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鬼子被引进一个几十丈深的小巷,突然铺天盖地落下生石灰面儿,撒落鬼子一脸一身,大量的石灰干粉飘在空气中,像浓浓的白色雾气,久久不散。鬼子们睁不开眼,喘不出气,还不能咳嗽、打喷嚏,一咳嗽一打喷嚏,就吸进更多石灰粉尘,就会更加剧烈的咳嗽打喷嚏。整个胸腔就疼得像要炸开来。这样时间一长,就会憋气而死。小巷里就那么点地方,鬼子们你撞我,我挤你,脚下乱踏乱踩,把各人头上衣服上的石灰蹭的飞了起来,把地上的石灰粉尘践得飞了起来。长时间里,那石灰雾也不能散落,鬼子的痛苦也就更大了。鬼子们三八大盖枪上都有刺刀,闭着眼乱撞,难免刺刀碰到人,有的被戳伤,有的被戳死。恰在这时候,忽听小巷两头枪声大作,埋伏在小巷两头的队员们,集中火力,向里面开火。小巷那么窄,根本不需要瞄准,也不会放空枪。那三八枪穿透力特别强大,一颗子弹射出去,也许就能射穿两三个鬼子。领头的小队长川江次郎,经验比较丰富,一看势头不对,石灰粉没头没脸地落下来。连忙闭上眼睛,屏住呼吸,瞅准机会,端着枪冲出了小巷。队员们忙着对付大群的鬼子,逃出一个两个也没放在心上。这样,川江次郎才逃得一命。惶惶如丧家之犬,跑去向大队长山本鬼一报信去了。小巷里烟雾弥漫,那可不是一般的烟雾,那东西吸水性特别强,而且一沾水,还要释放出极高的温度,一旦进入眼里,毫不客气,眼睛就瞎了,进入口鼻,气管,肺部,水分很快被吸干,还会引起大面积烧伤。无论你有多厉害,瞬间就会失去战斗力!三十多个鬼子在极端痛苦中挣扎,毫无反抗能力。等到小巷两头的枪声停下来,那石灰的白色尘埃也落定,小巷里已经没有一个活着的鬼子了。川江小队五十多人,除小队长川江次郎逃走外,其余的鬼子,有的死于队员们的抢下,有的直接被石灰呛死。全部消灭!至此,东西两路鬼子都已经搞定,我们再腾出功夫来说中路鬼子。这路鬼子有由大队长山本鬼一少佐亲自率领,押着张忠囚车,直奔项湖口而来。这是一个经过多番谋划而制定的周密计策。目的就是利用张忠,引出肖飞和项湖支队,围而歼之。之前,鬼子和项湖支队多次交手,每次都大败而归,派出部队围剿,自己损失兵马不算,连项湖支队的影子都没怎么看清。特别是那个叫猴子肖飞的土八路,据说只是一个十几岁的男孩,但却让山本那边的黑衣人吃了大亏,就连鬼塚纪八那样上头派来的绝顶高手,都没能逃得活命。山本鬼一心中老大不服气。心想这回再跟肖飞斗一次,非叫你没有一分活路不可。你要么不出来,只要你一现身,那就不惜一切代价,乱枪射杀。你武功再高,也受不了一颗枪子吧?山本太了解中国人了。中国人讲情义啊,特别是肖飞这样的人就更讲情义了。他会看着自己的徒弟被杀死而不出手相救吗?不,他非出手不可。只要你一出手,左右两翼两个小队一包上来,你别说是猴子,你就是老鹰也别想飞出去!只要灭掉猴子肖飞,以前的失败都可以弥补上来,而且也好对上头有个交代。秋山本一边走着一边打着如意算盘,队伍不觉就来到霍家大巷。这霍家大巷不是村名,而是地名,这是一条两三丈宽,两丈多深,一里多长的黄土巷道。这巷道紧靠霍家庄,所以当地人叫它霍家大巷。这里地处苏鲁交界,平原地区本不该出现这样的地形,但霍家大巷这样独特的地形,却大有来历。一千年前,黄河改道,侵泗夺淮,沭河注入黄河入海。一百多年前,黄河河道又改到山东那边去了,沭河没有了入海水道,洪水漫灌,沭河容不下那么多水,几乎是年年决口。有一年洪水特大,霍家庄后面的大堤决口了,当时,政府不管,百姓无力,这口子敞开十几年,差点让沭河改道。后来决口堵上,便留下了这个长长的霍家大巷。这冲出来的黄土大巷并不积水,反而成了一条通往县城的近道。鬼子行至霍家大巷的入口处,忽然东面传来一阵枪声。山本骑在马上,一摆手,队伍停下了。但那枪声却又不响了。山本冷笑笑,一定是土八路在那边骚扰,引得这里向那边分兵救援,肖飞就好趁机出手,救走张忠。“吆西!我就偏偏不上你的当。”
山本鬼一得意地想,“有本事就出来啊。我们真刀真枪地好好打一仗。”
