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芳暗自冷哼一声,心道没带女人回来就好。要是带女人回来,她就不客气了。干脆带着肚子里的孩子一起落跑算了。“爷真的什么都没带回来?”
少齐板着脸说道:“自然!”
永芳顿时笑了起来,说道:“我就知道爷最好了。”
瞧着永芳玩变脸的绝技,少齐心里头却有点不是滋味。我没带女人回来在你心里就是最好的,那要是有天带女人回来,岂不是就成了最坏的。永芳的这个标准,还真是让人无语。不过少齐也不想和永芳计较,毕竟永芳如今是孕妇,是在为他生儿育女。
“爷累了大半年了,这会是要先洗澡还是先用饭。妾身都准备好了,可随爷的意思来。”永芳放下一桩心事后,那笑容就格外的灿烂。
少齐见永芳高兴,他自个也高兴。好吧,他真的没必要和一个妇道人家计较。少齐先洗漱,洗漱完毕后才开始用饭。永芳和少齐一道,永芳没什么胃口,全部心思就用来伺候少齐用饭,还有打量少齐。那眼神直勾勾的,勾的少齐心头火气。可是再看看永芳的大肚子,顿时什么想法都没了。
永芳可没想那么多,她就是想看着少齐,想看着自己的男人。心想出门在外半年多,这男人倒是越来越有味道了,就是闷骚的性子依旧不改。不过这样也好,只有她知道这个男人的好处,没那么多女人来和她抢。
用过了饭,永芳跟着少齐一起到了偏房,少齐这个人的性子比较自律,没那么爱好,更没那纨绔子弟的习气。因此少齐平日的日子过得其实很沉闷,当差的时候就整日里忙着差事。没差事的时候,要么出去会友,要么就在府中看书。绝没有拉着婢女侍妾饮酒作乐的事情。对于这一点,永芳就觉得少齐和其他古代男人有很大不同,说的通俗点,就是有很大的事业心。对此,永芳很欣赏。自律的人,往往更能成功。
永芳陪在一边看书。见少齐写完了题本,永芳走上前,一边收拾起书桌,一边和少齐随意的闲聊起来,“爷,之前妾身连着写了两封信给爷,不知爷可有收到?”
“嗯,收到了。”少齐闷声说道。
“那爷是什么章程?妾身一直没接到爷的信件,心里头还担忧着。却没想到爷竟然回了京城。”永芳说完,哀怨的看了眼少齐。回京城竟然也不事先打声招呼,真是岂有此理。
少齐面无表情的拿着一本书再看,听到永芳的问话,张口就说道:“没什么章程,内院事务你看着办吧。”
“爷真的没半点章程?先不说弟妹生子的事情,就说碧翠和秀琴的事情,爷也没半点意见?”永芳不甘心的问道。
少齐微蹙眉头,接着说道:“你在信上说的很明白,两个丫头年岁大了,自然她们自己也有这个想法,自然不能再耽误了姑娘家的青春。你只需安排下去便是,不用请示我。”
永芳观察少齐的表情,见他说的话不似作伪,于是笑道:“有爷的话,妾身也就放心了。之前母妃还过问此事,说是碧翠和秀琴打发了出去,爷身边就少了伺候的人。还让妾身安排人代替碧翠和秀琴两人,到爷的身边伺候。不过妾身一直拖着此事,就像听听爷的想法。”
少齐的表情有点无奈,也有点不耐烦,“王妃那里你别理会,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这荷香院,还轮不到外人来插手。”
少齐这话可真够霸道的,不过永芳喜欢。不过喜欢归喜欢,永芳还是要面对现实。永芳就问道:“爷,这样真的没关系吗?爷真的没想法,不在乎?”
