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婉瑜握着手机,怔怔出神,她不是一个爱哭鼻子的女孩,但是苏晨的举动还是让她非常感动,并不是每一个男人都能对自己许下的承诺无条件的履行。
苏晨安排好了南阳市的一切,他知道这一次出来可能三两天回不去,跟师叔打好招呼,跟齐豫安排妥当,让他暂时不要轻举妄动,桑德也一定在按兵不动,一切等他回来再说。苏晨无官一身轻,自己一个人,说去哪就去哪,了无牵挂。但是他唯一担心的人,还是慕容婉瑜,苏晨不敢说一定能治好慕容婉瑜的母亲,毕竟他连对方得的是什么病都不清楚。
苏晨之所以一点都没有犹豫,哪怕是自己俗事缠身,也未曾想过推脱,人命关天只是其一,若是换作别人,苏晨或许不会在乎,即使身为医生,他也无法兼济天下,世界上每秒钟死去的人数都数不胜数,他又怎么管得过来呢?慕容婉瑜有恩于他,那颗子弹,见证了两个人的友谊,称之为生死之交也不为过,苏晨没办法忘记那颗子弹差点带走慕容婉瑜的性命。
人活一世,最重要的就是诚信,无愧于心,才能顶天立地。男人未必一定叱咤风云脚踏九天十地,有些女孩,恰恰就喜欢那种与世无争,并不是每一个女人都是褒姒,喜欢大权在握烽火戏诸侯。
慕容婉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对苏晨有感觉,但至少自己并不讨厌他,否则也不会为他挡子弹,说句心里话,慕容婉瑜还是有私心的,让苏晨欠自己的,也让他能有跟自己继续交往下去的理由,最重要的初衷,还是希望苏晨能为自己的母亲看病。
从最初的私心,到现在的犹豫,每当她一想到自己要嫁入西门家,甚至嫁给那个连西门寒楼都不如的废物公子,慕容婉瑜便是心如寒冰,难道自己这一辈子,就这样毁了吗?她不甘心。
次日清晨,慕容婉瑜正在喂母亲吃早饭,但是三叔却出现了。
“婉瑜,你先出去吧,我跟你妈妈有几句话要说。”中年男子淡笑着说道。
慕容婉瑜看了母亲一眼,母亲的脸色有些冷,但是母亲还是轻声说道:“你先出去吧,婉瑜。”
“你这是何苦呢?若诗,难道二哥都死了二十年,你还是不能忘掉他吗?你看看你现在把自己折磨成了这个样子,我看了都无比的心疼。”
“多谢你的关心了,不过我是你嫂子,你没有资格叫我的名字。”刘若诗冷冷道。
“这二十多年,难道你就不知道我对你的心吗?当年若不是我,你们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在一起?即便是我二哥死了,你也不肯多看我一眼,对吗?”
慕容狂云神色冰冷,目露悲伤,这二十年来他每时每刻都想着跟她在一起,但是可惜襄王有心神女无梦,而且她却成为了自己的嫂子,当初自己追求了她那么久,却成了二哥的妻子,不得不说,上天对于他简直太不公平了,而且二哥没多久就死了,让慕容狂云感觉天意弄人,人生不过区区百年,他却为一个女人操了半辈子的心,但是这个女人,却不是他的妻子。
“慕容狂云,我劝你还是收起你的怜悯之心吧,我已经是个将死之人,不值得你这么做,即便你不要脸,我还想要我的名节呢。不管你二哥离开了多久,他永远活在我的心中。你,永远也比不上他。”
刘若诗冷笑道,在她眼中,这个慕容狂云无比的阴险,而且工于心计,这么多年,大半个慕容家都被他把持在手中,自己就像是一个被囚禁在笼中的鸟儿,甚至连自由都是没有了。而且自己的女儿,也成为家族的牺牲品,而刘若诗很清楚,将慕容婉瑜许出去的人,正是眼前这个表现的无比深情的慕容狂云。人面兽心,如此说他,也不为过。
慕容狂云怒火中烧,紧握拳头,但是他却无法发火,眼前之人,是他深爱了二十多年的女人,尽管从始至终都是他一厢情愿,但是对于这个孤苦无依了二十多年的女人,他也是同情居多。
“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好的,你只是得不到我而已,其实根本就不是爱,有些东西,就让他随着时间的消逝而消逝吧。我女儿的终生幸福,都毁在了你手里,你让我如何认可你?我尊敬的小叔。呵呵呵。”
刘若诗的笑容中充满嘲讽的味道,慕容狂云无言以对,为自己辩解吗?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事实摆在眼前,他恨,恨自己的二哥,恨她不肯顺从自己,恨她不爱自己,所以他把所有一切的不愿,强加到慕容婉瑜的身上。
“一辈恩怨何必牵扯到下一辈?我真的瞧不起你,她是你的亲侄女啊。慕容狂云,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畜生。”
刘若诗早已经心如止水,但说道这里,她还是忍不住胸闷气短,无比的愤怒,两行清泪缓缓流淌,她无法为自己的女儿负责,无法让她过上好的生活,为慕容家族的利息牺牲,她注定一生孤独,一生痛苦。
“随你怎么说,我不与你争辩,若诗。我相信你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的,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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