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挺奇怪正要问他怎么了,可他却提前对我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那意思现在别说话,有事回去讲。
我知道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强压下这丝好奇。
门被打开了,一个穿着简朴的老僧出现在我俩面前。
给我感觉,一目大师长得很怪,枯瘦枯瘦的,一副长期营养不良的样子,而他双眉之间还有一条很深的疤痕,乍看之下就跟闭合眼睛似的,这给我造成了很大的视觉冲击。
我心说怪不得他叫一目大师,他的名号弄不好就跟这条疤痕有关,甚至往玄了说,他这疤痕很容易让人觉得是传说中的通天之眼。
一目先跟我们客气几句,之后问起信的事来。
我急忙把信拿出来给他。
巴图曾说过,这信被设置了密码,我很好奇,悄悄打量着一目大师,看他会不会真的去验证信封有没有被开启过。
也亏得我有这种打算,在注意力集中的情况下发现了他一个小动作。
他拿着信封面上看似乎没怎么在意,但我发现他用手指对着封口处捏了捏。
我不知道他这捏法有什么讲究,但他这一捏之下绝对是验证了什么东西。
一目大师做了个请的手势,跟我们说,“有劳两位送信,夜路不好走,今晚就陪老僧在这住下吧。”
我和巴图当然同意,其实就算他不说,我俩肯定也会拿这个为借口赖着住上一晚。
一目大师带路,我们跟他去了塔旁的一个瓦房里。
我不知道巴图怎么了,就这么一段路他走的都显得很小心。
而我进了围墙后发现,别看是一堵墙把塔和外界隔开,但里面的空气明显不如外界清新,甚至细闻下还有股鸟粪味。
一目大师很客气,让我们随便坐,随后他又端上来两杯清茶。
我连连客气的接过茶,但没急着喝,说实话我口渴的厉害,但湘西赫老头的事也让我长了教训,心说现在这世道,话不能乱说,茶也不能乱喝,尤其这塔里还存在毒乌鸦,我一个大意喝了茶,谁知道过阵会不会看到神仙呢。
一目大师把信拆开读起来,我和巴图面上随和的坐着,但我俩的眼睛却都偷偷盯着一目。
给我感觉,这老僧是个老姜,他看完信脸色一点变化都没有,其实要较真的说,任何人不管读什么样的信,他怎么的都要有点表情,是喜是忧是悲是怒这类的,但一目现在这举动让我觉得,信的内容绝对不简单,不然他绝不会这么刻意收敛。
随后我又偷偷看了巴图一眼,想交流下意见,但巴图自从见到一目大师后,就不怎么跟我说话也不打暗号,显得很规矩,我这次询问当然也是徒劳无果。
一目把信收起来后跟我们随便聊起家常来,问我们从外地哪来的,现在生活怎么样这类的。
其实我还真挺想借这个机会问问他有关古塔和通天之眼的事,可打心里我也明白,我和巴图毕竟是初次见到一目大师,还没混的那么熟能让他达到知无不言的程度。
几次话到嘴边,我都硬生生又压了下去。
最后一目大师也看出我俩沉闷的架势,他阿弥陀佛的唱个诺,“两位,一会贫僧要守塔念经,你们一路辛苦,不嫌弃的话就在四子的房间住下吧。”
我暗骂一目老狐狸,心说这话被他说得滴水不漏,我俩辛不辛苦自己知道,他不想让我俩守塔也不直说,拿这种乍看关心人的借口给挡了回去。
我俩随着一目来到这间瓦房的偏室,也别说,这里被褥还挺齐全,只是唯一遗憾的是,我和巴图两个大老爷们不得不挤在一张小床上。
一目又嘱托我们早些休息后自行离去,不久一阵阵敲木鱼的声音从塔外响起。
这声没什么异常,可巴图听着却大松了一口气,甚至拿出一副冷目向外瞧了瞧。
看我一副不理解的样子,他悄声跟我说,“你对一目大师什么印象?”
我说挺好的,一个和善的老僧,要不是有通天眼的事搅合,我还真有种和他深交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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