渚烟一眼就识破了我俩的奸计,用嘲笑的口吻说:“想逃吗?”
实在麻烦,如果答应了她,还不知道会多多少麻烦。我只得说:“改个期怎么样?明天一早还要飞去北京。”
渚烟突然换了一种哀求的神色:“别这样冷淡的对我,给个面子嘛,好不好?”
我真痛恨自己不能坚持己见拒绝她的要求!一边痛恨着自己,一边已经在点头答应:“好吧,七点钟到你家楼下等你。”
渚烟号称有事,边打手机边消失了。她走得潇洒,我这边倒麻烦不少,眼看ferrari闷闷不乐的样子,我也没什么好的招劝回她开心。而小淫贼受了渚烟刺激,却在这时闹着要ferrari给他解决拖了许久的配手机问题。她心情不愉快时答应事情反而更加爽快,要么当场答应要么立即拒绝。这回她便答应给我和小淫贼各买一个,于是我们就跑去花了一下午时间挑手机。Ferrari当领导久了,对于这个已经不甚新奇,可我和小淫贼简直就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在手机一条街上转得几乎迷失方向。好容易买下来,已经困倦不堪、双腿欲折。在咖啡店里稍微坐下休息了一会,便往渚烟家去,赴鸿门宴。
还好,渚烟不如陈琪习惯性迟到以资身份那么恶劣,等了几分钟她便出来了。这次她却是一身清爽打扮,似乎心情好得出奇,说:“来,带你们去全南京最好的地方。”
有这种地方吗?我立即看向郭光。他嘻嘻笑道:“四年的生活经历告诉我,南京不过是个美女美食的荒漠而已。”我立即点头称是,说:“确实是‘盛名之下,其实难负’,地道的繁华沙漠。”
我们攻击南京也就罢了,可还把南京的妹妹一起攻击了,看来小伤了渚烟的自尊。她皱眉讥刺说:“你们除了孝陵卫的小店,还去过哪儿?”
我想了想,说:“我呆的时间短,只去过一次建业饭店。还有次发了小财,请他们到虹桥酒楼吃了一回。”
郭光就牛气得多了:“我最后实习时,玄武、江南、希尔顿、金陵、建业、南京,都是常客,几乎天天转着走的。又不要钱,真是爽呆呆的腐败生活啊!”
渚烟听完了我们的炫耀,终于不再板起脸,笑道:“说你们无知吧,去那些地方只不过求个所谓的档次,有什么好的?跟我走。”一边带着我们往院子里走。我此时却担惊受怕起来,怕有埋伏,提心吊胆地叫小淫贼在前面开路的干活。不料这家伙以我马首是瞻,见我神秘兮兮,他也神经兮兮了起来,几乎不肯前行。突然ferrari笑了,说:“快走了,她是个识货的。我也到过北京GDI高干住宅区,那里的VIP餐厅比王府井大酒店都好。”
“是吗?”我和郭光面面相觑,有些不可置信。
“是陪陈田夫吃饭吧?”渚烟突然说:“他也请过我,这家伙号称吃遍中国美食,点菜的本事高得很。”
这俩女人简直是在明争暗斗,我的头已经开始发胀了。
来到南京GDI顶级高官住宅区的VIP餐厅里,这餐厅的菜谱要拿到外面去肯定引起轩然大波,里面有许多禁止捕食的珍稀动物。渚烟甚至说,如果我们能等,熊猫掌也能搞到一尝。我们虽然馋嘴,但人品也不至于低劣到去跟大熊猫为难,随意点了些菜便开始喝茶聊天。
不一会,我们便从大熊猫吹到我们上学时吃的手提式火锅,说起来就是一阵猛笑。渚烟忽然问:“对了,你那日本女朋友呢?”我指指天,说:“还要十年呢。”渚烟惊叫一声,说:“也好,她小气了些,不太适合你。不象赵姐姐,心里恨不得吃了我,脸上却笑嘻嘻的。”听了她这话,我不由扭头回去看ferrari,郭光就直接发挥狗腿子的职责猛瞪她。她嘻嘻一笑,说:“开玩笑啦,瞪着我干什么?”
“你们说得那么不错,我有些想吃那个什么‘手提式火锅’了,有没有?”一直没怎么发话的ferrari突然说。
我们相互干瞪眼,又看向渚烟。她哎哟了一声,说:“糟糕,这里好像没有。”
我叹道:“早没说起,不然中午在孝陵卫就可以吃了。这种老百姓的开心娱乐,大概你没机会尝试。”
ferrari疑问道:“为什么?”
郭光立即回答:“你家太有钱。”
渚烟说:“而且你又是好学生对不对?不象我,一天除了玩就是四处找吃的,我爸爸总骂我是个草包。”
“说得跟个……小母鸡似的。”我阴阳怪气地说:“你爸就准你那样混?不可思议。”
“他已经好几年不管我了。”渚烟喃喃地说:“要能再早几年多好。”
好在,这时酒菜已如流水般送了上来,封住了我们的悠悠之口。我们大吃大喝,不一会气氛热烈起来,便把菜都丢到一边,频频对敬起来。小淫贼有一点不好,就是喝出状态后敌友不分,见人就咬。渚烟微微煽动了他两句就把他拉了过去,俩人疯狂向ferrari猛灌。
不一会,ferrari就给灌倒得不行了,我被迫顶上去帮她喝。喝酒这种没有硝烟的战斗,突击非常见效,可惜这种效果发生在我们两口子身上。给渚烟和郭光俩疯子这样一阵轮番突击,我们俩都算挺能喝的也给灌得动弹不得了。我强瞪着眼睛,想看清楚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惜眼皮止不住地往下落。只约略听到郭光说:
“哎哟,下手太重,这么大俩人怎么挪动啊?”
渚烟:“我爸不在家,搬我家去。”
过了一会,我们终于给弄到了渚烟家。我似乎是给郭光拖上她家楼梯的,简直敷衍了事。安置了我们,郭光还想赖着不走,给渚烟几句话骂走了。这些事情虽然就发生在我身边,可是因为一阵阵地发晕,根本搞不清这些是否发生过,或者只是我个人的错觉?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半睡半醒之间,我忽然看到了渚烟走了过来,坐在我的身边。她轻抚着我的头发,忽然轻声说:
“我好想杀了她。”
我顿时浑身毛骨悚然,酒醒了一半。但是酒喝得太麻木了,身体根本动弹不得。渚烟继续说着:“你还记得在成都时,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我言语不能,只得静静地等待着。过了一会,她说:
“你就会知道那句话的含义,你会因此痛不欲生的。”
然后,她就象突然消失在了空气中一般。我试图清醒自己的头脑,判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一阵倦意袭来,止不住地又沉入了梦乡。
醒来时,我一感到阳光刺眼,顿时猛地弹跳了起来。浑身大汗淋漓,生恐再也找不到ferrari。可是回头一看,她正安静地躺在我身边,还没有醒,顿时放下心来。那么晚上渚烟对我说的这些是怎么回事?我走到门边一看,上面有郭光离开时顺手做的机关。此人虽然行事放荡,却知道事情深浅,顺手做了个从外面除非砸门、不然绝对打不开的机关。这个机关并没有被破坏,也就是说,在小淫贼离开之后,绝对不可能有人进入过这件客房,对我说什么话——那么就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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