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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第1页)

用完贷款之后,又凭空制造出了一些虚假的贷款;在另一端,是他那些对赌这些贷款的空头卖家团队。乐观主义者对阵悲观主义者。错的一方对阵对的一方。这个比喻是恰当的,而且切中要害。现在的比喻是一条船上的两个人,被一条绳索捆在一起,以命相搏。其中一人杀了另一人,把他的尸体扔向另一边——这样的做法只会把自己也带过去。“2007年做空并从中赚钱是很好玩的,因为我们是在做空那些坏蛋,”史蒂夫·艾斯曼说,“2008年的情况是整个金融体系都岌岌可危。我们仍然在做空。但是你不希望这个体系崩溃。这就像洪水就要到来,而你是诺亚。你在船上。是的,你不会有问题。但是,看着洪水你不会感到高兴。这不应该是诺亚的幸福时光。”

到2007年年底的时候,前点合伙公司压在次级抵押贷款上的赌注收回了巨额回报,基金的规模翻倍了,从7亿美元多一点变成了15亿美元。形势在这一刻已经非常明朗,他们赚得了令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巨额现金,丹尼和文尼都想要兑现他们的赌注。他们两人从来都没有完全相信过格雷格·李普曼,他们的不信任甚至扩展到了他送给他们的这份令人目眩的大礼上。“我从来没有从李普曼那里买过一辆车,”丹尼说,“但是我从他那里买了价值5亿美元的信用违约掉期产品。”文尼对如此快她赚取如此巨额的金钱几乎产生了一种宿命的思想。“这是命中注定的交易,”他说,“如果我们因为贪婪而放弃了这场命中注定的交易的话,那我可能得把自己给杀了。”

他们所有人,包括艾斯曼,全都认为艾斯曼的性格并不十分适合进行短期的交易判断。他很情绪化,而且受制于自己的情绪。他压到次级贷款债券上的赌注对他来说不仅仅是赌注,他把它们当成对对手的羞辱。每当华尔街人士试图辩解——他们常常会这样——次级贷款问题是由谎言和普通美国人不负责任的金融行为所造成的,他会说:“什么?全体美国人在某个早晨醒来,说,我要在我的贷款申请上撒谎?是的,他们撒谎了。他们撒谎是因为有人要他们撒谎。”这种激起他赌博想法的愤慨,不是针对整个金融体系,而是针对居于这个体系上层的那些人士,这些人了解得更多,或者说应该了解得更多,他们就是华尔街金融公司内部的那些人。“这不只是一场争论,”艾斯曼说,“这是一场道德层面的讨伐。这个世界完全黑白颠倒了。”他认为,居于这场赌局底部的次级贷款是毫无价值的,而且,如果贷款没有价值,那么,他们所拥有的那些针对这些贷款的保险就只可能出现价格上涨。因此,他们就继续持有信用违约掉期产品,等待更多贷款违约情况的出现。“文尼和我应该做了5000万美元的交易,赚了2500万美元,”丹尼说,“史蒂夫做了5。5亿美元交易,赚了4亿美元。”

这场对巨额财富的角逐,导致众多公司暴露在次级贷款风险之下。到2008年3月14日,他们实际上已经卖空了每一家以任何方式与末日机器有关联的金融公司的股票。“我们做好了末日对决的准备,”艾斯曼说,“但是,有一句话总是浮现在我们的脑海里,要是末日对决不出现,会怎么样?”

