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韶哭得很软,肩膀微微耸动,奶声奶气地啜泣着,黑又亮的眼睛垂着,时不时抬起手,抹一抹眼睛。
微莺对她这幅模样,最没有办法,心软了软,又软了软,像泡在一潭春水里,那句话挂在嘴边,迟迟说不出口,最后莫名变成:“别哭啦。”
云韶低下头,晶莹的泪珠滑过雪白的下巴,掉在脏兮兮的绣金袍上。
微莺:“……”
她凑过去,轻轻擦掉了那颗泪珠,温热的泪水润湿指腹,透过泪水,轻轻摩挲皇帝细腻小巧的下巴。她看着云韶悄无声息地哭泣,心里无奈唤道:“陛下啊陛下。”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皇帝?
等云韶泪蒙蒙地抬眸,她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把心里说的话,给直接说出来了。
微莺于是叹:“陛下,你这么爱哭鼻子,要是让别人看见可怎么办?”
云韶抹泪,恶狠狠地说:“那就剜了他们的眼珠子!”
微莺:……好家伙。
云韶吸吸鼻子,委屈地说:“天上在哪里,我能过去吗?”
微莺仔细想了想,“如果陛下能够多活几千几万年,也许能够活到这个世界造出飞船,到时候就能去天上了。”
云韶怔了怔,瞪圆漂亮的眼睛,“原来莺莺活了几千几万年吗?”
微莺有点对不上她的脑回路,“不是的!”
狗皇帝这什么语气,这什么眼神,宛若嫩牛啃老草,啃了一半发现这棵不仅是老草,还是棵僵尸草。
云韶显然松口气,悲伤的情绪被方才的惊吓给吓没了,泪珠子挂在睫毛上,要掉不掉的。她擦擦泪,心有余悸地说:“我还以为莺莺……”
本来以为美人如花隔云端,不想美人芳龄八千八。
微莺眯起眼睛:盯——
云韶不自在地别开脸,小声说:“其实大一点我也很喜欢,只是几千几万年,太久了。”
久到让她觉得自己太过渺茫,如一粒微尘,喜怒哀乐、情之所至,在莺莺看来,只是一个小孩的无理取闹而已。她微小到,在另一人眼里惊不起一点波澜。
蜉蝣爱上鲲鹏,朝生暮死却要贪恋永恒。
微莺看她又哭了,忍不住叹气,觉得气氛太过沉闷,决定抽张卡助助兴。
她拿出刚才得到的盲盒,保底蓝卡,想想最差也是蓝卡了,于是伸手打——
打开前,她又顿住,重新回忆起被非酋支配的恐惧。她偏头看眼旁边默默垂泪的皇帝,凑过去一点,和皇帝贴贴。
云韶泪蒙蒙地抬着眸。
微莺:“陛下,不哭了好不好?”
云韶撅嘴。
微莺站起来,伸手遮住她的眼睛,然后嘴唇轻轻碰了一下小皇帝光洁的额头,“啾~”
云韶怔住了,身子微僵,维持着仰头的姿势,一时忘了动作和言语。
微莺趁着这个机会,飞快把盲盒给抽了。
一道金光从金灿灿的箱子里流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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