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胡桃泽接受了砂木的保护之后,又过了大约两个星期。其间从中津溪谷发现天野容子和飞车队一对恋人的尸体,而且警方把刑事犯罪的责任扣在了胡桃泽头上。胡桃泽通过报纸、电台得知这一消息,不禁恨得咬牙切齿。然而,不论多么悔恨,也难以找到解脱的办法。
砂木为了给胡桃泽洗清冤屈,不顾一切地工作着,但是对于一天到晚只能躲在房间里逃避追捕的人来说,其进度缓慢得让人焦急。
尽管砂木劝他沉住气,但他不能不着急。最近几天,警察搜集的都是对胡桃泽极其不利的证据,称他是连杀五人的魔鬼!
砂木再三叮嘱他,不能离开房间半步!可是,躺躺坐坐,一天二十四小时闷在仅有一、二十平方米的房间里,给自己作伴的只有周围的墙壁和电视。孤独、忧愁、焦躁、悔恨一齐涌上心头,简直折磨得人发疯。
砂木每隔两三天送一次食品,维持生命自然不成问题。但长期下去,岂不成植物人啦!即使不成为植物人,也会让人急疯的。总而言之,只要不离开房间,与被关在监狱里没有什么实质上的不同。
自己逃出来是为了找到真正的凶手,夺回诗子,可是这种可能性越来越小。仅以砂木为窗口,与外界基本上被隔绝的状况,不能不使胡桃泽承认前途的暗淡和渺茫。
胡桃泽躺在床上以索然无味的视线茫然地从电视屏幕上滑过。这时,外面响起门铃声。胡桃泽急忙把视线投向房门。今天砂木该送食品来,而且门铃的按法同与砂木约定的中间空一拍的方法大体相同。
胡桃泽蹑手蹑脚地来到门口。为谨慎起见,在开门之前,他依然问:“是砂木先生吗?”
“我是东洋百货商店的……”门外传来不熟悉的回答声。
“什么事?”
“我是为隔壁的大泽先生送货的,他好像不在家,您能代他收下吗?”
“我们之间没有来往,你去交给服务台吧!”胡桃泽冷冰冰地说完,又回到电视机前。走廊响起一串脚步声,百货公司的送货员好像去了服务台。
胡桃泽想,真是个没长脑袋的家伙!此处的住户,没人把这种旅馆似的公寓当作生活的大本营,不过拿它作市中心的第二办公室或隐蔽地点使用。位置上虽然相邻,但人与人之间没有任何交往,甚至相互之间不知道隔壁住的什么人。
“送货员恐怕是打零工的学生吧?”胡桃泽很快把那名糊涂送货员丢在了脑后。不一会儿,他同砂木准时取得了联系。砂木曾嘱咐过他,让他不要接从外面打进房间的电话。尽管两人规定了特殊暗号,但是电话铃声响过之后,别人极易利用通话前的间歇插进来,所以每天早晚两次由胡桃泽定时同砂木联系。届时,砂木将把收集到的情报转告给胡桃泽。
“没有什么新情况吧?”胡桃泽问。
“除公开报导的以外,目前警方好像没有什么明显的行动。你那边怎么样?没有可疑的人上门吗?”
“没有,一切正常。不过,老是闷在屋里,连心脏都快要发霉啦!”
“请忍耐些,警方怀疑在中津溪谷摔死的三人也是你干的!”
“太不象话啦!早晚我要被逮捕,万一被警察捉去,连砂木先生也要被追究刑事责任。现在还来得及,我去自首吧?”
“千万不要泄气!你不是犯人,用不了多久,我一定为你捉住真正的凶手!”
“我精神上受不了啦,支撑不到那时候了!”
“那怎么行,打起精神来!这边的调查已有很大进展。眼下正秘密清查国本开发公司内部,近期内必有结果,现在倒是需要你提高警惕。假若你被捕,过去的一切努力岂不等于白费!”
“那好吧。我会注意的。照你的嘱咐,我决不迈出房间一步。”
“不仅不出去,也不要接电话,更不要回答上门访问的人!”
“哦,只是刚才……”胡桃泽吞吞吐吐地说。
“刚才怎么了?”
“东洋百货商店的送货员来了,说是邻居不在家,要把东西放在我这儿。”
“送货员没看到你吗?”
“没有。我隔着门告诉他,让他送到服务台去。”
“左右两户邻居,货是送给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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