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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和泰陪着笑脸:“大人,我家老父亲如今缠绵病榻,我实在不忍心看他如此。”
他将自己压箱底的珠子悄悄递到官差手里,这是他与妻子定情的钗子上拆下来的。
当日妻子来送他,因为有官差盯着,他身上又没有地方藏东西,最后妻子只得给了他两颗小巧的珠子,若是去了流放之地有些什么事还能换点银钱傍身。
不管在那里,钱总能派上用场。
官差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珠子,啧啧称奇,这珠子小归小了些,但通体圆润,但透着淡淡的粉色,是个好东西。
念着眼前这人曾经还是朝廷大官,指不定还有几位念着旧情的官员好友,他也不好做的太过,收下珠子,这次睁只眼闭只眼便是了。
本身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让手下带着薛文泰去请大夫,倒也不怕人跑了,这父母还在这儿呢。
更不用说这片的村镇都是流放之所,犯人们虽被限制了住处,但离开住处走走也是可以的,再怎么走,也走不出镇子。
薛和泰握紧手里最后的一颗珠子,心中沉闷,作为被流放的犯人,他们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伙计,但银钱却是得的极少。
管理这块地方的官差更是对着他们一家盯的比较紧,或许是皇城里的哪位特意下的命令吧。
这些天钱都被他想尽办法地换了药给父亲,妻子偷偷给他的两颗珠子已是最后的家底,如今其中一颗已经给了官差,这最后一颗对他们珍贵非常。
他们没有被磋磨的太过已是万幸,大概是皇城中的那位旧识还记着他们,对他们施加了些许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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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新知一行人接着朝着西南前行,那里最出名的大概就是偏远,瘴气,土地贫瘠,还有被流放的犯人。
封建皇朝对犯人最大的惩罚除了死就是流放,这流放也有区别。
有些只是剥夺大部分钱财,让你去到人生地不熟的乡村,不能经商,不能科考,就那么做个翻不了身的泥腿子活着。
还有些则是有官差看管,每天都有义务劳动,如同牢中的犯人一样。
这种的,一般都是重犯。
不过在当今圣上越发张狂之后,不少让他看不顺眼的官员也得到了这种处置。
西南那边,这样被流放的官员数量不少。
纪新知啧啧称奇:“大梁居然还能撑到现在,真是稀奇。”
纪宏义沉默了会儿,道:“他到底是陛下,我们也都是大梁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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