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顾氏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她轻点下颌冲身边服侍的丫头道,“去把我前日才得的那对珍珠耳环拿来!”说罢,又看向竹筠,“到底有些急智,不枉我对你一番期许。这珍珠耳环便赏了你。”
竹筠知道自己这一关算是过了,面上泛出喜色,从托盘中接过耳环便双手触底,额贴手背,叩首称谢,“谢姨娘赏!”
“既是为我办事,做得好自然有赏。只一点,往后再有今日这般的事,须得先向我通报,不得再擅自行动,你可记下了?”这萝卜大棒的手段,顾氏是惯使的,此时不过是习惯性敲打。
竹筠连忙表忠心,“奴婢记下了,只今日事发突然,奴婢也是事急从权,往后有什么自然是一切听凭太太吩咐。”
顾氏“嗯”了一声,“你是个好的。今次你如此行事,想来大小姐那边对你的戒心也会放下些许。往后,你只需先得了大小姐的信任,旁的听我这边传讯。行了,你出来的也够久了,且先回去吧!”
看着竹筠离开的背影,顾氏自去安抚萧盈。
只竹筠顶着一张红手印回来,旁人不知道她去了哪儿,但跟她一块的朱砂却是一清二楚的,她慌忙给竹筠拿药膏,又是一番的兵荒马乱。
至于萧阮那儿,因一开始连翘就对竹筠多了些关注,竹筠才刚回来,她便也收到了消息。此时萧阮一身珊瑚色长裙,斜靠在软榻上,正捧了卷地理志,看得津津有味。
连翘给萧阮续上茶水,就又安静地站在一边。
直到片刻后,萧阮放下手中的书卷,轻啜了一口温热的茶水,这才曼声道,“被打了?”
连翘知她问的是谁,嘴角勾着,显然对这事儿幸灾乐祸,“可不是!看那,力气可不小!还是小姐英明,这种人就不会有好结果。”
萧阮摇头,她当时那么说可不是指这小小的一个手掌印。只不过,她目前还用得上竹筠和朱砂,所以,也没有打算去深究,只对连翘道,“这几天她们若是有事找你,你就应下,再有就是当不知道这事儿!”
“小姐,这是为什么啊?”连翘皱着小眉头,按她说就应该趁现在把这两个跟顾姨娘一样的货色打发了。
萧阮点了点连翘的额头,“就知道你这丫头不爱动脑子!”她从绣篮里拿了把剪刀,起身修剪窗台插瓶里的朱顶兰,神态闲适,“若是真把这两个赶走了,下回来的也不知是什么牛鬼蛇神,你岂非还要花费精力!”
连翘一脸恍然,上前两步接过萧阮修剪的叶子,讨好道,“也就咱们小姐智计无双!”
萧阮噗的一声笑,抬头看她,“顽皮!”这才又看向手中的朱顶兰,“主花之所以好看,也是副花点缀的功劳。去,给我取几株粉色月季来。”
这话连翘听懂了,这插瓶里早前插了几捆情人泪,前不久萧阮逛园子时看中了一株开的正好的朱顶兰,当时带回来也就
随意一插,不想这两天修修剪剪,看着还真不错。
此时听萧阮的意思是还要配上些许粉色月季,连翘这么一想,果然觉得很有意境。
她二话不说就亲自跑了出去,打算给小姐挑最好的几株回来。
萧阮看着连翘带着几个小丫头往院子跑去,摇头失笑。这丫头,是个忠仆,可就是有时候性子太跳脱了!可前世,也唯有这丫头一直对她忠心不二。
想到这儿,她摊开宣纸,几笔就勾勒出了朱顶兰的样子。她刚才的说法可不只是说这朱顶兰,家里如今的形式,有父亲看护,她暂时无法动弹顾氏;可顾氏痴心妄想让她给萧盈做陪衬也是没门的。
此生她没有毁容,自然不会颓然抑郁,让这两人把持着中馈,对她极尽欺凌。往后,谁为主谁为副可就不是她们能顾妄想做主的。
不消片刻,脚步声传来,连翘带了那几个丫头回来,看萧阮正在作画,遂放轻了脚步。她从小丫头手上接过花篮,又挥手让几人下去,“小姐,我挑了开的最好的几株,可要把这几株插上?”
花篮里最上面的几株果然开的很好,却不想萧阮反倒挑了几朵底下半开的,“还是这几朵好,怎好喧宾夺主!”
说着萧阮拿起剪刀简单修剪了一下,又交给连翘,“去,插上吧!”
连翘接过,萧阮又继续手上的画作。
两人一坐一站,直到萧阮说起另一件事,“外祖父的生辰就要到了吧?”
连翘插完最后一朵月季,点头道,“是的,外老爷前几日就有差人到府中通知,帖子在老夫人那儿!”
前世也是这个时间点,不久后,老夫人把帖子给她,但她当时信得过顾氏,自己又刚刚烧毁了脸,根本不想外出,于是只让顾氏备了礼。现在想来,可不是恰好顺了顾氏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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