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夜里下了一场小雨,走在路上,春风拂过面时,祖清还能闻见泥土特有的鲜腥味,以及村民地里飘过来的樱桃花香。
他脚下穿着雨靴,上面沾了不少稀泥,手上戴着绿色胶手套,脑袋还被左亿强制塞了顶草帽,看着多少有些傻兮兮的。
当在祖家院门口等他的一行人得知这就是他们要找的人时,面上多浮现出惊讶之色。
“祖先生。”
还是最年轻的青年先反应过来,他看着也就二十四、五的样子,手里提着酒和水果,反观其余三人,那中年妇人双眼失神。
其余一男一女也没帮这青年提东西,当祖清打开院门时,看清里面环境的男女人露出嫌弃之色。
祖清微微挑眉,那青年也看见自己大姐姐夫的脸色,立马尴尬地脸色涨红,他咬住牙,声音略重道,“大姐,大姐夫,谢谢你们送我和妈过来,改天我请你们吃饭。”
闻言,那女子连院门都没进,“好啊,正好我的你姐夫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了。”
说着,便拉着男人要走,刚转过身后,又回过头看着他们说,“对了,我们下午也有事儿,就不过来接你们了。”
青年扯出笑,“没事,今天已经够麻烦大姐了。”
女子笑了笑,这次是真拉着人走了。
“抱歉,一点点小心意,祖先生别嫌弃,”进堂屋后,青年先把东西递给祖清,接着扶住跟在他身旁,脸色颓然的妇人坐下。
“怎么会嫌弃,”祖清看了眼这青年,周身泛着功德光,一看就没少做好事,再看他身旁的妇人,即便印堂发黑,可身上的功德光也不少。
“稍坐,”祖清去泡了两杯茶过来。
“谢谢祖先生。”
青年赶忙起身接过茶,顺带把妇人的茶也给了过去。
那妇人总算给了些反应,冲祖清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难看的笑。
“我姓江,叫江澄,这是我妈妈,”江澄为祖清介绍着,“我妈妈一夜之间就成了哑巴,去省医院看了,医生说是受到了什么惊讶,所以失声了。”
“可我觉得太蹊跷,毕竟我妈这人,胆子其实是很大的,”江澄眼眶微红,握紧茶杯急急呼吸几下后,才又说,“就算是见了鬼,也不会吓成这样的。”
“所以你觉得不对,这才找到我这里来?”
祖清点头,又问。
“是的,”江澄扯出笑,满眼祈求,“不瞒祖先生,我妈是带着我嫁进现在的家,这么多年来,要不是我妈一直护着我,我都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
也因为江妈妈没有给现在的丈夫生下一儿半女,惹得公婆对她不是很满意,要说最满意她不能生的,也就是丈夫前妻留下的女儿。
至于丈夫,他倒也不在意能不能生,对待江澄和自己的女儿一样,一碗水端平,是个不错的男人。
刚才把他们送过来的大姐,就是江妈妈的继女,江澄的继姐。
要说是真心送他们过来,祖清都不会信,那分明是来看热闹,结果觉得这地儿太low,连看热闹的心思都没有,直接走了。
“如果真是招惹了什么,我愿意用我自己来换!”
听到这话的江妈妈,立马伸出手拽住江澄的胳膊,满脸不赞同地急速摇头。
江澄却一脸坚定地看着祖清。
祖清看向江妈妈,端详了一下她的面貌,“五行属土,应是堂哀之马,为人心直口快,除了这张嘴厉害,应该是荣夫益子的命格,再说今年是阿姨的本命年,不该有这种劫难。”
这话听得江澄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什么堂什么马?
不过荣夫益子这话倒是让江澄很是赞同,“自从我妈和我叔结婚后,我叔的小卖部开到了现在的超市,家里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我毕业后也进了不错的公司,顺风顺水。”
“再有,我妈这人确实是出了名的快嘴,但是她也是因为我才……”
说到这,江澄哽咽了。
他身旁的江妈妈也红了眼,她没办法啊,嫁过来的时候,继女八岁,正是闹腾的年纪,那张嘴和婆婆一样厉害得很。
要不是发现继女私下打骂江澄,她也不会逼成这个样子,丈夫是个好的,不然也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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