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生记得京彦经常生气。
今天气端肖雪酒洒了一地,明天气莫严写字墨迹蹭到一旁,后天气郭齐佑吃糖,糖渣弄得到处都是,大后天还要分神去掐白烨与萧疏,每日累心的程度与陈生有的一拼。
不过京彦累心完全是自找的。
究其原因,不过是他嫌这些人不够干净。
不过京彦对干净的要求过于变态,世上很少有人能让他点头。
洁癖到死,死都洁癖,这就是京彦。
往年陈生人还没醒,就能听到院子里洗洗刷刷的声响,他睁开眼推开窗,准能看到京彦板着脸收拾院子的一幕。
这一收拾就是一天。
他不嫌累,其他人也闲。
瞧见京彦将家中收拾整洁,这些闲人都开始这碰一下那踩一脚,非要把京彦收拾好的院子弄乱,以此来激怒京彦,求得一场痛快的战斗。
因此陈生每日都会在吵闹声中起床,有时睁眼会发现房盖被人掀开,有时是发现水即将没过床板,或者是鸡毛落了一被子。入府多年,他就没有一日是正常的自然醒。
而陈生掌着院内的账,手中掐着女主全部身家,闲暇时坐在书桌前翻开账本,看着看着表情就冷了下来,每日都会因家中账目升起怒火。
托这几个祖宗的福,曲清池宅子翻新的速度都能追上陈生买新衣的速度。每次对上账本,陈生的血压就开始往上走,即使知道曲清池有钱,可看到这么多的支出陈生还是心疼,一直都觉得这些钱做什么不好,为何非要挥霍浪费。有时气急了,便将账本全都扔在曲清池的头上,恶声恶气地抱怨一通。
之后他总能看到这些人被曲清池收拾的画面,心情因此舒爽不少。
但这群性格各异的人显然是记吃不记打,就算当日被曲清池收拾了一番,次日一早该怎么做还怎么做。
陈生一早还是会被吵醒,只不过推开窗后不同的是窗外的人都是鼻青脸肿,看上去到也解气。
不过身为管家的工具人,就算心中如何不满这群人他也不会表露出来,也从来没有故意去踩过谁的雷,更不会把京彦扔进粪坑里。他心中也知道,若是将京彦扔进粪坑,就算有曲清池拦着,京彦也会撑着一口同他鱼死网破的气,肯定不会让他好过。
因此,陈生在女主后院时曾经是个避雷大师。
只可惜大师这辈子雷翻车了。
上辈子没做过的事他这辈子都做了。
关萧疏、虐端肖雪、斥责莫严、还把京彦扔进了粪坑……听着是解气的事一件没少干,但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看不出他眼中的无辜纯良,京彦目光阴鸷,一张俊俏的脸好似被墨泼面,阴沉的吓人。
“我也没想到!”
“我只是想破阵!”
“还有,这都是假的!”
陈生往后退了一步,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先把最重要的三句交代明白,求生欲很强的告诉京彦,他踩到的屎不过是精神污染,其实本身并未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可惜对于京彦而言这没有什么区别。
他并没有因为陈生的这句话而改变表情。
事情发展到这里,一直躺在田间的土狗睁开一只眼,冷冷地看着阵法破,鬼域里的大小鬼离开幻境,为难地叹了口气,不情不愿的从田间站了起来。
在此间布下养尸阵的便是土狗。
见土狗出现,被京彦打得鼻青脸肿的那人冲了过去,一边跑还一边哭:“阿姊!你看看他把我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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