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啊。以后有了机会要多向洪先生请教啊。”
“哎,我听儿子和管事说,您喘息之间击杀三匪而平静如常,今次来见我,又因为误会被殴,但却能不动声色的受这傻瓜的拳脚!我听说训练斗鸡的最高境界就是呆如木鸡,寻常看似平平无奇。但一旦发威则势不可挡,您这样的人才是武林中地卓越之才。说实施,我倒想把犬子送给你们训练几年呢,哈哈。”
“呵呵,洪先生谬赞了,”王天逸笑道:“借用您刚才的话。贵公子衔着金汤匙出生,真是有福呢。”
听到父亲称赞王天逸,早就对这个人钦佩的洪筱寒赶紧插话道:“是啊,曾大哥我真是佩服,我原来以为有你那么好武艺的人。走路肯定都是横的,见了不平就拔刀相助,快意恩仇,真是痛快!”
王天逸失笑道:“对我说呢,武功不过是门手艺,用来糊口的手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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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寿州城边的“义字号”盐店门口来了一个风尘仆仆地年轻人,他在店面的门槛前立住,用力跺了跺脚,把被尘土染成黄色的靴面跺出一团黑色本色来,然后低头整了整服装,把腰里的两把剑一并拿走一手中,这才进了这家店,“兄弟你好,我要见你家掌柜。”他对店里的伙计作揖说道。
此人正是长乐帮的稽查私盐地特使王天逸,几日前他去见告密者洪宜善和他收买的线人,大体了解了一下寿州的情况,今天他终于开始钓鱼了。
第一个目标就是据说以前出过大笔私盐的这个铺子。
“找我什么事?”掌柜很快就出来了。
“我要买盐货。”王天逸说道。
“价钱在那边木牌上,请去和伙计说。”
“我要买很多。”
掌柜就眯缝了眼:“楼上请。”
两人到了楼上,掌柜听了王天逸要买的数量,笑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赶紧报了一个价钱。
“我买地不是这个价钱的盐,呵呵。”王天逸笑了。
掌柜的眼睛倏地睁开了,问道:“你什么意思呢?”
王天逸却报了一个价格。
那掌柜的笑容也消失了,他冷笑着问道:“这位先生您是不是开玩笑?”
王天逸又报了一个门派的名字。
掌柜想了一会,冷冷的说道:“我从来没听说过。您好像也没有没啥诚意,这个价格买土差不多。”
“掌柜通融一下,我们是一直在晁门进盐的!现在进不到了,而我们都收了客人定金!帮个忙,都是朋友!”
“抱歉,我不认识你们这样的朋友。”掌柜的转过身去,冷冷的说了句:“送客。”
说罢扭身就走,四个黑衣荷刀大汉横眉立目的站到了王天逸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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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王天逸站到了一个古董店里,这古董店店面小的很,王天逸小心的摁着长剑以免撞到身边花瓶,一个伙计缩在最里面的柜台里,看见客人进来毫不热情,连个招呼也不打,懒洋洋的抄着手打着哈欠。
“我要见文公子。”怕碰到东西,王天逸慢慢走近柜台,对那伙计说道。
伙计听到“文公子”三字才懒懒的抬起头,看了王天逸一眼,不忙说话,却先打了个哈欠:“掌柜不在家。”
王天逸叹了口气,从怀里掏聘个银锞子放在柜台上,那伙计瞅了一眼。却并不伸手,冷笑道:“掌柜不在家就是不在家。”
看这架势。王天逸却笑了起来。报了一句江湖切口,很快他就在后面精致的四合院里见到了文公子。
文公子是个和王天逸年纪相仿的年轻人,长相随和,手里始终拿着一把不合时宜地折扇,看起来就像个读书人一样,但这随和之中却带着一种不温不火的沉静,坐在那里喝茶地时候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汪平静如水,古井不波的沉稳。这个时候文公子放下茶杯,对王天逸笑了,他问道:“你见过有人到古董店来买盐的吗?”
王天逸也笑了:“古董店不能买到盐,但古董店的老板却能买到。”
文公子扇子上的玉坠一摆一摆的,那是因为他的主人一直在笑:“你听谁说的?”
“神通广大地神仙藏也不藏住的。”王天逸端起茶杯也喝了一口。
“这世道啊,没有好赚的银子。”文公子呵呵一笑,啪的一声打开了自己的折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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