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他眼花了吧,他想。
在他身后的某部车里,聂文远也带着凌静妍往回走,凌静妍窝在副驾驶座上,慢慢转着手上的戒指说:“聂少,我记得你今晚似乎涨了我百分之二十的工资。”
“怎么?怕我不兑现?”
“是啊,你也知道现在的资本家多么无良。”凌静妍悠悠说:“还是落袋为安最踏实。”
聂文远笑:“我觉得真是屈才了,应该放你去财务部的。”
“我没意见啊,明天你写个调令,我马上去财务部报道,不过工资可不能少了我的。”
聂文远摇着头。
“好吧,凌会计,那你自己算算,你应得的百分之二十是多少,自己从我钱夹里拿。”
“那样多伤感情啊。”凌静妍转着眼珠说:“这样吧,我现在租的那间房又小又远,上班挺不方便的,正好你的房子又太大了,这不科学,不如腾出一间房租给我,那百分之二十的工资就直接抵作房租算了。”
闻言聂文远勾起唇角,正好他在想怎么劝她搬过来和自己一起住呢,她的觉悟倒挺高。
“不行,现在房价多高啊,你那一丁点工资,连一块地砖都租不到,不过如果你能抽空替我收拾一下屋子,洗个衣服做个饭什么的,大概马虎就够了。”
这都是一个老婆力所能及的事,他的提议很合理吧?
听他说起做家务,凌静妍想起来:“你以为我是全职保姆啊!白天在公司被你使唤完了,回家还得听你指挥,哼,那天你明明要回家换衣服,还逼着我晚上给你洗干净,聂少,你资本家当久了,一向作威作福习惯了吧?”
聂文远笑着伸手,接住她打过来的小拳头,包在手中,攥紧。
“我只是想试试,有个女人替我洗衣服的感觉。”
而且她洗过的衣服,上面有着和她身上相同的洗衣粉香味,他很喜欢,所以他第二早就回家换掉,这样那味道就能多保存几天。
“你妈不是女人吗?”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凌静妍叫:“折腾我有意思吗?”
然后聂文远低笑,略显沙哑的嗓音在幽闭的空间显得那么暧昧。
“你是我老婆,不折腾你折腾谁?”
当晚两人便正式住在一起,不需要很多语言,很多事就那么顺理成章了。
聂文远的家位于这个寸土寸金的城市中心地带,二十多层高的建筑,他图清静,把这一层的两套房都买了下来,一个人住完全是绰绰有余。
之前两人绕路去了趟凌静妍的家,拿了一些必需品过来,聂文远替凌静妍整理行装的时候,她先去浴室淋浴。
她没过多久就从浴室出来,身上套着聂文远的衬衫,就是那晚某人逼着她立刻洗干净的那件,所以她此刻穿上是理所当然的。
聂文远背对着她,正弯腰替她收拾行李箱,眼角的余光一瞥,看到两条白生生的大腿出现在视野,她没有穿鞋,细嫩的小脚丫在深色原木地板的映衬下特别白,就象一只缓缓行走的小猫,每一步都无声无息。
他转过身,后者也停到他面前,水气氤氲的眸子看上去有点迷离,伸出手,攀上他的脖子。
“我洗好了。”她仰脸瞧着他,刚刚沐浴过的肌肤泛着晶莹的光泽,她的长发慵懒地束在脑后,淡淡的沐浴**味幽幽钻进他鼻翼,仿佛一种无声的邀请。
不同于昨晚的欲拒还迎,此刻的凌静妍是主动的、热情的,带着丝丝诱或。
聂文远捧起她的脸,吻着她,低低的喘息声在两人之间传递,很快和她交缠在一起。
情到浓处,凌静妍想,怎么办呢?很多人都说她配不上他,她也没奢望能陪他一生,可是让她就这么离开他么?她做不到!
就像烟花绽放,粉身碎骨,只为那瞬间的璀璨,但它们毕竟灿烂过了。
没有人会因为迟早会面临死亡而提前放弃生命,如果她真正拥有他的时间是那么短暂,就好好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每个时刻吧。
她闭上眼,承受着他的热情,拥着他,颤抖着,仿佛烟花辉煌,连绵不绝……
第二天,凌静妍挣扎着睁开眼,眼皮沉得厉害,如果不是生物钟捣乱,她真不想醒。
看看时间,居然比平时晚了两个多小时,她这才吃了一惊,从枕上弹起来。
身边的位置是空的,周围的环境让她想起自己身处哪儿,汲取了前两天的教训,她小心翼翼地冲到浴室门边,先敲了一下门,没听到回音,才从容地推开。
直到她洗漱完,又走出卧室找了一圈,都没发现聂文远的影子,正奇怪时,手机铃声响起来。
她冲回卧室接通电话,聂文远戏谑的嗓音响起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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