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霞不情不愿接过布袋小狗:
“姐儿,建州卫里的正兵老爷们,家中什么没有,怎会瞧得上这等简陋的玩偶?”
“女真野人和罪囚即便想买,又哪有铜钱?”
“上次那只兔子,我和奴儿哥在集市上守了一天,才被一个过路客商买去,却只给了我们十文钱。”
赵凝霜瞪起黑多白少的鹅眼:
“十文钱不是钱么?”
孟清霞不敢跟她顶嘴,拉着奴儿出门,却犹自嘀咕:
“我还不如和奴儿哥去苏子河担水,一担水卖到集市上,也有五文钱。”
赵凝霜的耳朵,岂是等闲的?她嘀咕再小声也听得见:
“五文钱倒是不少,可来回跑十几里路,肩膀都磨破了!”
周昏淡还以为她心疼他们,大度的一笑:
“赵凝霜,你勿需担心……”
她白了他一眼,都懒得听他把话说完,自顾自算着自己的账:
“磨破肩膀,也没什么,还能长出新皮肉来。”
“可新皮肉不是用粮食养出来的?粮食不用钱买么?”
“更何况肩膀磨破,衣服还能好么?我们家又不是什么大财主,一人只得这一身衣服。”
“磨破了衣服,便要买新的与你们。一件冬衣,至破至旧至薄的也要一两银子。仙公爷爷呀,一两银子就是一千文钱呀!一千文呀!什么是少!?”
一番话说的周昏淡和孟清霞无言以对,唯有静默。
陈飞雪不知死活的,指了指正房:
“姐儿,我们上次不是从东院拿了许多物什,也不乏衣服……”
一句话不等说完,赵凝霜的鹅眼盯上了她:
“看到你,我就有气!”
“你老大不小的人了,一天到晚游手好闲!柴也不砍、水也不担,钱更是没见你挣一文回来。”
“让你学针线,你简直的和针线有仇一般。针落到你手里就折,线被你一碰就断。让你去绸缎铺学徒,你总与人拌嘴吵架。让你去石匠铺,你又一言不合把王石匠打个半死……”
“你自己说说,十七岁的人了,还要姐儿养着,天下可有这个道理么?”
陈飞雪居然胆敢顶嘴:
“姐儿,怎么是我不砍柴?”
“早秃山被毛屎人占了,他们不让我……”
孟清霞赶紧拉她:
“雪儿姐,本就是我们的不对,还说什么?”
陈飞雪这才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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