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嗓音低沉醇厚,犹如陈年的老酒,让人不自觉想要沉醉其中。
但谢知筠即便头晕脑胀,却依旧强撑着没有让自己迷离天外。
她微微偏过头去,撑着修长的脖颈,就是不往卫戟那张俊颜上看。
“在你们卫家生病都不许了?”谢知筠哼了一声。
卫戟先是一愣,旋即便低低笑了一声。
“见你生龙活虎,为夫就放心了。”
谢知筠这才瞥他一眼,语带嘲讽:“小公爷公务缠身,军务繁重,怎么有空探望病弱的夫人?”
她自觉嘲讽,可声音却是娇娇柔柔,带着一把软毛刷子,在人心尖上来回拨弄。
卫戟低叹一声,他前行两步,直接选了窗边的罗汉床落座。
即便是坐着,他的身躯也高大如青松,强烈的气息迎面扑来,让谢知筠又把目光收了回去。
方才那一眼,谢知筠其实是故意去瞧他的。
两场噩梦距离太近,其中一场的应验,让谢知筠很难不去担忧另一场噩梦。
但方才依她所见,卫戟面容坚毅,星眸明亮,通身上下都是蓬勃生机,全然不似即将病入膏肓的病人。
谢知筠虽略松了口气,却并不彻底放心,她思索着这两日发生的事,耳边是卫戟的声音。
“今日校场事情不多,”卫戟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早些回来歇息。”
谢知筠蹙起眉头,她忍不住回头看他,念叨一句:“青山翠叶要细品,牛饮简直暴殄天物。”
卫戟自顾自给自己续了杯茶,似乎根本没听见谢知筠的话:“都是茶水,解渴而已,哪里那么多讲究。”
谢知筠气急。
这人真是,刚让人觉得他心思细腻,知道关心他人,转眼又这般让人生厌,好不讨厌。
谢知筠心情不好,不欲同他多言,故而偏过头去一言不发。
卫戟自顾自吃了口茶,这才起身道:“母亲说晚间阖家一起吃饭,在荣景堂,须得一起去。”
说罢,他也不必等谢知筠首肯,大踏步便出了卧房。
待他的脚步声走远,谢知筠才肩膀一垮,难得不顾千金小姐的做派,往后一倒便慵懒躺在了架子床上。
“唉。”谢知筠叹了口气。
朝雨听到她的叹气声,笑着从外面进来,打趣道:“小姐这是怎么了?”
谢知筠只问:“牧云如何了?”
朝雨来到床榻边,坐在脚榻上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发现她并不发热,这才松了口气。
“牧云好些了,脖颈上的伤不重,嬷嬷知道小姐心善,加之牧云的娘亲情况特殊,便让小厮们把人带进了府中。”
谢知筠听到这话,再度叹了口气。
“牧云也是命苦。”她道,“同嬷嬷说一声,找个小丫头照顾方嫂,待她病好了,再安排个活计便是。”
既然成了她的仆妇,那便直接称呼方嫂便是。
说到这里,谢知筠眉宇之间飘过一抹厉色。
“那杨家父子没有歪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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