少齐放下手中的书本,看着永芳,“你究竟有什么话,不妨趁着这会说明白了,这样也免得你一天问东问西的。”
永芳嗔怪的看了眼少齐,不过对于少齐这个提议,永芳却是求之不得。一方面要保持本心,一方面又要遵守规矩,夹在这中间,永芳心里头不是滋味,只觉着做人做事太困难,有太多的无奈。既然少齐让她将话挑明,永芳自然想抓住这个机会,不再故作姿态,而是说事实,讲本心。于是永芳也将书本放下,端坐在少齐的身边,正色道:“既然爷让妾身说,那妾身就说说自己的想法。”
永芳斟酌了一番,然后才说道:“自古以来,男子除了娶妻之外,多半还要纳几个妾。希望以此能够开枝散叶,多子多福。但是人们多半只看到了开枝散叶,多子多福这好的一面,却忽视了,或者说从没去正视过嫡庶之争。若是嫡子能干,能够担得起家业,管得住自己的兄弟,自然是无虞。但是若是嫡子因为各种原因造成性子羸弱,从而庶子出头,因此造成嫡庶相争,这样的事情也不少见。有时候这样的争斗,甚至是从长辈开始。主母,姨娘,嫡子,庶子,有利益就会有纷争。更严重得甚至祸及性命。爷,妾身自知自己这话是过界了,但是作为一个即将成为母亲的女人来说,妾身不得不考虑这嫡庶之分。当然以爷的身份,身边自然需要姨娘丫头伺候,妾身对此也是认可。不过妾身只希望从今开始,爷在这方面能够考虑一下妾身的感受,考虑一下咱们的孩子,为孩子的将来,希望爷在这方面有所克制。”
少齐盯着永芳,问道:“为何今日突然说起这个?”
永芳一脸忧郁,低着头,小声的说道:“爷,其实妾身以前还在伯爵府做姑娘的时候,对嫡庶并没有分的太清楚,觉着大家都一样,都是姐妹兄弟。但是自从妾身有了身孕,有了孩子,妾身的想法就变了。人总是自私的,总是想为自己多争取一点。其实嫡庶之争,也就是利益之争。爷,妾身害怕,害怕将来孩子有许多的弟弟妹妹,害怕他们兄妹之间不能和平共处,彼此视为仇敌,甚至不惜用上恶毒手段,只为了铲除对方。这样得事情,妾身没想一次,就害怕的打哆嗦。妾身不想让自己的孩子遭受这样诛心的未来。”永芳紧紧的抓住少齐的手,传递着她的担心,她的祈求。
少齐面无表情,似乎永芳的话根本就没有打动他。少齐问道:“为何你会有这样得担心?难道你是听了什么谣言?”
永芳摇头,笑了笑,说道:“爷还记得妾身写给爷的上一封信吗?弟妹摔倒早产,并非是意外,而是人为。母妃暗中查访此事,听说是二弟身边的一个姨娘做下的事情。那个姨娘也有了身孕,不过一直瞒着。也不知那姨娘得了什么失心疯,竟然要去加害弟妹。幸好那天我和弟妹福大命大,才妹有出事。要不然,只怕就是一尸两命的结果。那么咱们王府的嫡长孙只怕就是庶出的。这还只是在肚子里,就已经是这个样子。等到孩子出生,到孩子长大,还有十几年。这十几年处处都是危险,处处都有陷阱。妾身一想到有人窥伺在旁边,时刻想着如何害自己的孩子,妾身能不怕吗?难道爷就不担心吗?”
少齐神色不明,只是问道:“弟妹的事情可是真的?”
永芳点点头,“这事虽然没大张旗鼓,但是府中的人差不多都该知道了。母妃下了命令,不准大家私下里议论此事。”
“你在害怕!你在害怕我纳妾,对吗?”少齐直接问道永芳话题的中心点。
永芳抬头看着少齐,咬着唇,最后点头,“妾身的确是在怕,不是怕相公纳妾,而是怕女人太多,心思就太多,是非就太多。妾身也知道,要让相公不纳妾,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妾身希望在这件事情上,相公能够慎重。”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少齐直直的盯着永芳。
永芳猛的抬头看着少齐,一脸吓住的样子,“相公说什么?”
“你说嫡庶之争就是利益之争,对此我很赞同。对嫡庶之争,想来我比你看的更为明白。”少齐如此说道,这话却让永芳有点糊涂了。
少齐暗自叹了口气,想到小的时候,那些兄弟,还没论排行,便一个个没了。真的是体弱病死吗?不,那其实就是嫡庶之争的后果。包括他的今日,也是嫡庶之争的后果。男子娶妻生子天经地义,但是并不代表多子就一定多福。就比如他们这样得宗室人家,多子就意味着更多的争斗,甚至是仇视。对于永芳的担心,少齐完完全能够明白,并且还很赞同。
“爷的意思是?”永芳不敢相信,还想再次求证。
少齐却笑了起来,说道:“你的意思我明白。说的明白点,你就是善妒,不想为夫纳妾,我说的可对?”
永芳一脸被拆穿的样子,显得很不好意思,永芳点头说道:“妾身的心思果真是瞒不过相公。妾身心里头的确是这么想的,只怕每一个女人都和妾身一样得心思,都不希望男人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实在是太过贪心。可是像妾身这样有胆子说出来的,只怕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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