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不晓得之后他们在车上有什么样的对话。
但是,按照她的说辞,事发顺序却与我说的相反。她说,当车子过来时,我为了闪避而掉进沟渠,弄脏了自行车和衣服。她认出我是她的中学同学,于是拜托同伴载我一程。
三季说车一抵达男人家,她马上就回家了。所以后来的事她一概不知。
这种说法很诡异吧,如果他们是基于好意载我,理当先送我回家吧,但是三季说她认为同伴当然会送我回家,所以她自己也回家去,不清楚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结果,那些男人也说她当时不在场。
三季的父母一口咬定,女儿按照规定时间回家,她在回家的路上在附近一家营业到深夜的便利商店买东西,她手上有收据,而且收银员也记得她去买过东西。
三季不在现场,也没有唆使那些男人,她是这么说的,而那些男人也同意她的说法。
但是,事情根本不是那样。
是因为三季那么说,事情才变成这样的,这点应该毋庸置疑。
我虽然没有听到她说话,但是我看到了她的眼神,想要弄疯我的眼神。
当那些男人无情地蹂躏我时,她的眼神一直盯着我。所以,她一定是先回家一趟,假装上床睡觉,然后再溜出来。
这种说辞听在警方耳里,应该会认为我有被害妄想症吧。而我所说的一切,或许会因此备受质疑,但我认为事实应该就是这样。
对三季而言,这件事非得亲眼目睹不可。
令我惊讶的是,她竟然可以泰然自若地隐瞒,毕竟,就算在心里发誓不管警方再怎么问,打死也不说,但最后却还是可能不小心说漏了嘴。身为被害人的我就是这样。
一般人就不用说了,更何况三季当时才是高二,应该会不小心说漏嘴。即使是简单的笔录,也会让人感到很大的压力。
但是三季处之泰然。那些男人就像被看不见的绳索操纵般,口径一致地照她的话说。
我认为她不是人。我并不是骂她没人性,而是兵头三季本身令我感到有一股超乎常人的巨大恶意。这世上确实存在这种东西,它就像蛀牙那样腐蚀人类。
在此之前,我们的祖先用两只脚走路,拥有智慧,自视为万物之灵存活至今。世代传承的基因遗传至我们身上,并传承下去。
即使面对的是再柔弱不过的幼童,也会生出一种邪恶力量无情狠心地摧毁他。
兵头三季就是这样的人。
3
因此,当加害入是好几名男子时,应该就不必主动提告。但这只是原则,据说实际提出上诉的还是比较多。
这似乎是因为,事实会因主观的认定而有不同。
法律规定上诉期间,对方可要求被害人在这段时期内撤销上诉,这种交涉十分烦人。
甚至还会有恶作剧,令人听到电话铃声就心生怕意,我甚至接到过无声电话。我认为那不是三季打的,我总觉得如果是她的话,会做出更残忍的事。
这件事也上报了,尽管只是小小的一块报道,但是,这就足够了。朋友知道了我的事,我即使去学校,也不能再和从前一样与大家聊天。他们不会尖酸刻薄地说我,但是客客气气的态度更令人难受。
我现在回想起来,当时若是和母亲搬到别处就好了。搬到南方一个看得到大海,但海水更清澈、更温暖的地方。
十月过去,十一月来临,寒气从天而降。笼罩整个城镇。
在最后的一堂课时,有人轻轻敲了敲教室的前门,以前不曾那样。
上课老师走向打开一条门缝的前门,小声交谈了一会儿,然后,老师回头叫我的名字。
我心想,大概是那件事有了进展吧,既然我都这么想,全班同学大概也都是这么臆测吧。我面向走廊,感觉大家的视线如刀般刺得我隐隐作痛。
窗外阴阴的,只有微弱的光线照在—排如水族馆般的大片玻璃上。
秋天已经过了,班主任老爷爷老师站在初冬的走廊上,他说:“听说你母亲晕倒了。”
我赶紧准备离开学校回家,老师开自己的车送我。驾驶座前,一个小小的棒球选手的吉祥物摇晃不已,那个棒球选手做出打击的姿势。
医院停车场停满了车,似乎需要花一点时间才能找到停车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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