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要下车的时候,助理张筱拉住了她:“老大,我还是觉得你不应该参加这个聚会…倒不是我故意这样说,毕竟身份不大相同。”
“怕我被那些富二代欺负?”姜酒转过头来,洁白耳垂上淡金的坠子在暗夜中闪闪烁烁,她寻思了一会儿笑道:“先别担心这个,我有个任务给你。”
外头秋风很凉,她在淡青色旗袍外面加了件薄薄的白呢子大衣,进门就递给了侍者,眼波流转之间,便将在坐的人都打量清楚了。
“我以为你不会来呢,阿酒,毕竟你以前最要面子。”郁冉靠在沙发上笑着说道。
旁边的另一位则语气讥讽:“阿冉,你把人性想得太单一了,到了她这种境地,脸面有什么重要的?”
姜酒和这些人早就相识,那会儿她父亲生意做得好,便要求她与‘朋友’们走得近些,当然是指本市的这些富二代们,显而易见,这友谊并不怎么牢固。
姜酒之前没多上心,和圈子里人的关系马马虎虎,今天这样的聚会还是第一次参加,受到如此嘲讽的待遇也是第一次———她爸爸才刚破产一年。
手上的邀请函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敲门砖,姜酒轻飘飘扔在桌上,招手要了杯番茄汁,红艳艳的液体在唇边抿着,倒显得皮肤更白,她的眼眸潋滟,样子说不出的灵动。
左边的沙发上窝着七八个衣着时髦的年轻女人,正懒洋洋的打牌,屋子里混沌着酒气和香水的气味,时不时传来娇滴滴的笑声。
裴熙到现在才说话:“阿酒,你怎么才来?咱们都多久没见面了,每次想请你出来聚聚,你都忙得厉害。”
她是一个蛮清秀的女生,水光针打了后,脸颊更显光亮,一双敦厚的杏眼和张扬的妆容并不怎么搭,抬头的一刹那,不经意露出些许茫然的自卑。
近几年裴熙父亲裴剑川的公司异军突起,她便也跟着成了富家千金,踏入圈子的时间不久,因此还太嫩了些。
“嗯,是很忙,自己开公司比较辛苦。”姜酒慢吞吞的回答一句,食指无意识的在杯壁上点了两下。
作为今天的东道主,裴熙邀请的宾客都是有讲究的,颜值突出,家世显赫的一概剔除在外,为的就是来给她陪衬和帮腔。
这是一场只针对她的鸿门宴,姜酒当然知道,她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余光撇见别墅的侧厅内,几个佣人围着一个大箱子,惊恐的捂住嘴巴。
…
木质的箱子被数十个人费力抬上来,咣当一声砸在光洁的地板上,一条巨大蟒盘踞在内,身上遍布棕云斑点,昂着脑袋嘶嘶的吐出蛇信,看着像是饿急了似的,黑色的眼睛里发出冷血的光芒。
那蛇身长差不多五米,粗胖的躯体差不多将箱子盘满,些许的缝隙之下,隐约透着淡粉的颜色———是一摞摞用透明薄膜包起来的现金。
“毕竟相识一场,阿酒,我们也是想帮你的,只是你也知道,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要想获得帮助,自身也要付出努力,不劳而获多可耻?”
“就是啊,特地为你准备了这些,我们也很累的,也不多为难你,你要是能从这蛇底下把钱都取出来,这钱就全部归你。”
穷途末路的人不会放过一丁点儿机会,即使没有尊严也会努力争取,这几个富家千金都是裴熙请过来的,自然事先都清楚套路,这会儿笑嘻嘻说完,便等着看戏了。
可她们都打错了算盘,姜酒并不在末路上,她是那种见阎王前都要先四处溜达着找斧头拼一拼的人,虽一脚踩着荆棘,前路却早已开拓。
姜酒倒眯着眼估算了一下,箱子里应该是有一百万左右,如今被饿急了的蟒蛇压住,想取怕是没那么容易。
但她心中又有些疑惑,便起身过去查看,才发现那蟒蛇的尾部被一根麻绳鲜血淋漓的刺穿,牢牢拴在箱子上,怪不得这些娇滴滴的千金不怕。
从刚开始进门起,她的神情一直都没怎么变化,这会儿目光却变得锐利起来,转头向众人扫了一眼:“这是谁的主意?”
还以为她终于感到屈辱了,郁冉撇撇嘴:“你没那胆子就算了,干嘛那么大声,这些钱对你来说数目不小,你爸爸不是…”
“你闭嘴。”姜酒冷冷的打断她,直接看向裴熙:“是你让人把蛇抓来的?心思可真歹毒。”
“对不起啊,阿酒,我本来想直接给你钱的,但是阿冉她们说这样你会有负担,所以才设了些考验的项目。”裴熙语气抱歉。
看着姜酒冲着箱子弯下腰去,裴熙脸上才出现满意的神情,但她还是猜错了,预想中的尖叫根本没有响起。
那蟒蛇是特地饿了一周的,攻击性很强,即使没有毒性,咬上一口也很疼,女孩子不是都怕蛇吗?
姜酒不怕,她手一伸,很敏捷的抓着蛇脑袋,随手拽下手腕上的皮筋绑牢蟒蛇的嘴,这才把它尾部的麻绳解下来,任由那蛇蜿蜒着慢吞吞爬出箱子,尾巴拖着,地上出现长长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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