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笑声过后,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忽然之间,“顾仲”成为两人都不想碰触的话题。
事实上,这个时候两人不想有任何的话题——有的时候,沉默比什么都好。
---------------------言先生很不喜欢现在弥漫在房间里的气氛。
优柔寡断,儿女情长,感情纠结,还此时无声胜有声……这些东西随便哪一个够让言先生起大半天鸡皮疙瘩的。所以,想尽快转变整个气氛的言先生,开始目光游移起来,想找到随便某个物件,来展开一个与当前的气氛完全无关的话题。
也就是此时,言先生注意到一个东西,一个与环境很不相衬的东西。
高跟鞋。
或许作为观者的您会问,高跟鞋有什么奇怪的?女人穿高跟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吧?——没错,如果穿高跟鞋的是姜夜莺,那就一点都不奇怪。可是,当高跟鞋穿在一个清洁女工的脚上,这就有些古怪了。
如果一个女工真的穿着这样一双高跟鞋,为了打扫,清洗,整理床褥等杂物忙上整整一天,那她的脚就基本可以三天不用走路了。
所以,如果这个年轻女工不是想显摆她那双小粗腿勾引言先生的话,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她根本不是一个清洁女工。
这样想着的言先生,面不改色地朝姜夜莺打了一个手势。
姜夜莺也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当言先生一指女工的鞋子,她就已经了解了大致的情形。
“好吧,既然你这么诚恳地问了,我就回答你吧!”言先生面朝姜夜莺,背朝仍在拿着吸尘器除尘的女工,右手已经从怀里掏出了黄色的粉末,嘴上却说着之前的话题:“我如果是自闭小仲,我就会找一个地方挖一个洞,把自己埋起来,藏一整天。”“哦?那样的话,这个什么‘断头文’就会找不到阿仲了?”姜夜莺配合言先生说着,接着悄悄地往后退了几步。
“这是不可能的,不过躲上一天的话,我就有时间对付这个‘捞过界’的文蛊生了!”言先生说着,忽地一个回身,黄色的粉末向女工劈头盖脸的撒去。
“圆”随着言先生的左眼发出绿光,黄粉在空中画出了一个金色之圈,将女工给困在了圈内。
---------------------“啊哦!”在赌桌上玩得正欢的“老夏”文蛊生,忽然发出了一声感叹。
此刻以金发少年为首的八人,玩起了“德州扑克”同时等待着杀手集团的进一步消息。
“怎么了?又是一把臭牌?”坐在他身旁的半仙调侃道。
反正输赢都是“赤盾”家的钱,再加上众人的心思都不在这张赌桌之上,所以赌局的气氛丝毫不紧张,这群“临时盟友”偶尔还会互相开几句玩笑。
“看来老文你虽然擅长杀人,赌博这方面却不在行呢!”幽煞悠然地说着,别看他是个鬼,到目前为止,居然还是他赢的最多。
幽煞说完悠然地将牌一开,一对A。再加上赌池中央五张牌里的一张A一对J,幽煞这把牌玩出了一个“葫芦”看来这把又是这个“死鬼”赢得盆满钵满了。
“同花顺。”文蛊生将牌一摊,两张黑桃,一张10一张K,配上赌池里的黑桃A,J和Q,拉出了一条刚好压过葫芦的同花顺。
“哎呀,话果然不能说得太满!”幽煞丝毫不在意地将筹码推到文蛊生的面前,疑惑地问:“既然牌那么好,你刚才‘啊哦’什么?”“没什么,只不过是一些小花样被人拆穿得比想象中快,所以有些惊讶罢了。”文蛊生淡淡一笑道:“没事,我们继续。”------------------------“哎呀呀,我以为小言你还要打情骂俏上个半天,才会发现我呢!”女工看见自己被黄色的光墙所围,既不惊讶也不慌张,只是媚笑道:“看来你果然是有恋长发癖啊!难道是因为我剪了短发,所以才不要我的?”女工说话的声音,和刚才进门打招呼时的声线完全不一样。方才还唯唯诺诺的声音,现在却不但自信,而且妖冶无比。
言先生没有回答女工的问题,只是用力地盯着她的眼睛,像是能看穿她的灵魂一般看着。
“果然是你,文蛊生。”言先生嘴角一撇:“我当初应该说过‘这里是我的城市,你们少来这儿惹事’吧?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想引发战争么?”“什么‘你的城市’,这里可是大上海,冒险家的乐园!”“女工”笑道:“这里有这么多有钱人,我怎么可能不来揽些活儿?小言不是这么狠心想饿死自己的旧情人吧?”看着笑得媚态横生的文蛊生,言先生却没有觉得好笑的意思。
相反的,言先生的脸上,出现了杀气。
“你该知道,你这是在引发战争吧?”言先生看着文蛊生,左眼中的绿意更盛。
读到了言先生的愤怒,文蛊生也不笑了。
“开”那幽鬼般空灵的声音,配上文蛊生本来魅惑力极强的声线,有一种别样的诡异感,就好像是死之女神,在你的耳畔低语一般。
接着,文蛊生便张开了双眼。
血红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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