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妹妹,你要是实在不方便,就算了。&rdo;顾晞见顾晗不说话,起身都准备走了。
&ldo;……没有。&rdo;顾晗拉着顾晞:&ldo;姐姐,快别哭了,让人看见了不好。&rdo;姨娘、小妾在顾家是上不了台面的,甚者还没有主母身边的大丫头得脸,更不许生下的孩子和其亲近。顾晞这样为冬姨娘担心,母亲和祖母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说着话,就让巧珍去花草堂跑一趟。冬姨娘还是要医治的,到底是父亲的侍妾,母亲不管,她却要管的。不然任由其病着,会寒了仆从的心……二房就更加艰难了。
&ldo;谢谢妹妹。&rdo;顾晞哽咽道:&ldo;……还有绢花的事。&rdo;
顾晗摇摇头,递了帕子让她擦眼泪,&ldo;有什么好谢的,是顾昭跋扈,那绢花本来就属于你。&rdo;
她也不是什么好人,去和顾昭要绢花,也不全是为了顾晞,还有二房在顾府的威信。祖母赏的东西,顾昭都敢明目张胆地夺……传出去,母亲和她们怎么立足呢。
巧珍到花草堂时,韩大夫不在。问了才知道是被请去倚兰亭了。
药童接待了巧珍,和她说话:&ldo;巧珍姑娘,吴大夫闲着呢。&rdo;
巧珍笑了笑,道:&ldo;吴大夫也一样的。&rdo;她见药童进去内室请人,多问了一句:&ldo;……倚兰亭的四小姐病了吗?&rdo;
药童一愣,道:&ldo;没有啊,师傅是去送人参养身丸了。&rdo;
&ldo;什么丸?&rdo;
&ldo;人参养身丸,你们六小姐吃的也是这个。&rdo;药童说完,便径直往前走去。
巧珍呆住了,那东西不是有毒的吗?她们小姐都不再吃了,怎么四小姐还再吃?
她听小姐说过,这人参养身丸是专门制的……
巧珍想了好久……还是想不通。
&ldo;巧珍姑娘,你有什么事?&rdo;药童请了吴凝出来,打断了巧珍的头绪。
&ldo;……冬姨娘病了,六小姐让奴婢找个大夫去一趟海棠阁。&rdo;巧珍屈身给吴凝行礼。
海棠阁在府里的东北角,是冬姨娘住的地方。
吴凝答应一声,喊了一个小厮,跟着巧珍便出了院门。
顾府种了许多芍药,多在小径的两旁,四月的暖风一吹,花瓣儿像潋滟的红波一样展开了,幽香浓郁。
顾晞走后,顾晗又喝一回药,在桃红的服侍下睡了午觉。
太阳在云层里穿行,天色忽明忽暗。
&ldo;小姐在哪?快……出事了!快点找小姐出来。&rdo;
巧玲和桃红才坐下做针线,一方帕子还没有绣完,巧珍便急匆匆地走进东厢房,气喘吁吁。
&ldo;小姐刚睡下一会,别大声嚷。&rdo;桃红给巧珍满了一盏茶,&ldo;先喝口水吧,你看你满头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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