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
“即使她以后嫁人了,你也要默默的保护她,可以吗?”
“一定!我发誓。”
“这我就放心了。姨姐,为了你们罗家,为了婉玲,你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我相信所有的人都会原谅你的。”
“可是,所有人都原谅了你,为什么你还想死?”罗婉萍问道。
“我……不想死。”陈中玉深情的望着罗婉玲,眼睛变得湿润了。“活着多美好!但我没有选择。我把生的机会都留给了你们,你们都要好好的活着,千万不要辜负了我。”
“我不要你死。你死了,我怎么办?我也不想活了……”罗婉玲泣不成声,倒在了陈中玉的怀里。
陈中玉紧紧的抱着她,“好好活着,你注定是一条富贵命,谁也改变不了。现在所遭遇的坎坷,是将来幸福生活的垫脚石。如果你真的没有苦过痛过,怎么知道幸福的滋味?所有从苦难中坚强活下来的人都会得到上天的厚待。婉玲,不要哭了,我看到你儿孙满堂,他们一个个都长得好漂亮哟。你笑得多开心,满脸的皱纹扭在一起,像花儿一样。”
(一百四十)死别
两个人像两块石头,一动不动,任凭风吹雨打,仿佛亘古以来就站在那里。
整个世界突然缩小,变成了一幅图画。他们仿佛被永远定格在了画中。
其实,肖芝荷骗了武翰阑,她在雨水的遮掩下放肆的流泪,她不想让他知道,这是幸福的眼泪。
过了很久很久,她突然抬起手,擦了擦满脸的水,然后双手合十,显得无比的虔诚;谢天谢地。
“那天夜里,你一直叫着罗婉玲的名字;我知道当时,你心中只装着罗婉玲一个人。如果我告诉你真相,你会因为报恩而留在我身边,但是你的心却在罗婉玲那儿;这样一来,我们两个人都会很痛苦。对于我,长痛不如短痛;对于你,我希望你找到心中的至爱,幸福美满。所以……我说了谎。我当时根本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今天这个样子。请你原谅我吧!”
武翰阑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他虚妄的怒火就像电闪雷鸣,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来肖芝荷在处处为他着想。现在,他恨不得马上跑过去紧紧抱住肖芝荷,大声的说“我爱你”。可是他没有动,他所信奉的道德和礼教阻止了他。他全身的热血都在沸腾,仿佛再动一下,或者说一句话,他的血管就会爆裂。他拼命的忍耐着,内心的激动就像即将爆发的火山。他咬紧牙关,硬是让那翻滚不息熔岩一点一点冷却了下来。
“你根本没有错。你处处为我着想,在我孤寂、彷徨、无助的时候,全心全意的帮助我。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人。最好的妻子对丈夫,也没有像你对我这么好。你真的是上天派给我的仙女。可是我却对你发怒,你能原谅我吗?”
“看你平时慈眉善目的,发起火来好吓人啦。可是如果你不发怒,把这些话憋在心里,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相互原谅?无论什么时候,你有什么话,尽管对我说,有什么火,尽管对我发,千万别客气;我相信你!你生气是因为你在乎我。再说,我这人粗心大意,爱惹人生气。”
“你粗心大意?那么世上就没有细心的人了。以后,我再也不对你发火了。”
“你不在乎我啦?”
“我见你就生气,算不算在乎你?”
“过犹不及。”肖芝荷开心的笑了,她弯腰捡起了伞。“我长得这么丑,又有许多缺点,还爱说谎,多亏你的包容,不然,没有人看得上我。”
“你长得不丑,也没什么缺点,就爱说谎,尤其爱说反话。可是你对我的谎言都是善意的。你没有什么可责备的。记得小时候,我惹爹生气,我娘就对我爹说:‘责备不是爱,包容才是爱。你爱这孩子吗?’我爹无话可说。刚才我生你的气,大声责备你,是恨,不是爱。”武翰阑两眼定定的看着肖芝荷,“我会包容你的一切,我不愿再责备你。”
不知为什么,肖芝荷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她连忙用伞挡住了武翰阑的视线。她的心脏猛烈的跳动着,全身的神经都活跃起来,双脚情不自禁的跺着地。她感觉自己就要飞起来了。如此强烈的幸福,她将永远铭记。这是她爱的人,第一次对她表达爱意,第一次深深打动她的心。
时间停滞了片刻,肖芝荷从天堂回到了人间。她移开了伞,发现武翰阑仍然看着她。“我们在雨中站得太久,会伤风的。你哥哥找你有事。”
“怎么啦?”
“完颜燎就要来了,我们都打不过他。你哥要把内力全输给你。”
“不行!”武翰阑飞快跑进药房,看见陈中玉盘坐在地上。“哥,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们一起逃出去。”
“别说不一定逃得了,即使我们逃了,毒盐怎么办?该面对的总要面对。翰阑,我一直有一个梦想,就是向我的亲生父亲当面道歉。你来满足我的心愿吧。”
“不!不是你的错,你不要把所有的天灾人祸都推到自己身上!”
“好吧。我没有错。可是,摆脱这个困局,你还有更好的方法吗?没有了吧?如果你不忍心,那我自己了断。我数到三,你不答应,我就自断经脉。一……二……”
“我……”武翰阑看着陈中玉的眼睛,那眼睛焕发着一种神采,那么的真诚,那么的坚定,那么的决然。武翰阑知道他心意已决。“我答应你。”
“肖姑娘,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陈大哥,你需要倒过来运行归元无极功,让内力逆行。然后,翰阑单手贴于你的背心,使用归元无极功吸取你的内力。你们要控制速度,并且不能分心。”
两人依言而行。让内力逆行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陈中玉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的身体时不时的颤抖,面部肌肉轻轻的抽动。显然,他在忍受极大的痛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他的嘴角流出血来。罗婉玲见此情景,晕了过去。肖芝荷将她扶到一张藤椅上,为她把脉,竟然面有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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