把手,仿佛害怕自己会窜出去撕碎面前这个家伙一般。
“您是掌门,您不需要效忠谁,但我们要效忠你!”但林羽却毫无惧意,他注视着章高蝉继续说道:“掌门,我说的任何事情都是为了掌门你和昆仑,我们如果脱离武当,那么武当的小姐不能留在昆仑里,这样下面的人心不会齐,您要做出表率!表示我们自立的决心!”
“好小子!没想到这么有胆识!”秦明月强忍着拍自己大腿的兴奋,前倾身体,眼睛却盯紧了章高蝉面目的任何一丝波动。
“若若是我妻子!我做事为什么要牵扯上她?”章高蝉努力的把一点点怒气散发到手上,让自己在震惊和暴怒的夹缝里还能说出完整的句子来,但就这一点点的怒气就让太师椅在武神的手里发出咯咯的惨叫。
“您是掌门,您没有私事。武当当年支持我们,也是因为联姻的关系。”林羽却没有在乎面前不远那张快要破碎的椅子发出的警告,他要说地话就像他的脸一样,永远没有伪饰:“现在我们要自立,夫人也给我们留下了您的儿子,那就不应该再留在门里。您应该休妻。”
“咔嚓!”“嗖!”“咣!”“当!”
武神扳下了半个扶手。暴怒的投向林羽,木头掠过林羽的耳边,砸在地毯上扔余力不消,又强力发弹起来,最后重重地砸在了大门上发出一声巨响。
“若若不是给我生孩子的骡马!!”章高蝉握紧拳头大吼。
“她是。”武神掷出的扶手擦过耳边也不能让他动容分毫。笔直站立的林羽昂着头,语气平静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你!”武神拳头捏的咯咯响,太阳穴上地青筋蚯蚓到处乱爬,眼中一片血红的他只想宰了面前这个老家伙,但就在这时,一个人窜进了这片血红中。不停动作,声音大吼连连。这扰动让血红变薄了。武神紧握地拳头也不由自主地松动了一些。
那是秦明月。
他冲上来,一把推在林羽的肩头,把好像视死如归的雕塑那般站立的林羽一个踉跄推到了椅子上,然后破口大骂起来:“掌门自己的家事你瞎操心个屁啊!你老糊涂啊你!”
然后两人就互相推搡对骂起来。
秦明月看势头不妙,只打算搅局没打算讲理。而林羽总是讲理,这样两个人绞缠起来,虽然看上去斗得激烈。
但结果只能是一团浆糊般在绊来绊去。
而章高蝉失去了林羽那山岳般地压力,自然也没了动手的冲动,看着下面吵骂激烈的两个大将,反而想到:“还是多谢秦明月啊。他不糊涂。”但转而想到:“这事不都是他一手拉起来地吗?林羽不一直支持我吗?我到底能依靠谁能信谁?我就怎么怎么样都不能如意呢?”
念及此,脑中一片混乱,再无半分力量,身体软软的靠在了残碎的椅子上,也不说话,连脑筋都不转了,就呆呆的看着天花板,由着下面两个人无谓的吵斗。
在建康昆仑买下的宅子里郁闷了好几天都无可发泄心里的苦闷,所以这天武神自己拿了点银子,特意谁也不让跟着,自己一个人跑到建康街头散心来了。
但却毫无用处。
从刘三爷的赌场出来,章高蝉捏着自己那块玉佩,发觉就是在赌场,所有的决断都是刘三爷给的。
“我究竟是谁?我究竟想要什么啊?”章高蝉停住脚步,对着天空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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