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匪诚实地履行了他的所有承诺。
灯光打暗,豪华房间被粉红和柔黄的灯光照得暧昧朦胧,充满了欲说还休的意境。纱窗漏进风来,阳台的帷帐款摆飘舞,美不胜收。两杯红酒搁在独脚玻璃桌上,二十多支蜡烛被精心摆放,两行摇曳烛光在昏暗的房间里柔弱颤动,把现场打造得比求婚现场还温馨。
绑匪一边点蜡烛,一边喋喋不休:“这样你还满意吧?嗯,气氛做到位了……”
范德瓦尔斯气怒填胸,咬着口球含含糊糊地反复骂一个词:“FVck!FVck!”
你费劲把房间弄得这么精致干嘛啊,你是绑匪啊!认真点啊,有点职业精神啊混蛋!绑匪不应该抱着ak,咬着香烟和人质谈赎金吗!你到底在干嘛啊,你是要劫持我还是要上我啊混蛋!
范德瓦尔斯渴望交谈,他心里积压太多问题,像涨满的山洪,快决堤了。
绑匪居然听明白了“FVck”这个词,恼火地直起腰,义愤填膺地对人质嚷道:“嘿,嘿!我在努力改善我的用户体验啊!除了妹子,我满足了你对这个晚上的所有幻想吧?所以准确地说,我并没有彻底毁掉你的假期……”
“你把我绑架了!现在跟我说这个?”人质歇斯底里地想。他愤怒地低头看自己身上的绳子。
绑匪呆了一下,挠着脸讪讪承认:“当然,必须得捆着你,毕竟是绑架,我也有职业原则的。”
“你还知道职业原则啊!那就来要钱啊,谈好赎金放人啊!”人质痛苦地瞪绑匪,“呜呜”乱叫,哀求交谈。
“哦,你希望我摘了你的口球是吗?”绑匪伸出食指,认真解释:“我觉得还是不用了——我对你的钱和屁股都不感兴趣,也不想和你聊天。其实你对我根本不重要;你消失。对我很重要。所以我需要你好好在这儿坐着,享受捆绑的愉悦就可以了——应该很愉悦吧,我估计你不是第一次这么玩了——”绑匪有些拿不准,胡乱下结论。
“怎么可能愉悦啊。你又不是穿着高跟鞋的半裸兔女郎,被你绑起来愉悦个屁啊!”人质痛心疾地在心里反驳。
绑匪继续絮叨:“你不会死的,人类能断水三天,绝食七天,我看过你的健康档案。你扛两天应该没问题。”绑匪放了一盒胃康宁在桌上,体贴地叮嘱:“如果肚子不舒服,吃两粒就好了。”
范德瓦尔斯的泪水淌了下来,他心酸地想,都说展中国家不讲人权,一派胡言,你看中国的风土人情多么棒啊,绑匪的服务质量比家政公司还到位啊,这无微不至的人文关怀简直让人欲哭无泪啊!但是他这么用心地改进绑匪的用户体验是图什么啊,难道他还想培养固定客户吗?
绑匪培养个屁客户群啊!你理智点啊!喂!
但是范德瓦尔斯只能泪流满面地在心里腹诽。口里咬着口球,不能畅所欲言。这让他比死了更难受。
绑匪播放音乐,柔软舒缓的小夜曲流淌出来。绑匪拍拍手,举头四顾,现整个豪单房里荡漾着思春的气息,满意点头:“蜡烛,音乐,红酒,套套,你点的客房服务都上齐了——你可真会玩啊!不过。我满足了你的期待,接下来你也要满足我的小小需求了。”
范德瓦尔斯神色一凛,心中暗想:“来了!他的真正目的马上要暴露了!他到底要做什么?”
绑匪走过来,弯腰端详人质的脸庞。目光温柔,指尖蜻蜓点水地抚摩人质的脸:“万幸你长的还不错,跟我有点像,可见咱们是有缘分的——”
范德瓦尔斯菊花一紧,瞪大眼睛,在心里惊恐万分地呐喊:“他果然要上我!”
他凝望绑匪的脸。那是一张瘦削有神的斯文脸庞,鼻子中规中矩地修直端正,薄唇抿着,两线浓眉和眼睛专注端详他,这聚精会神的目光让范德瓦尔斯心头毛,背上恶寒。
惊恐的人质顿时开始疯狂挣扎扭动,脑袋乱摇,泪水飞洒,“呜呜”不断,要不是情趣椅是为了捆绑p1ay量身定做,估计连椅子都能被人质挣翻了。
范德瓦尔斯恨死口球了,他恨不得拼命谈判,腹稿都想好了:“冷静啊兄弟!你是基佬没关系,我给你介绍啊,虎背熊腰的,肌肉起伏的,弱质彬彬的,什么口味都可以满足你啊!你不要上我啊!”
绑匪努力安慰人质:“你别慌,不疼的。”
“不是你的菊花,你当然不疼啊!”人质惊恐地想,挣扎得更剧烈了。
绑匪无计可施,伸直腰,在兜里掏啊掏,又摸出一根注射器。
人质突然安静下来,睁大眼睛盯着那个注射器,瞳孔恐惧地缩小了。
绑匪好奇问:“你怕打针?”
人质拼命点头,心里暗想:“谁他妈怕打针啊,我是怕麻醉针啊,我怕麻醉针啊!”
绑匪讨价还价:“你别乱动,我就不给你打针。”
人质流泪想:“你还是给我一针吧,让我一觉醒来就当做了个噩梦好了。”
然后绑匪瞧见人质绝望地安静下来,又收起了麻醉针,拍手笑道:“这样才好呢,我也不想给你打针啊,这麻醉药是给母猪用的,怕打死你,还得给你脱敏,麻烦得要死。乖,别乱动。真的不疼。”然后爬过床去,揪起手提箱,跪在床上打开,摸出一副模具来。
人质聚精会神地看,他要记住尽可能多的信息,报警的时候提供给警方。
绑匪完全不在意这些,他忙活一会儿,才捧着模具走过来,对人质说:“吸口气憋住,保持面无表情,一分钟不能动弹。要是一次做不好,我就只能给你打一针了——母猪麻醉针可是有过敏案例和后遗症的,你可要对自己的健康负责。”
人质在心里誓,只要摘了口球,他就要按住绑匪骂上三天三夜。
然后绑匪开始科普:“先给你涂点儿凡士林,好贴面膜,免得一会儿撕面具的时候把你的眉毛汗毛一股脑粘干净了。”他像个化妆师,细心给范德瓦尔斯的脸部涂抹了滑腻腻的隔离霜,贴好薄薄的面膜,然后拿手指戳着人质的脸说:“给你摘口球了啊,你嚷嚷就给你打‘猪快睡’了。”
人质屈服了,他可耻地点头。
绑匪摘掉人质的口球时,尖锐的针尖抵在人质的颈动脉上。只要但凡有点常识,都会知道绑匪并不会选择在这里下针,但是范德瓦尔斯却吓得噤若寒蝉,真的咬紧牙关,小腹乱颤,不敢妄动。
绑匪开始往范德瓦尔斯脸上刷石膏,越刷越厚,至少叠了五厘米厚。自始至终,针尖的锐利都让范德瓦尔斯皮肤刺痛,甚至不敢用力呼吸。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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