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缓缓进入秦山关,秦山关守将规规矩矩的站在关门边上,路朝歌骑着战马停在了秦山关守将的面前,此时的秦山关守将已是满头大汗,路朝歌不屑的看了一眼秦山关守将,也没计较他刚才的举动,道:“大军今天在秦山关休整,明天骁勇军赶到后,继续开拔。”
秦山关作为入蜀的第一关,守备的战兵有六千之多,这也不难看出太子刘子钰对李朝宗的防范不可谓不严,可此时却因为朝堂的争斗,不得不让凉州道战兵入蜀。
刘子钰现在是不知道李朝宗的打算,若是他早早就知道李朝宗根本就不会把蜀州道还给他,打死他都不会让李朝宗的凉州军入蜀。
至于他分化李朝宗和路朝歌的小把戏,最多也就只能算是恶心恶心两个人罢了,若是两个人那么容易就能分化,也不会有现在凉州道的繁华。
路朝歌将大军安排好,叫来魏东亭,道:“明天骁勇军一到,立即拿下守关将军,守关的战兵全都交给你,你有本事就控制住,你没本事那我就全都带走。”
“是。”魏东亭知道,这是路朝歌给自己的考验,若是自己连这点事都办不好,那以后想独领一军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凉州道的战兵一共就那么多,各军的战兵将军都是跟着李朝宗起家的老人,现在在没拿下蜀州道的情况下,不可能在继续扩军,可一旦蜀州道被李朝宗掌控,在扩军的时候,你魏东亭是不是就有机会成为独领一军的人物?
待魏东亭离开后,郑洞国来到路朝歌的军帐,压低声音,道:“我看了一圈,秦山关的守备还算完善,六千战兵的状态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战力怎么样,你真准备将这些人都交给魏东亭?”
“此次入蜀肯定不可能一路慢行,我需要速战速决。”路朝歌道:“我准备兵分三路,我带我的亲兵一队,你带着白泽军一队,魏东亭带着三关的战兵一队,他那一队我期望不高,只要把这些人带走就行,你这一队才是主力,你不仅要平乱,还要想办法拉拢当地的百姓和大家族。”
“那你呢?”郑洞国问道。
“我带着亲兵队走另一路,我这边主要是有一个孙家要对付。”路朝歌来到舆图前,指着蜀州道的岷山府,道:“我会从这里向米脂城的方向运动,我们三线形成夹击之势,最后在米脂城下汇合。”
“铁律军怎么办?”郑洞国道:“就那么扔着不管?”
“不是还有魏东亭吗?”路朝歌道:“他的任务就是尽可能的收拢铁律军的战兵,至于能收多少,那就看他自己了,最后铁律军要么借道凉州去雍州道,要么就留在蜀州道被我慢慢消化,总之就是一句话,蜀州道要姓李。”
第二天中午时分,刘子睿带着骁勇军赶到了秦山关,大军还未入关,路朝歌叫来秦山关守将,道:“现在秦山关的防务,有骁勇军接管,你跟我出发去平叛。”
“都督,我并没有接到平乱的命令。”秦山关守将道:“我得任务是驻守秦山关。”
“现在接到了。”路朝歌扬了扬手里的谕令,道:“我是蜀州道都督,蜀州道的战兵都归我节制,我说的话就是军令,难道你想违抗军令吗?”
“末将不敢。”秦山关守将道:“但我收到的军令就是驻守秦山关,没有穆将军的命令,末将不敢离开。”
“你是耳朵不好使还是脑子不好使?”路朝歌笑着道:“现在就连穆连宇都归我节制,你觉得你一个小小的四品将军,我能不能管得了你?”
“您是都督,自然管得了我,我倒是可以跟您走,可是我手下那六千战兵就不一定了。”秦山关守将暗含威胁的看着路朝歌,道:“要是一个不好,发生了兵变我也没办法向穆将军、向您、向太子交代不是吗?”
路朝歌点了点头,正当秦山关守将以为路朝歌要妥协的时候,一点寒芒闪过,秦山关的守将只觉得脖子一凉,然后就在也没有了感觉,秦山关守将的人头缓缓的从脖子行滑落到了地上,那爽睁大的双眼写满的疑惑,他想不到路朝歌会对他下手,他想不到路朝歌根本不惧怕他提到的那些人。
路朝歌甩了甩战刀上的血渍,道:“魏东亭,带着人都去收编秦山关驻军,记住了,先礼后兵。”
“是。”魏东亭也不含糊,拎起人头就走出了军帐。
郑洞国看着喷在中军帐上的血渍,道:“好好的帐篷,又不能用了,你就不能出去了在杀。”
“哦!没控制住。”路朝歌笑道:“他威胁我,你们可是听到了,对吧!”
“对对对。”刘子睿叹了口气,道:“你就说你想宰了他得了呗!还给自己找个理由,真是辛苦你了。”
再说魏东亭,拎着秦山关守将的人头,来到了秦山关军营,他的身后跟着路朝歌临时抽调给他的五百亲兵,于吉昌亲自带人给魏东亭压阵。
当魏东亭拎着人头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秦山关准军不假思索的抽出战刀,向着魏东亭逼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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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东亭毕竟也曾经带着大军驰骋一方人物,这种场面他还是有心理准备的,只见魏东亭将还在滴血的人头高高的举了起来,毫无惧色的直面围过来的战兵,而于吉昌带着亲兵队纷纷抽出手中战刀,做好防御姿态。
魏东亭环视周围的战兵,道:“亲卫,收刀。”
于吉昌不知道魏东亭要干什么,可来之前他接到了命令,一切都听从魏东亭的指挥,于吉昌率先收起了战刀,随着魏东亭收起战刀,亲兵队也跟着收起了战刀。
魏东亭依旧举着人头,道:“秦山关守将不服将令,已被都督当场斩首,但将军有怜悯之心,不想看到战兵兄弟自相残杀,现在给你们两条路选,是生是死全有你们自己选择。”
魏东亭停顿了一会,看着依旧虎视眈眈的战兵,继续说道:“第一条路,你们从今天开始归属凉州道战兵,待遇和凉州道战兵相同,有军饷有免税的田地。第二条路,拿起你们的战刀,来跟我决一死战。”
“备战!”就见一名身穿将军甲的人高举战刀,大喊道:“为将军报仇。”
“报仇?你们报的是什么仇?”魏东亭厉声喝道:“身为战兵将军不服将令,当不当斩?”
“斩与不斩也不是他路朝歌可以决定的。”那人说道。
“凉州道战兵每月饷银一两二钱银子,军官的饷银更高。”魏东亭看着周围的人,道:“你们在蜀州道从军,可曾拿到过军饷?别说是最底层的战兵,就算是将军可曾拿到过军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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