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今日乍一见到他来,贺夫人都是紧张的,怕是以为父皇反悔。
他想起当年承安殿中,父皇与他道:“贺存高一心辞官,你可知晓?”
“守着的秘密不再是秘密,辞官,又有何不可?”他问。
帝王震惊的目光看下,他坦然接住,约莫半刻,他终是听得上头问:“你何时知道的?”
“重要吗?”
彼时,那个他喊父皇的人,已是满眼疲惫。
似是用了全身气力,他复又沉声道:“朕确实,对不住你娘,也对不住你大皇兄。可是,朕不曾对不起你,自从踏进这道殿门,你就没有回答过朕的问题。”
“因为在儿臣看来,过去了,就过去了。”他看上,“与其为难着所有活着的人,倒不如索性都杀了。”
“……”
上头沉默良久,他没再多言:“儿臣告退。”
那一日,父皇终于还是准了贺存高离京的折子。
贺氏一族,永不入京。
可如今,他却是来打破这个约定的。
“回京?”贺思今重复了一次,“为了什么?”
“司药监如今青黄不接,缺了人手。”贺存高道,“今年早些时候北边寒冻,起了瘟疫,司药监派了三批人过去,折损不少。”
“现在如何?”
贺存高摇摇头:“暂时似乎是消停了。”
暂时?
贺家行医多年,天灾人祸,自是也没少遇见。爹爹能得贺神医之名,也是因为之前京郊那场疫病之功。因而,对于瘟疫,贺思今有所了解。
古来瘟疫,大多天灾,既是天灾,总也没法提前预知。
一朝发起便是来势汹汹。
严重的一个城或者周遭连着几座城,死得七七八八,最后才算结束,历时恐怕以年计。
除疫有方的,便是如同爹爹之前那般,及时拿出对策,上下协力。
再有,便是像此番模样。
那疫病狡猾,随着季节变化,热了就藏起来,冷了再卷土重来。
是以,就有了爹爹口中的暂时。
眼看着天气暖和起来,这一段算是结束,可办法尚且没有想出。
药方不曾出来,这疫病,便不算完结。
贺思今问:“爹爹如何打算?”
这次是普氏接过的话:“你爹与我商量过了,这司药监没了你爹,倒也不至于不得运转,大抵是多费些心思,趁着现在那瘟疫消停,多加把劲,总会拿出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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