3月14日,这个问题明朗了。从那一刻起,贝尔斯登的次级对冲基金破产了,2007年6月,市场开始质疑贝尔斯登余下的部分。在过去的10年间,像所有其他的华尔街公司一样,贝尔斯登加大了它压注的规模,用尽了它全部的资本。仅在过去的5年,贝尔斯登的账务杠杆比率从20∶1提高到了40∶1。美林从2001年的16∶1提高到了2007年的32∶1。摩根士丹利和花旗集团此时是33∶1,高盛看上去要保守一点,是25∶1,但是当时高盛拥有一种伪装它真实的账务杠杆比率的手段。要让这些公司中的任何一家破产,所需要的都只是它们资产价值的轻微下降。万亿美元级的问题是,那些资产是什么东西?一直到3月14日之前,股票市场都给了华尔街大公司暂不追究的宽大处理。没有人知道贝尔斯登、美林以及花旗集团内部正在发生什么,但是,这些公司的人曾经一度被看成赚钱的高手,因此他们的赌注也应该是高明的赌注。3月14日,市场改变了它的看法。

投行业的黑暗面 一溃千里

一溃千里

那天上午,艾斯曼被德意志银行杰出的银行分析师迈克·马约临时邀请去给一屋子的投资大佬作报告。在德意志银行华尔街总部的大礼堂里,艾斯曼的讲话被安排在已退休的美联储主席艾伦·格林斯潘的前面,与著名的投资人比尔·米勒(BillMiller)搭配,比尔·米勒恰巧也持有2亿美元以上的贝尔斯登股票。艾斯曼显然认为,任何人把巨额的资金投入任何华尔街公司的做法都是荒唐的。他把格林斯潘视为甚至都不值得他藐视的人物,这说明了某些问题。“我认为艾伦·格林斯潘将成为美联储历史上最糟糕的主席,”只要有机会,他都会这样说,“他长期维持过低利率的做法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错误。我相信我对次级债领域所发生的事情是心知肚明的,而他却忽视了,因为被压榨的消费者不是他关心的对象。我有点可怜他,因为他真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但是却从根本上把所有的事情都做错了。”

现在,华尔街有头有脸的人物中,很少有还没被艾斯曼辱骂过的,至少也是他想要辱骂的。在香港的一次公开活动中,当汇丰银行主席宣布汇丰银行的次级债损失在“可控制的范围之内”时,艾斯曼举起了手,并且说:“你自己实际上并不相信这个说法,对吧?因为你们的整个账簿都是混乱的。”艾斯曼曾经邀请看多次级债的贝尔斯登分析师吉安·辛哈(GyanSinha)到他的办公室,对他进行了无情的折磨。事后,一名贝尔斯登的销售员打来电话,怨气冲天。

“吉安很伤心。”他说。

“告诉他不要那样,”艾斯曼说,“我们都很高兴!”

尽管如此,2007年年底,贝尔斯登邀请艾斯曼去与他们新上任的首席执行官艾伦·施瓦茨进行一场热情而做作的会晤。与熊①一起过圣诞节,他们这样来描述这件事。施瓦茨告诉他的听众次级债券市场有“多疯狂”,因为它的内部似乎没有任何人会同意任何指定债券的价格。

“这是谁的错?”艾斯曼脱口而出,“这是你们这班家伙造的孽。为了啃噬你们的客户。”

对此,这位新任首席执行官回答说:“我不想加罪于任何人。”

那些华尔街大鳄之所以会遭到艾斯曼的侮辱,是因为艾斯曼能够接近那些华尔街大鳄。2008年3月14日,他应邀参加有华尔街银行界最著名的牛市投资人,加上一位杰出的美联储前主席出席的活动。这是整个市场非常忙碌的一天——因为有传言说贝尔斯登可能会有麻烦,但是,如果要在市场和观察艾斯曼之间作个选择的话,丹尼·摩西、文森特·丹尼尔和波特·柯林斯不会有任何犹豫。“我们大家都诚实一点,”文尼说,“我们去是为了娱乐。就像去看阿里与弗拉西尔的拳击比赛一样。你们怎么会不想去呢?”他们驱车去看这个比赛,但是选了个非常靠后的位置以便于躲避。

艾斯曼坐在一张长条桌子旁,身边是充满传奇色彩的比尔·米勒。米勒说了大约有三分钟,解释他投资贝尔斯登的原因。“现在,欢迎我们的熊,”迈克·马约说,“史蒂夫·艾斯曼。”

