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ben蹙眉看向远处,巨浪一排排向前奔涌,冲向海堤,并在岸上摔得粉碎,碎成一滴滴飞沫溅湿在人身上。
看来,似乎要来一场台风了,真希望容少赶紧找到温姑娘,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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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眼睁睁看着温暖扑向海里的那一刻,容爵已是魂飞魄散。
他说过,没有他的允许,她连死的资格都没有!可是,她竟然不管不顾,想要跳海自尽?!该死的女人,她怎么能那么狠?!
他还有很多话没有和她说,还有很多事等着她去做,他和她之间还有许多承诺没有兑现,那份契约她连一半都没有还够,她怎么能死?
不,绝对不可以!
脑中一幕幕,是她的笑,她的怒,她的沉默,她的哭泣,她的伶牙俐齿,甚至交~缠时她滚烫的身体和抽离的灵魂……
直到此时此刻,容爵才意识到,他对她的记忆,哪怕只是恨,也已经深入骨髓。
一个松下次郎又怎样?他是日本黑道头目又怎样?一个东京湾海港码头又怎样?
那个叫温暖的女人,命大于天,她是他的全部,他的一切,若是她回不来,松下次郎也别想苟活,哪怕穷尽这一生,哪怕炸掉一个东京湾,哪怕与日本所有黑道组织为敌,他也会拉松下次郎给温暖陪葬!
容爵如大白鲨一般灵敏的身子不断在海里翻腾,钻入海中探索温暖的身影,然而触手之处一片虚无,他的心开始一点点往下沉……
远处,咆哮的浪涛一层拍打着一层,往海堤上涌来,如果再不上岸,不消十分钟,台风挂起的巨浪犹如一排屹立不倒的水墙,从远处呼啸而来。
阿ben已经将海艇靠在岸边,看见那一排水墙,大喊,“快!把容少拉上来!”
但,海里的男人根本就不听,依旧在水里胡乱翻腾着:“别碰我!谁他妈敢过来?老子立刻崩了他!”
他的脑海里盘旋着的只有温暖那张凄楚的小脸,还有接听电话时,她那两声凄厉的惨叫声,容爵心里就跟刀绞似的疼。
他恨不得一下子就飞到她的身边,恨不得被松下次郎用匕首扎手的是自己,恨不得自己替她去死!
也是直到此时此刻,容爵才明白,其实他一直还爱着她,那是他爱入骨髓的女人。
众手下都不敢再去拉他,眼看着台风将至,阿ben也急了,纵身跳入水中,抬手就要向容爵的后脑勺上探去。
但,容爵的反应速度是敏捷的,立刻一个反身,即便是在水中,他的搏击能力依然很强,一拳将阿ben的手打了下来。
“阿ben,你这是做什么?!”他厉声责问。
然,就在这一瞬间,他强烈地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四肢开始瘫软。
是……麻醉剂!
阿ben歉意地说:“对不起,容少,奉了老爷子的命令,属下不得不这么做。”
容爵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他:“阿ben,不要告诉我,那个一直向老爷子透露消息的人,原来就是你?!”
“不!我只是奉老爷子的命,要保护您而已。”阿ben肃然地道。
容爵气急败坏的脸变得扭曲,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已是坚持不住,最终晕了过去,阿ben赶紧让人送他上了岸,在台风来临之前坐上了卡车,离开海港。
海港一侧,一个褐发碧眼的混血男子通过望远镜一瞬不瞬地观察着海港上所发生的一切,直到容爵被人架进了卡车,他的唇角才勾出一个浅浅的弧度。
混血男子有一双如同猎人般的眼睛,充满了危险的讯息,仿佛残酷血腥的魔鬼,温文儒雅的皮囊下,是一颗乌黑的心脏。
侧首,他看向沙滩上奄奄一息满身是泥的温暖,朝身边的手下挥了挥手,命令道:“台风要来了,带她走!”
“是!总裁!”
五分钟后,台风卷着狂风暴雨袭击了整个东京湾海港,海堤上,再看不见任何人的踪影,之前浓浓的火药味也被台风刮得无影无踪,好像整个海港上从来没有发生过那一场枪战一般。
容爵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时分,台风肆掠了半个东京,此时外面已恢复了平静,容爵不太适应这片安宁,睁开眼睛环视四周,是陌生的床,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地方。
猛然想起些什么,他立刻坐起来,阿ben急忙上前扶住他。
看清旁边的人是阿ben,容爵一下子暴跳如雷,骤然伸手卡住了他的脖子:“他妈的,谁允许你救我上来的?温暖呢?你们没有找到她之前,怎么敢撤走?赶紧给我滚回去救人!”
阿ben仿佛不觉得压迫似地,木然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垂着眼,一副甘愿受罚的样子。
容爵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始终不敢去想,他四下寻找手机给冷子傲打电话。那几辆卡车和轿车都是冷子傲替他找来的,找他帮忙救人,或许还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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