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了,眼尾已经微红,睫毛被眼泪打湿,宁煜珩走到他面前亲了亲他的眼睛,“别哭……你是不是……烦我……那我就走远一点点……但是,你要记得回来,我担心你……我们拉钩,好不好?”
面前的人伸出小拇指和大拇指,朝着闻宴粲然一笑,仿佛携着天光而来。
闻宴抽了抽鼻子,低声道:“幼稚”轻轻拍开了宁煜珩的手。
宁煜珩有些委屈地低下了头。
闻宴嘴角轻勾,又从他手里接过了梳子,继续给他梳头发。
等到所有头发梳清的时候,闻宴便让宁煜珩自己去洗头发。
宁煜珩有点为难,他不太会呀。
于是他就捏了捏衣角,直勾勾地盯着闻宴。
闻宴似乎不用问他也知道了,于是他伸手弹了弹宁煜珩的额头,轻声斥骂了一句“废物”后帮他洗头。
唐宅每个下人住的地方都有热水器与淋浴,虽然说没有浴缸这种东西,但是相比以前在闻天东那里的条件确实是好上了许多。
高大的少年弯着腰,将长长的头发披落下来。
闻宴看了看那头发,半天不知道从哪里入手,于是说:“这头发我给你剪了吧。”
宁煜珩自然没什么意见。
于是几剪刀下来,他的头发便短了一大截。
闻宴打算洗完之后再细细修理,于是就先用热水浸湿了他的头发,又在手心搓出洗发水的泡泡糊上了他的头发。
这段时间对于闻宴来说出奇地安逸。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浴室里只偶尔传出水流的声音。
闻宴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安静下来,什么也不用管,就专注地做眼前的事。仿佛生活就是这么简单,平凡而又朴素。
闻宴有一瞬间地突然想放弃自己的计划……念头闪过的很快,仿佛流星划过,转瞬即逝。
他垂眸,冲走了头发上的泡沫,又拿毛巾擦了擦,在后面打了个小结,把衣服放在旁边,让宁煜珩自己洗澡。
宁煜珩本来还想要说什么,看着晏晏有些疲惫的样子就闭上了嘴。
闻宴躺在自己的床上,叹了口气,看着天花板,单手捂住眼睛,眼前又出现了那日男人惨死的模样。
他用钢笔扎穿了男人的血管,鲜血溅的他满身都是。这是他第一次杀人。他却没有过多的害怕。
痛苦似乎降低了害怕的能力,提高了承受的阈值。
男人以他的死验证了他说的话,没有亲人,没有家活在底层无人在意的人就连死了也掀不起任何波涛。
他不想这样。
他既想活,也有些贪婪地想活的更好。
他拿出来那把钥匙,放在眼前,端详着,瞳孔逐渐涣散——这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晏晏?”
闻宴偏偏头,霎时间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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