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嘉洲的动作很流畅,陶思眠没到门口都能想象宋文信是什么表情。
陶思眠笑得不能自已:“其实我觉得宋文信还挺可爱的,呆呆愣愣的,没想到还会帮裴欣怡借姨妈巾。”
她话没说完,视线撞进黎嘉洲望向自己时幽深、含笑、温柔又危险的目光,极其有求生欲地接着道:“我男朋友不仅会帮我借姨妈巾,还会买菜做饭洗衣服拖地,文能研究行为金融,武能拿快递飞奔十三楼完全不腿软,”陶思眠气一提,飒爽道,“上能九天揽月,下能入海捞鳖,百倍可爱,千倍可爱,万倍可爱。”
黎嘉洲就是小心眼,听不得自家小姑娘夸别的男人。
虽然都不叫夸。
但小心眼小心眼着,又被自家小姑娘给逗乐了,她怎么可以这么乖,这么可爱。
黎嘉洲回到床上,把陶思眠捞到怀里揉啊揉,陶思眠软啊软,黎嘉洲心都快为她化成了一滩水。
陶思眠想睡在黎嘉洲身上,睡着睡着她说:“你骨头好硬噢。”
黎嘉洲把她搂回原位,提醒道:“你要掉下来了。”
只要两个人彼此喜欢,好多无聊的事情都能让他们做得百般甜蜜。
遑论有些片刻,黎嘉洲本就极尽温柔。
月色勾着树梢,木屋外墙的光斑影影绰绰。
是有风来,纱帘卷起窗棂的露珠,里面好像装着一个熠熠折光的小世界,光一渡,便迎来了日出。
宋文信昨晚看了一夜菜谱,想用早饭拯救一下大家的味蕾。
在“吐司披萨番茄肉酱通心粉三文鱼饭团”等丰盛早餐的诱惑前,剩下几只毫不犹豫选择了方便面。
宋文信:???
吃过早饭,宋文信和自告奋勇中午要掌勺的许意菱外出买中午和晚上的食材,黎嘉洲、程果、陶思眠和裴欣怡刚好组个麻将局。
黎嘉洲会记牌,手气又不错,清一色暗七对杠上花就没停过,几乎三家都输给了他一家。
黎嘉洲在机麻的洗牌声中不吝赐教:“其实运气倒是其次,主要是要会算牌,比如牌面上出现了哪些牌,谁不要什么,如果我们打换三张的话,还要考虑换出来的是什么收回去的是什么,每种牌每张牌都对应着一个概率,打麻将其实就是108个概率模型求交集。”
裴欣怡听得目瞪口呆,对大佬顶礼膜拜。
程果一脸嫌弃:“黎嘉洲你别在那叽叽歪歪,等会儿你输了就知道了。”
陶思眠也会算牌,她知道黎嘉洲想要二五八万,本来想打三万,牌都抽出来了硬生生换成二万。
黎嘉洲看到是陶思眠打的,不胡。
陶思眠看黎嘉洲一眼。
黎嘉洲朝陶思眠眨眼睛。
下一秒,程果打了个五万。
“胡。”黎嘉洲拿过程果的牌。
这下,程果也相信黎嘉洲有点神了。
陶思眠看着黎嘉洲得意的模样,一边洗牌一边不可避免地想起抓娃娃那次,他也是侃侃而谈说程序说函数,最后还为了证明是机器问题不是他的问题,非要让自己试,自己根本不会抓娃娃,玩笑说如果抓上来了黎嘉洲就是自己抓上来的那头丑猪,结果真的就抓上来了。黎大猪蹄负气而走,一脚踩到水上摔了个大屁股蹲儿!
陶思眠回想起当时的情景,笑得不能自拔,尤其大猪蹄子站起来一边揉屁股一边侧头怨念看她,那一下。
陶思眠笑得前俯后仰,推了牌趴在桌上。
程果惊呆了:“你男朋友胡把牌就十块钱你不至于吧陶总?你在笑什么?”
黎嘉洲几乎在陶思眠推牌那一刻就知道陶思眠脑袋瓜里在想啥。
他压低声音警告:“陶思眠。”
陶思眠手立起来挥了挥:“哈哈哈没什么,哈哈哈。”
黎嘉洲在桌下用脚夹住陶思眠的腿,陶思眠笑着笑着,耳朵就笑红了。
这人现在怎么这么……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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