“为了这个说法,我得站起来说话。”艾斯曼说。

米勒在发表他的简短讲话时一直是坐着的。这个活动的想法本来是偏重小组讨论,而不是演说,但是,艾斯曼走到了讲台上。他看到他的母亲坐在第三排,但是没有看到他那些坐在后面的伙伴,以及另外20个已经被他的伙伴警告过的人(免费观赏阿里对决弗拉西尔!),艾斯曼发表了对美国金融体系有理有据的无情剖析。他演讲的题目是《这次为什么是不同的》——尽管到目前我们还不清楚,他为什么会发表如此正式的一次演讲。“我们将进行金融服务历史上最大的一次削减债务的行动,而且这个行动将一直持续地进行下去,”他说,“除了时间,我们没有任何解决办法。让时间来抚平伤痛……”

当艾斯曼站起来的时候,丹尼本能地缩进椅子里面。“尴尬的情况随时都有可能发生,”丹尼说,“但是就像目睹撞车一样。你又无法不去看。”周围的人都在摆弄黑莓手机。显然,他们都很想听听艾斯曼会说什么,但是,股票市场分散了他们对这场表演的注意力。9点13分,当艾斯曼结束演讲下来寻找座位的时候,贝尔斯登公布了它从J·P·摩根获得一笔贷款的消息。9分钟之后,当比尔·米勒解释为什么持有贝尔斯登股票是一个好想法的时候,艾伦·施瓦茨已经签发了一份新闻通稿。“贝尔斯登是大量有关我们流动性谣传的受害者。”这份新闻稿这样开头。流动性。当一名经理说他的银行拥有大量流动性的时候,它真正的意思就是没有。

9点41分,大约就是艾斯曼站起来走向讲台的时候,丹尼卖出了一些贝尔斯登的股票,这些股票是艾斯曼在头天晚上很蹊跷地以每股53美元的价格买入的。他们小赚了一笔,但艾斯曼为什么不顾所有人的反对买入了这些股票,至今仍是一个不解之谜。艾斯曼随时随地,都会做出一些规模非常小但与他们的理念完全矛盾的短期交易。丹尼和文尼都认为,这次这个事件的问题在于艾斯曼对贝尔斯登的私人好恶。华尔街上最令人痛恨的公司主要以对其竞争对手的意见充耳不闻而出名,对此,艾斯曼完全认同!“他总是说永远都不要去购买贝尔斯登的股票,因为这个公司的文化永远都无法融入其他的任何东西,”文尼说,“我认为他从他们身上看到了他自己的影子。”艾斯曼的妻子瓦莱丽有她自己的一套理论。“他就是用这种怪异的方式来支持他的世界行将毁灭理论的,”她说,“随时随地,他会在家里表现出这种怪异的多头想法。”

无论艾斯曼的这种突然出现的念头的心理根源是什么,在头一天下午买入一些贝尔斯登的股票,丹尼对这样的事情都兴致盎然。艾斯曼现在正在解释为什么世界将要毁灭的原因,而他的伙伴们则有些心不在焉……因为金融世界就要毁灭了。“史蒂夫开始讲话的时候,”文尼说,“股市开始下跌。”正当艾斯曼解释为什么任何神志清醒的人都不会持有他在16小时之前买入的股票的时候,丹尼快速地给他的伙伴发出了短信。

9点49分,啊,天——贝尔斯登,47美元。

“如果(美国的金融体系)听起来像一个循环的庞氏骗局的话,是因为它本来就是。”

9点55分,贝尔斯登,最新43美元天哪!

“美国的银行刚刚开始关注它们大规模的贷款问题。举个例子来说,我没有持有佛罗里达州任何一家银行的股票,因为我认为这些银行都将离我们而去。”

10点02分,贝尔斯登,最新29美元

“这个国家的上层阶级在蹂躏这个国家。你们压榨人民,建立了一座城堡来掠夺人民。在这些年当中,在华尔街的大公司里,我一次都没有碰到过有危机意识的人。从来没有人说,这是错误的。而且也没有谁对我说过的那些话表现出一丁点儿的关注。”

事实上,艾斯曼那天早上并没有真正说出最后那几句话,他只是反复在心里念叨着。而且,他并不知道股票市场上正在发生什么;这一次,他无法查看他的黑莓手机,因为他正在发表演讲。但是,在他讲话的同时,一家华尔街投资银行正在破产,基于一个不是欺诈的理由。显而易见的问题是,原因是什么?

