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云大夫已清楚赵老弟仍瞒着临阳侯,那么他的说辞就得改一改了。
赵慎琢打个冷颤,对上裴岳棠炯炯有神的目光,觉得现在该是自己坦白一切的时候了。
就在这时,砸门声再度响起,伴随着叶文武的怪叫声。
裴岳棠露出几分不悦,想先听云大夫解释清楚,但是那砸门声实在响亮而令人烦躁。他只得先挥挥手,然后快步出去会叶文武。
☆、求助
裴岳棠打开门时,杨瞻正束手无策的看着蹲在地上哭的叶文武。好歹是八品的录事参军,又比两个旁观者年长,居然就这么不管不顾的掩面痛哭。
“这是做甚?!”裴岳棠蹙眉。
杨瞻替叶文武说道:“叶参军担心家人安危,想去家附近看一看,不知道侯爷有什么妙计。”
裴岳棠不耐烦,“我能有什么妙计……”
话音还没落下,叶文武顿时嚎啕大哭,不停责怪自己行事大意、连累老母妻儿。
裴岳棠提高声音道:“若是叶参军执意哭闹不止,我便将你丢到府衙,以妖言惑众为由叫甄刺史处置你。”
叶文武的身子猛地一颤,不可置信的瞪着临阳侯,“你……你怎么能?!”
“为什么不能?”裴岳棠冷声道,目光寒如冰霜,“你如此,与叫我去送死有何异?不如将你交给甄刺史,判清是非黑白。”
叶文武为自己辩解道:“侯爷,我绝没有那样的意思!”
裴岳棠甩手要走,“那你暂且回屋待着,我会将此事上奏,让他们想办法帮你。”
不想,叶文武飞扑上来,死死抱住裴岳棠的大腿。
杨瞻看不下去,拽住他胳膊,劝道:“你这般胡闹,不成体统,又与你无益,不如先回屋歇一歇,将脸上血迹擦去。此事非同小可,侯爷又只是没有实权的司马,他一时也不可能拿出办法呀?叶参军,放眼当下您能求助的唯有侯爷,却也不能强人所难。”
裴岳棠低头看着上好料子做成的衣袍沾染上叶文武脸上的血泪,脸色阴沉沉,眸中似要喷出杀人的火光,“叶参军还是先考虑考虑,如何用你微薄的俸禄,赔偿我这件衣服吧。我估摸着,你五年的俸禄勉强够了。”
叶文武吓得丢开临阳侯的大腿,抱着头不说话。
裴岳棠对杨瞻微微摇头,又道:“云大夫有方法医治内子,多亏了杨兄找到他,感激之情难以言表。来日定重谢杨兄。另有一事想问,杨兄负责灵武兵马,近日刺史可有派兵前往鸣沙?”
杨兄客气两句,才答道:“没有,所有军马都在兵营中,我昨日才调集所有人操练。裴兄何出此问?”
裴岳棠摇摇头,“听了些风言风语,随便问问。没有别的事,不敢继续耽搁杨兄。”言罢,重重的关上院门。
这副架势,颇像个任性蛮横的纨绔子弟。
杨瞻摇头叹气,对叶文武道:“你真觉得他能帮你?”他慢慢地俯下身,凑到他耳边,“家父乃兵部尚书,更能帮到你。”
叶文武抬头看着杨瞻,眼神从呆滞逐渐有了光彩。
杨瞻和善的笑呵呵,“我和裴兄同窗多年,一路来与他分忧解难,此事也不算难,叶参军若是信任,不如我想办法带你见见家人,若有机会,将他们送至安全的地方。”
叶文武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绕着杨瞻打转了半天,平复下心情,问道:“杨参军真的愿意帮我?原谅我小人之心……你,你不会向甄赫告密吧?”
“裴兄信任你,我便信任你。”杨瞻拍拍他肩膀,声音又放柔了几分,“裴兄知道你的情况,我也不多问,只想办法确认你家人安危。”
叶文武惭愧的低下头,“多谢杨兄。”
杨瞻带他回前面院落里的客房,“不过我与叶参军家人不相识,怕他们误会,不知叶参军可有什么信物交托?”
叶文武脚步顿了顿,在身上摸索一番,最后拿出一样刻有牛的玉佩,“这是生肖玉佩,我娘子知晓的。”
杨瞻小心翼翼的接过玉佩,“叶参军放心,我这两日便给你消息,也请你耐心等待,莫要再打扰裴兄了。他毕竟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还是不要叫他冒险了。”
“好好好。”叶文武连连答应。
杨瞻略略欠身,告辞离开。
外面的脚步声远去,裴岳棠这才从门后回到屋中,笑着对赵慎琢说道:“叶文武找了杨瞻帮忙,
我们可以歇会儿了。”他又取了仓库的钥匙,“既然夫人康复有望,我也该去忠记糕饼铺谢谢人家一番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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