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家和温家关系匪浅,不打一声招呼,谌衡就带她上了温家二楼,轻车熟路地找到一间客房。
问佣人拿来医药箱,给她处理伤口。
她小巧的脚掌放入他手中,纤细的足踝被他轻轻握住,用棉签清理掉周围的凝血,再贴上创口贴。
伤口处理完。
谌衡依旧把手搭在她的脚踝上,徐徐地揉动。
南舒右脚绑了一条银白色的脚链,是他去年送给她的生日礼物。男人修长的十指在揉动时经常碰到那条链子,发出细小的摩擦声。
南舒咬着唇,想要往回缩,却被他握得更紧,眼睛对上她的:“怎么了?”
“没怎么。”
南舒眼神略有躲闪,口风紧密,却不想她脑中那些暧昧的绮思早就被他看透。
谌衡帮她把鞋穿好,有了创口贴,高跟鞋已经磨不到她的脚了。
南舒站起身,尝试着来回地走了几步,真的不疼了。
她还没高兴上两分钟,突然腕子被握住,纤细的腰肢被摁着往他怀里扣。两具身体严丝密合地贴在一起,乳白色的鞋跟与他的皮鞋磕磕碰碰。
南舒本能地想要推拒,双手胡乱地抓,却仅仅抓住了他的衣襟,恼地打了他一下,警惕地问:“你要干什么?”
谌衡俯下身,在她额上印了一吻,盯着她水波荡漾的双眸,说:“别时时刻刻想着那档子事儿。”
“我哪有!”南舒几乎是同一时刻,就反驳了过去,可脸上的红晕早已将她出卖。
突然就像只小狮子。
南舒干脆低头装死算了。
他却缠着她的耳朵,低低地笑出声来,“我今晚……”
谌衡停了一下。
故意的。
南舒深吸了口气,努力抑住已经紊乱的呼吸,装不在意地眨了眨眼,听见他说。
“陪你,嗯?”
**
成年人的恋爱总是大胆而直接,但不可否认,在谌衡这儿,南舒总会获得一些除性以外更温存的东西。
他会照顾她的感受,给她最大的尊重,宠她,护着她。
四年前,南舒父亲锒铛入狱,母亲车祸身亡,身边连个关心她、照顾她的亲人都没有。
他会记得她的每一个生日,陪她度过,不让她胡思乱想。
南舒不喜欢欠人情,从骨子里就透着一股独立,他也不介意她去兼职给自己赚零花钱,但必须在他认可的范围内。
例如:家教,给人翻译文件。
烟、酒这种一碰就容易上瘾的东西,他是极少让她接触的。
南舒很喜欢这种相处模式,四年如一日地陪在他身边,也鲜少埋怨过什么。
时间渐晚,楼下大厅的壁钟发出“咚”沉闷的一声,指针划向了“Ⅹ”这个罗马数字。
夜已经很深了。
南舒扯了扯他的袖子:“还要下去吗?”
谌衡没有擅自做出决定,转而问她,“你想下去么?”
“下去也不知道干什么……”
南舒的表情已经很明显了,她不善社交,与谌衡不一样,只喜欢自己静静地待着。
谌衡看穿她的心思,依了她,语调低沉:“那我们回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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