贝尔斯登的倒闭后来被归结为银行间的竞争行为,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种说法是正确的——其他银行拒绝跟它有业务往来,对冲基金转移了它们的交易账户。然而,它提出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6个月后还会再次提出来:为什么市场忽然之间失去了对华尔街大公司的信任,而这些公司在不久之前还被认为坚如磐石?在2007年3月的时候,贝尔斯登的死亡似乎还是难以想象的,康沃尔资本管理公司还以不到0。3%的价格为它的倒闭买过保险。他们压下30万美元对赌的标的为1。05亿美元。

“财务杠杆比率”是艾斯曼在这一天给出的答案。为了产生利润,贝尔斯登与其他所有华尔街公司一样,把其资本中的每一美元上的投机赌注的投机性抬得越来越高。但是,问题显然要远比这复杂得多。那些投机赌注的性质也是一个问题。

次级抵押贷款市场至少经历了两个截然不同的阶段。第一个阶段,主要是美国国际集团承担了大部分市场崩溃的风险,这个阶段一直持续到2005年年底。当美国国际集团突然改变主意之后,美国国际集团金融产品部的交易员曾经猜想,他们的决定或许是要彻底关闭次级抵押贷款市场。当然,实际发生的情况并不是这样。华尔街已经利用担保债务权证产品将三B级次级债券改头换面为理论上完全没有风险的三A级证券,并从中赚了巨额利润,他们很难轻易地收手。那些在各个公司中负责开动担保债务权证机器的人获得了太多的权力。从2005年年底到2007年年中,华尔街公司推出了

2000亿~4000亿美元的次级债支撑的担保债务权证产品:没有人能够准确地知道实际数字到底是多少。我们假定是3000亿美元,其中大约有2400亿美元是三A级的,从会计角度来说是没有任何风险的,因此也就没有必要进行披露。如果不能说全部的话,起码是大多数都没有反映在资产负债表上。

到2008年3月,股票市场终于明白了每一个抵押债券销售员很久以前就知道的事情:有人已经亏损了至少2400亿美元。但是是谁?摩根士丹利仍然持有130亿美元左右的担保债务权证产品,这要感谢豪伊·许布勒。德国人持有一些,赵文和像他那样的担保债务权证经理持有的更多,尽管他们用来购买这些债券的钱是谁的仍然不明确。安巴克金融集团和MBIA公司,这两家长期以来靠为地方政府债券提供保险生存的公司接下了美国国际集团留下的那部分债券,每家持有的价值大约为100亿美元。真相是,没有谁会知道这些损失有多大,或者谁在承担这些损失。大家知道的只是任何深陷次级贷款市场的华尔街公司所遭受的灾难都要远远大于他们所承认的。贝尔斯登已经深陷次级债市场的泥沼。它所拥有的资本中,每一美元上面就托着压注在次级抵押贷款债券上的40美元。问题不是贝尔斯登怎么会破产,而是它怎么可能侥幸过关。

在作完他的简短演讲,向他的座位走去的时候,史蒂夫·艾斯曼经过比尔·米勒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背,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在随后简短的问答环节,米勒指出了贝尔斯登不可能破产的理由,就是因为迄今为止华尔街的大型投资银行只有在做犯罪活动时被抓现行才可能破产。艾斯曼脱口而出:“现在才5点10分。还有时间。”除此之外,他那天堪称礼貌。在房间的后面,文尼和丹尼有一种混杂着宽慰和失望的奇怪的感觉,就像紧追着与这座大城市擦肩而过的龙卷风的感觉一样。

破坏屋子里氛围的不是艾斯曼,而是坐在后排的某个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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