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棠娇想起皇家同室操戈的惨剧,顿时汗湿衣襟,“那,不如我立刻进宫向皇上表明一切都是误会?”
于清秋道:“万万不可。此事已引起各方注意,殿下若此时进宫倒像是心虚露怯,更招猜忌。”
宁棠娇抹了把额头的汗,用手扇了扇身上被生生逼出来的热气,“那依两位先生之意,我该如何?”
楚荷花道:“不如殿下另寻一门亲事?”
宁棠娇脸上露出犹疑不愿之色。毕竟她打算从一而终,自然不想仓促成婚。
楚荷花道:“我看那位夏公子倒是适合的人选。”
宁棠娇道:“夏府不也是手握兵权吗?”
于清秋皱眉道:“殿下,你平日里该多理会朝政。夏老将军虽然也手握兵权,但她年事已高,又无女承继,水仙王已上书调她回京。所以,她手握兵权也只有最后几个月了。”
宁棠娇道:“刘老将军不也只有儿子没有女儿吗?难道她还在当打之年?”
于清秋道:“刘家自开国以来,便频出大将。如今我朝最精锐的破云骑、风火军便是刘家一系。纵然刘老将军卸任,但她的威望犹存,关键时刻……”她干咳一声,适时顿住。
她虽然没说完,但宁棠娇已经领悟她的意思。简而言之,夏家是职业经理人,人走茶凉。而刘家是股东,不管在不在职,对军队依旧有影响力。
宁棠娇挠头道:“那,我现在岂不是骑虎难下,进退不得?”
楚荷花沉吟道:“我看还是另寻一门亲事,安皇上和皇太夫的心为佳。”
“不可。”于清秋眯起眼睛道,“既然骑虎难下,殿下不如不下。”
楚荷花蹙眉道:“于姐姐该不会是想……”
于清秋点头道:“如今殿下无论做什么,都会被以为别有用意。即便另寻一门亲事,也会被认为是阴谋败露而不得不行的自保之策。依我看,殿下干脆将错就错,娶了刘公子!”
楚荷花道:“如此一来,皇上必然视殿下为眼中钉!”
于清秋道:“娶不娶都会招来猜忌,还不如娶了,让皇上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何况,这娶不是一般的娶,必须得娶得发乎于情,情不自禁,不能自已。”
楚荷花道:“皇太夫未必相信。当初他在菊花宴上为殿下物色的虽是京中名门公子,但这些公子背后的势力已被皇太夫精挑细选过。岂不见刘公子,慕容公子都不在其列?”
于清秋道:“事已至此,信与不信,已非我们所能掌握的了。”
宁棠娇见她们争执不下,忍不住开口道:“就算我想娶,他也未必想嫁吧?”看刘灵毓对她的态度,原本就希望渺茫,如今再加上这些势力纷争,只怕更难如登天。
于清秋和楚荷花同时收口,两人对看了会儿,楚荷花败下阵来。于清秋躬身道:“还请殿下自明日起做出为情所困之态,以浑身解数讨刘公子欢心!”
“……啊?”宁棠娇的头一下子大了三倍!
选夫(九)
翌日一早,宁棠娇就被于清秋催着上刘府,楚荷花则留下来看家。
路上于清秋谆谆叮嘱道:“刘府目前是文侧夫当家,性格沉静,不喜与人交往,唯爱书画。我已替殿下准备了两幅大学士彭蓝玉的墨宝,定能投其所好,让他对殿下另眼相看。”
宁棠娇随口道:“多少钱?”
“墨宝无价,岂可论之以俗物。”于清秋顿了顿,伸出五根手指。
宁棠娇道:“五两?”
“黄金。”
“……”宁棠娇肉痛道,“我的年俸也没多少两黄金啊。”
于清秋道:“是当初殿下寿辰彭蓝玉送上的贺礼。咳,如今不是讨论银钱的时候!殿下是做大事的人,怎么能钻在钱眼子里。”
宁棠娇道:“天下大事,当从民生论起。”
于清秋微讶。若是昏厥前的芙蓉王说出这样的话,她一点都不觉奇怪,可是昏厥后的殿下平日里不是浑浑噩噩,就是疯疯癫癫,突然冒出这样一句正儿八经的话,反倒让她有些不习惯。
宁棠娇道:“文侧夫若是中意我,是不是这门婚事就能成了?”
于清秋被拉回思绪,摇头道:“刘老将军正夫过世多年,既未续弦,也未扶正,任由正室之位虚悬,每次回京,头一件事就是回府拜祭夫郎,风雨无阻,连先皇都听之任之,可见她对正夫的感情实非他人能比。正因如此,他才膝下单薄,这么多年也只有刘公子一个。文侧夫虽独揽府中事务,但在刘公子的婚姻大事上,是做不得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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