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有人给他献花,尤其到了清明。”关芹说。
“是啊,怀念他的人多了,可惜他未必能感受得到,人死了,一切都过去了,甭管他多伟大。”罗斯把窗帘缓缓地拉上,望着热腾腾的饺子,感觉有些饿了。
吃完了饺子,罗斯又喝了一碗饺子汤,“真不错,没想到你还有这般手艺。”
“凑合着吃吧,以前在东北老家的时候我可没做过饭,我姐姐的手艺比我强多了。”
“你姐姐还在东北?”
“她在美国,在哈佛读学位,她不是自费生,是凭真本事考上的。”
“你知道她学什么吗?”
“不太清楚,我不喜欢读书。”
“在哈佛读书,了不起,有机会让我见识见识你姐姐。”
“她去美国后就一直没回来过,都好多年了,我也挺想她的。”
“想她了就多打打电话吧。”罗斯说完看了看表。
“你们这些当老板的个个都挺忙,今天您能抽空儿到我这儿来,我真的特别高兴。”关芹不知罗斯看表是什么意思,他好像心事很重,不像郎总那样总是乐呵呵的,郎总爱开玩笑也会开玩笑,和郎总在一起,任何人都会感到轻松的。
“是挺忙啊!瞧你们多好,干吧,好好干吧,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变成腕儿了。”罗斯说完就站了起来,他在关芹的肩上轻轻拍了两下,“走啦!”
关芹急忙把大衣帮罗斯穿上,然后打开了房门。听着罗斯的脚步渐渐地消失,关芹才轻轻地关上了房门。这个罗老板太深沉了,简直让人难以琢磨,他一定是在压抑自己,他怎么可能是个正人君子呢?有钱有势的男人哪个不霸占几个女人?他今天如此表现到底想说明什么?关芹迅速跑到窗前,透过窗帘的缝隙,她看到罗斯打开了那辆黑色大吉普的车门,没有叫司机,是他自己驾车来的。他是否想表现自己的与众不同?这个年代成功的男人需要这样吗?想靠近他的女人一定不会少的,热辣、豪放、直奔主题,难道他喜欢女人这样吗?他应该有暗示才对呀,他应该喜欢含蓄的女人,但他太冷了,骨子里头都渗着寒气。郎总就曾说过,大哥(私底下他们都这么称呼罗斯)不会轻易为女人动心的,是啊,不动心可以,不动情他能忍受吗?郎总还说了,大哥最辛苦,压力最大,贝奥的千斤重担大哥一人就要担上八百斤,大哥的目标非常远大,他们那些跟着跑的有时都累得喘不过气来。关芹感觉得出,郎总只要提起大哥,就会发自内心地肃然起敬。
像罗斯这种级别的老板关芹以前从未单独接触过,这些年在北京也遇到过有钱人,能拿出几百万来拍电视剧,也应该还算趁钱,但那些家伙见了女演员就想上手,而且还有一句口头禅,说什么自己特穷,除了钞票什么都没有。所以关芹对有钱的男人没什么好印象,男人有钱就变坏嘛。罗斯好像与那些男人是有点不同,他不太爱说话,也不在这些方面炫耀自己,他应该非常非常有钱,也许非常非常有钱的男人与有钱的男人是有区别的,钱是一种财富,财富需要积累,无论什么东西,只要积累到了一定的极限,就会变异。关芹也曾梦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非常非常地富有,如果真能实现白日梦,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不计成本地拍一部一千集的电视连续剧,让所有想出名想发财的人们出名和发财,她想如果自己能让别人实现各自的理想,这其中的*和满足是任何事情都无法比拟的。 。 想看书来
投石问路(6)
关芹坐在沙发上,她还在琢磨着刚刚过去的那一幕,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郎总打来的。
“关一号!你真行啊!这边新闻发布会还没结束你就溜了,娱记们缠着我要人哪!”
“都几点了,怎么还没结束?”关芹知道郎总是在拿她开玩笑。
“怎么说你今天晚上都要请客的,起码不能忘了华导、阿江和我吧,地点嘛我替你定了,天上人间怎么样?你别紧张,我悄悄告诉你,今晚的费用我掏!你做东我出钱,行了吧?”
“那怎么好意思?钱还是由我来出,不过你得先垫上,等我拿到片酬再还你。”
“你这个鬼丫头!在哪儿呢?我开车接你,外边下雪打不上车,我这部宝马跑车已经快被美女们压折了,车里已经上来六个人了,加上你正好七个,不过你得坐在阿妮的腿上。”关芹从郎总的电话里能清楚地听到女人们*的笑声,这些姐妹她都熟,全是“北漂集团”的队员。
“我在魏公村。”
“哟!你怎么跑那儿去了?我们已经上北三环了。”
“你们先去吧,我打车过去。”
“关一号你可一定要来,华导和阿江都已经到了,如果你敢不来,演完艾滋女就让你进同志俱乐部再遭遇一场家庭暴力,非整死你不可。”
“伟大的郎总,您就别再吓唬我了,今晚我就是走也要走到天上人间!”
“别呀!打不到车就拨个电话,我接!”
关芹洗了把脸,然后坐在梳妆台前,描眉、打眼影、上睫毛膏、涂口红……收拾完脸,她从衣柜里翻出了一件大衣,羊绒的,领子和袖口装饰着貂皮,这是她最值钱的一件衣服。到北京后她一直想再买一件貂皮大衣,但又舍不得,以前的那件貂皮大衣,在她离婚的时候被她的前夫给剪了。关芹穿上大衣,看着穿衣镜中那个美丽的女人,她想,等拍完了这部戏拿到了片酬,第一件事就是去买一件最新式的貂皮大衣。她打开鞋柜,琢磨着该不该穿那双花了三千多买的意大利产的皮靴,背哪个包呢?露易?维登?那是个冒牌货,姐妹们都知道的,她们会不会笑话我?为什么要怕她们?她们用的不也是冒牌货吗?关芹为自己突然冒出的虚伪感到好笑,今儿这是怎么了?
手机又响了,郎总在电话里说大家一致认为应该采纳他的建议,他已经调转了车头直奔魏公村,关芹说她在魏公村小区门口等着。
喝酒,唱歌,蹦迪,调侃,在天上人间他们一直折腾到深夜两点多。
阿妮喝醉了,她吐了酒,但她死活不肯走,她哭了,她笑了,她很难过,她很快乐,她嫉妒关芹,她祝福关芹……
郎二让阿江送阿妮和另两位回家,华导也捎带走一位,还有两个女孩自己打车走了,郎二说他正好顺路可以送关芹回魏公村。
郎二发动了车,正准备踩油门,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噢,对了,我在长城饭店放了一件东西,得取走,不过那东西很大,我一个人拿不了,你帮我个忙吧。”
关芹跟着郎二上了电梯,到了十五层电梯停了。郎二打开二十号房门,关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关芹,你站在这儿,闭上眼睛,我让你睁开眼睛前千万不许回头!快,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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