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绍隽愣住了,陆行严却是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似乎是想通了什么,面上还隐隐有着喜意。
乔霏看了看两人的反应,虽然这两人也算位高权重,可都是政治斗争中的雏儿,不过陆行严还是比沈绍隽多了一点慧根,一点就通,哪里像她家那单纯正直的先生,除了打仗连人情世故都不懂,更遑论什么政治斗争了,她都说得这么白了,他还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
虽然不理解乔霏的做法,可是沈绍隽对倭人已经恨到骨子里去了,自然不会为他们打抱不平,便一厢情愿地认为那些倭人的确下毒谋害了一位老人,心里对倭人的痛恨更加深了几分。
第二百四十章特种部队
“在上海的那些倭国特务不好对付,你们尽量不要和他们直接对上,虽然上海沦陷,但是倭人的力量毕竟有限,百密一疏,总有漏洞可让我们下手的,一旦直接对上,无论是你手下那些特务还是方大凯的手下,都绝不是他们的对手。”临走之前乔霏特意转身向陆行严叮咛道,“你想想看,这一局针对方大凯的阴谋,在几年前就开始布下了,而且一击即中,说明对方对方大凯非常了解,在我们看来白屏不过姿色平平,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他们却敢用白屏,说明倭人特务对大凯的了解还在我们之上……”
陆行严僵了僵,他承认乔霏说的有道理,倭国的特务的确是很棘手的敌人,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实力究竟有多雄厚,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底牌是什么。
“我们唯一的优势就是,他们在明处,我们在暗处,所以千万不要轻易暴露,不要和他们硬拼,避其锋芒才是上上之策,他们就算暂时得逞了,我们之后也会有机会下手,务必要戒骄戒躁。”乔霏对远在上海的对手起了忌惮之心,觉得前世的影响中这些倭人似乎远没有如此棘手,而还好陆行严不似方大凯那般高调,他在联合政府里都是个神秘人物,更不要说在外了,在这方面他的心思深沉狡狯,连她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坐在车上的乔霏一言不发,显然陷入了沉思,沈绍隽有趣地看着她,很难想象不久前还伏在自己身上满脸通红地娇喘低吟的女子,此时竟是这样一副沉静冷然的模样,再想想方才她的冷傲犀利,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他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在想什么?”
她摇摇头,靠在他怀中,一时间倦意袭了上来,大战刚刚开始,她便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有些事虽然被她改变了,可还有些事离开了历史原本的轨迹,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培训班开始后,认真的沈绍隽全身心投入了培训之中,在课堂上不仅向将官学生们讲述战术原则及图上作业。自己还重温了一遍,每天都要费尽心思设置假定战况,根据地图所示作计划、下命令。有时在沙盘战术作业基础上,再去野外上现场战术课。
他准备得很认真,在上课过程中自己也有所领悟,但是那些将官学生们毕竟年纪大资历深厚,并不十分卖他的账。大部分时候都只是在上午点个卯就不知去向,而留下自己的参谋替他们记笔记。
毕竟这些长期在一线的将官,好不容易来到了重庆大后方这样的安逸所在,与家人团聚,自然喜欢待在家中养尊处优,或是好好交友放松一番。在他们看来这个培训班只是个幌子,实际上是让他们这些疲惫的将领好好放松一下。
沈绍隽虽然有任务在身,可也的确比在一线带兵打仗轻松许多。除了备课上课,他还有大把的业余时间,当然血气方刚的他难得和娇妻团聚,坐拥娇妻的他难免失控了好几回。
更多的时候乔霏在外忙碌,他则一个人静静呆在书房里写字。在家中平和的氛围里他感觉到了久违的书香之气,仿佛又变成了那个儒雅的书生。
连乔霏都觉得他的双重性格十分奇特。明明是战场上极具攻击性的猛将,在家却是这副气定神闲的读书人模样,甚至安静得连一点声音也没有,若不是亲眼见过他在战场上的嗜血狠戾,她也很难把眼前这个沉默寡言,只顾着埋头看书写字的男人和那个有着“战神”之名的男人联系起来。
“怎么了?”沈绍隽将手中的一幅中堂写完,抬头望着她。
“你若是不从军,恐怕已经是书法大家了。”她笑道,和她的父兄整日西装革履完全不同,沈绍隽在家总是喜欢一身简单的长衫,这种不时髦的装束却给他添了几分清隽之气。
“太久没练了,这字终究还是退步了。”他有些遗憾地感慨,他不仅在行军打仗上很有天赋,在书法上更是独具慧根,上前线打仗是他一腔热血的报国之志,而写字却是他唯一的兴趣爱好,可惜在战场上太忙,许多没有练笔生疏了许多。
“气韵倒是愈发雄浑了。”她上前一看,“这又是谁求的字?”
“第三战区的木副司令。”
他的字也算是小有名气,要不是因为流传不广,兴许早就成名成家了,毕竟能入得了乔行简那帮眼界极高的遗老们法眼的书法家可没有几个,乔霏的字也不算差,当初乔行简也赞她的字“有磅礴的大气象”,可和沈绍隽的一比简直就是业余和专业之差,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她也曾刻意临摹他的字,可总是输在气度上。
常说字如其人,并非是虚言,沈绍隽为人耿介端方,字里行间都透出铮铮铁骨,乔霏却太过圆滑,缺少的正是这么一股百折不屈的金戈之气。
就连戴国瑛都让沈绍隽为他写一幅字,所以这段时日来求字的人更是络绎不绝,沈绍隽成日闷在家中不擅与人交际,别的将官们参加培训班为的是互相认识抱团,他却从不参与,但他正是炙手可热,就算他不主动,也有人主动找上他,这些来求字的有相当一部分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为的是能和他攀上关系。
沈绍隽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不贪财不好色,弱点很少,那些有意结交送礼的人除了少部分没什么头脑的之外,大都是人精,瞅准了他的软肋才下手。
沈绍隽喜好不多,但却是个标准的文人脾性,尤爱风雅,送钱送物他自然不会收,这些人便以求字的名义,赠予他润格,这些润格自然不是钱财俗物,大都也是名家字画,或是名砚名墨文房四宝,还有一些可供把玩的小古董,东西绝不会贵重得让人接受不了,却件件送到沈绍隽的心坎上。
他不知道那些人心里打的小九九,因此毫不在意,乔霏却不会不清楚,早就将这些送礼的人记录在册,人家有心结交,他们自然也不能失礼。
“天凡说他想要从军。”乔霏走到他的身边磨起了墨。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想要从军?”沈绍隽奇怪地问,他与杨天凡也是过命的交情,虽然杨天凡一直追随乔霏,可他从未拿他当下人看待过,一直都以兄弟之礼相待,对于杨天凡这个侠义之人,他也是了解的,他虽然喜欢行侠仗义,但是却过不惯军队那样纪律森严的生活。
“倭军在我华夏作乱,杀了我们多少华人同胞,触动的可不止天凡一个,你想想那么多手无缚鸡之力的青年学生都主动投军了,又何况是他呢?”
大战一开始,杨天凡就有了这个念头,但是因为乔霏的原因,他一直压抑着,他已经答应了要一直追随乔霏,怎么能够违背自己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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