接着,又传来两声枪响,停一下,又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然后就寂静下来,再也没有枪声响起。看来,土八路被打退了。“果然不出我的所料。这就是骚扰。”
山本更得意了。“看你肖飞还能有什么鬼主意。”
根据常识,一个小队的鬼子正规军,还有一挺机枪,就是八路的正规部队来了,也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解决战斗。唯一的解释就是土八路骚扰,打几枪就跑,这是他们惯用的战法。山本的判断似乎很有道理。但我们知道,事实并非他判断的那样。前面就是霍家大巷了。山本一眼就看出,这个长长的黄土大巷,正是打伏击的好地方。在大巷两边的土岭上买下伏兵,那大巷里面队伍就只有挨揍的份儿。如果自己带领队伍从大巷通过,说不定就会遇上项湖支队的伏兵。如果不从大巷通过,就要绕到好几里路。皇军一直没有和土八路好好打一仗,心里一直窝囊着,他们输得不服气。如果今天土八路在这里埋下伏兵,虽然地形对皇军十分不利,但皇军的战斗力却远远胜过土八路。相信土八路也占不到什么没便宜。战斗打响后,只要坚持二三十分钟,两边的两个小队就会包抄上来,那时这伙土八路还不是瓮中之鳖吗?想到们这里,山本把手一挥,喊一声:“前进!”
那一个小队的鬼子就开进了霍家大巷。山本传下命令,要鬼子们时刻注意两边,随时准备打击土八路的伏兵。队伍已经走到大巷的中间。还没有发现有伏兵出现。山本脸上露出阴冷的笑容,“肖飞,土八路的干活,军人的不是,战术的不懂。”
山本正在为肖飞没有在这里打埋伏,而瞧不起肖飞的时候。忽听有人喊:“少佐阁下!”
山本勒马站住,一个鬼子兵向他跑来,咦?这不是川江次郎吗?他不在自己的小队,跑这干嘛?川江喘息着说:“阁下,大事不好了。”
山本说:“说!怎么回事?”
川江次郎说:“少佐阁下。我的一个小队全没了。”
山本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什么全没了?”
“就是……就是我的队伍……”川江不知道怎么解释“我们遇上了土八路。”
“是肖飞?”
“不知道?”
“然后呢”“然后,我的小队都死了!”
“八格牙路——”山本狂吼一声,抽出战刀。川江把头一低。山本的这一刀劈下来,他也认了。正在这时,意想不到的情况突然发生了。队伍前头落下几捆燃烧着的柴草。那柴草熊熊燃烧,鬼子们立刻向后退,而队伍后面也落下几捆燃烧柴草,后面的鬼子有向前躲,前拥后堵,鬼子大乱。这时,前后的通道立刻被大火封死。山本来不及追究川江的责任了,举着指挥刀喊道:“稳住,惊慌的不要!”
紧接着大巷的两边纷纷落下燃烧的柴草。天干物燥,那柴草“呼呼啦啦”燃烧起来,有些树枝上还浇上桐油,撒上硝磺,火光乱飞,浓烟翻滚。渡边举着战刀“哇哇”大叫,想稳住阵形,但哪里还有人听他的。火烧烟熏,鬼子们呼喊着,乱成一团。渡边胯下的战马“咴咴”怪叫。拉囚车的马也“咴咴”怪叫。有的鬼子想往大巷两边爬,但那黄土崖墙壁一样陡峭,如何能爬得上去?有的爬到一半摔下来,有的被项湖支队的枪射下来。突然,大巷上面飞下一个人来,正是王大彪。他落在囚车上,一脚踢翻赶车的鬼子,拿起鞭子“啪啪”抽了几鞭子,一抖缰绳,两匹马撒腿狂奔。“呼啦啦”就冲出火海。鬼子刚想追击,更多的柴草落下。鬼子一个个命都要没有了,哪里还顾得上囚车不囚车的。大火燃烧,呼呼作响,热气上冲,大巷两头的空气“呼啦啦”流过来补充,这就形成了风,火借风势,越烧越旺。鬼子们没处躲也没处藏,水火无情,直烧得惊天动地,鬼哭神嚎。烧焦的衣服和皮肉,气味刺鼻,焦臭难闻。这时山本骑在马上,那马蹦跳冲撞,几乎要把山本摔下马背。看着熊熊烈火,和那些在大火中胡冲乱闯的鬼子兵,叹口气,他再也顾不上队伍了,对准马屁股就是三鞭子,缰绳一抖。那是一匹训练有素的战马。“咴咴”一声鸣叫,撒腿就奔,瞬间就冲出了火海。队员们追着他屁股打了几枪,没打中,也不去管它。剩下大巷里那些鬼子兵,可就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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