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颂凌躺在床上,冷静的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
“张路诡计多端,他派人刺杀母后一定是有原因的。母后贤良淑德,母仪天下,在后宫的地位极高,张路现在攀上萧达这个草包,就是希望借助萧妃的美色控制住父皇,所以母后就是他最大的障碍了。”遇颂凌心中狠狠的想着,“该死的东阳国人真是心肠歹毒!”
遇颂凌侧过身,将身体蜷缩起来,双手抱在头上,眉头紧皱,就算能猜到张路的阴谋又能怎样,从承影两次出手救下霍刚就可以看出,他对这个父亲还是十分在意的,决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而自己呢,就算刺伤父皇,杀死母后是张路的主意,但霍刚若是不除,一旦他与张路联起手来,岌岌可危的将是元国几百年的基业。敌国入侵,必定会屠杀元国百姓,到时不知会有多少子民流离失所、无家可归。遇颂凌决不允许这样的情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发生。那么承影……
“承影,承影……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遇颂凌自诩聪明一世,如今却是没有丝毫办法,叹了一口气,觉得胸中烦闷得厉害,便起身向着院中湖心凉亭走去。命人送上几壶酒,斜身倚在凉椅上,自斟自饮起来。
酒过穿肠,留下的只是*辣的疼痛。湖边的树丛出传出窸窣的声响,承影远远望着他一杯杯的喝着酒,心中着急:“怎么能这样不在意呢,不知道自己受伤不能喝酒么?”
再抬眼,原本在凉椅上躺着的人已经不知去向,急忙讯扎,在转身是看到一个杏黄衣衫的男人已经鬼魅般的站在自己的身后。
“凌……”承影一怔,第一反应是立刻逃走,转身之际被遇颂凌紧紧抓住了手腕。
“我就知道你还在府中。”遇颂凌的声音中带着醉意,从怀里拿出那罐金创药,交到承影手中,“这药是从西域带回的疗伤奇药,很是珍贵,你平时自己都舍不得多用,我这点伤,用了简直是浪费啊。”
“怎么会浪费呢?”承影反驳,“我伤了你,自然,自然要送药给你。”
看着遇颂凌脖子上裹着的一层层纱布,承影心疼的倒吸一口凉气,仿佛那伤口也在他的身上,生生的疼着。
遇颂凌上前揽住承影,却感觉到了他的抗拒,承影始终低着头,似是不敢看他,不敢看那道伤口。遇颂凌明白,痛苦的人不只有自己,承影心中的苦楚与无奈恐怕比自己更甚。
“放开我,让我走,好不好?”承影嘴唇微动,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带着几分乞求小声的说。
“我怎么能放开你?!”遇颂凌心中喊道,但他的理智阻止了他说出这句话,弦绷得太紧就会断掉,他不想逼承影太紧,若是他需要时间,自己便给他时间,现在,自己也只能为他做这些事了。
遇颂凌依然放手,向后退了一小步,拉开了他与承影之间的距离。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对不起……”承影低声说着,虽然他无时无刻不想见到遇颂凌,却在他真的站在自己面前抱住自己时觉得很心慌,他不知道自己要如何面对他,当年暗影阁誓死保护他的誓言犹在耳边,如今自己不但三番五次与他作对,还用手中的剑伤了他,自己,真的是罪大恶极。
遇颂凌看着承影逃跑般远去的背影,想拉住他,手悬在半空许久终是无力垂下,他想告诉承影没有必要去在意那一道剑伤,却很清楚这个时候,他的谅解只能让承影更加难受。
“哈~哈哈~哈哈哈~”深吸一口气,抑制住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遇颂凌干笑着转身,脸上却满是悲凉。
“凌,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角落里,承影咬着下唇,似是在抽泣,一拳一拳的打在粗糙的假山石壁上,将石壁染上斑斑血痕。
霍刚乘着马车从百里族逃离,一路颠簸,终因重伤在身体力不支而晕倒,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
“大将军醒了!”端水进来的小厮看到躺在床上睁着眼茫然环视四周的霍刚,急忙跑出去通报。不一会儿工夫,相继进来几个人,中间的一个一身布衣,打扮得想个大户人家的下人,但双目炯炯有神,透着一股子能看透人心的精明。
“臣,参见宁王。”霍刚看到那人后口中说着,挣扎着起身行礼。
“免了,霍将军重伤在身,好好躺着休息吧。”宁王制止他说。
“这是……哪里?我是怎么回到这里的?”霍刚疑惑的问,他明明记得自己在马车上的。
“小的们得知将军被救,急忙四处找寻将军下落。宁王说将军出城的可能性较大,我们就一直在各个城门处把守着,果不其然等到将军的马车,当时您已经晕厥,我们便将将军带了回来。”宁王身旁的一个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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