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一段刺耳的二胡声!
多么熟悉的配器,这就是偷油婆每天在家让我听的,直让人恶心的所谓的他妈的先锋音乐的前奏曲,没错,小林觉二就是偷油婆,偷油婆就是小林觉二!世上的事啊!当时我突然想起我的翠姐来了,前段时间她被公安局抓走后,就再也没回我们那条街了。听说被遣送回老家了,麻哥也回去了。有段时间我在坐台的时候,我担心一来天冷,二来太暴露自己,曾劝过翠姐和我一起坐台。翠姐笑我想得太傻,她说她不像我们20多岁的年轻人有青春本钱,男人见嫩草谁不喜笑颜开的,她说她都快奔4张的人了,路灯下远看还行,到那种地方特别是女人堆一坐,自己不是给自己给卖了吗?还说她又没文化,谈什么什么不会,受点委屈就委受屈吧!她认命了。翠姐比我身边好多的人都干净,都清白,但是她被抓走了,因为她卖淫,是只鸡。
四。阿慧和小英子的故事 小林觉二
东风私下告诉过我,自从伟哥问世以后,他吃了快5万块钱了,但阳萎的毛病却一刻也未见好转。好多想成歌星的女人们从四面八方涌向了他的床前,摆尽了各种各样的姿式,他依然如故。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发现当着众人的面,女人在他裤裆摸来摸去那东西竟然会直直地立起来了,他要享受这片刻雄起的快乐。是东风主动来找我的,东风只知道我叫小英子。而我搭理东风是有私心的。一来东风现在是金都最来劲的文化名人,做文化名人的女人比做倒汽车的大款的女人更光彩,二来我想通过东风了解到偷油婆的情况,因为没有一天我心里
不想到他,可东风说他不认识一个叫偷油婆的人。我描述了一番偷油婆的样子,并且还强调了他的那个男中音和他曾经在什么什么酒吧里唱过歌之类的事,东风问我是不是小林觉二?我说不清楚。东风又问是不是他额头上有一颗红痣,我说对,偷油婆额头上是有这么一颗红痣。东风说那个人叫小林觉二,不叫偷油婆。还问我怎么会认识他,我说以前在酒吧听歌的时候,他是我喜欢的歌手之一。东风说我找的这个人的父亲是个日本人,他母亲是中国人,一年前刚从香港回来,现在还在研究中西音乐方面的交流,最近他的个人专辑快要出来了,东风做他的制作人。东风还说我那么喜欢他,哪天带我去见见他。我听了以后,心里直发怵,如果真是偷油婆,他的爸爸什么时候变成了日本人,他什么时候又去过香港。不过,我也暗想或许小林觉二是另外一个人?也许世上真有很巧的事,他们俩额头上都长着颗红痣。
东风答应我第二天去录音棚见那个叫小林觉二的人。东风还告诉我,小林觉二那时在酒吧唱歌是为了体验生活,以后是不会再去了,还说富人的孩子就是这样,喜欢过过穷人的生活,穷人作梦都想过富人的生活。第二天从东风的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已是下午两点了。东风说去录音棚太晚了,小林觉二可能已经走了,我说听听小样也行呀!东风见我那么心切,再加上在他认识的女人当中我还算是一个比较有墨水的女人,有时候东风的一些音乐策划书还是我起草的,所以他也就依了我,带我去了录音棚取了小样回来。
“咚、咚、咚”一阵锣鼓声!
“咣……”一阵铜锣声!
“呜、呜、呜、呜……”一段刺耳的二胡声!
多么熟悉的配器,这就是偷油婆每天在家让我听的,直让人恶心的所谓的他妈的先锋音乐的前奏曲,没错,小林觉二就是偷油婆,偷油婆就是小林觉二!世上的事啊!当时我突然想起我的翠姐来了,前段时间她被公安局抓走后,就再也没回我们那条街了。听说被遣送回老家了,麻哥也回去了。有段时间我在坐台的时候,我担心一来天冷,二来太暴露自己,曾劝过翠姐和我一起坐台。翠姐笑我想得太傻,她说她不像我们20多岁的年轻人有青春本钱,男人见嫩草谁不喜笑颜开的,她说她都快奔4张的人了,路灯下远看还行,到那种地方特别是女人堆一坐,自己不是给自己给卖了吗?还说她又没文化,谈什么什么不会,受点委屈就委受屈吧!她认命了。翠姐比我身边好多的人都干净,都清白,但是她被抓走了,因为她卖淫,是只鸡。
冬天下午的太阳总是让人感到软绵绵的,在酒吧街里那阳光更是带着莫名的Se情光芒照在人们的脸上。有一天,东风约小林觉二喝午茶,现在金都的文化新贵们最喜欢在冬天的下午出来,坐在大大的玻璃房里晒太阳、聊天喝酒喝茶。东风当然是新贵,并且能在冬天暖洋洋的太阳底下被我小英子摸摸裤裆更美。不到一刻钟,就见东风往外挥了挥手,我顺他的手看去,一个瘦高的男人推门进来,后面还带了个梳马尾辫,头发被染成黄|色的女孩。那就是我的男人!到哪儿我都能认出他来,他的头发留得更长了,下巴也多了一小撮胡子,戴了一副浅蓝色的墨镜,穿了一件米色的棉外套风衣,看气色他好像过得还挺好。分开快两年了,其实在我心里,我的偷油婆早已经慢慢死掉了,而我几乎每天处于垂死挣扎中。我们失去了几乎所有朋友们的联系,我们连一个摆家常的人都没有了,我们甚至都不敢告诉别人我们的父母姓甚名谁,更何况告诉别人我叫抱鸡婆,他叫偷油婆。坐了一会儿,小林觉二要带他的那个小黄毛女朋友去对面的服装摊买衣服。我们当然在东风面前装着新认识的样子互相说了再见,临走前,他要了我的一个手机号码1390XXXXXXX。我的心却像吃了芥茉一样直发冲,禁不住地流泪。我也起身告辞了东风,自己先回家了。那天,我好想大睡一场,直到死去。3个小时后,偷油婆给我打了电话。一会儿,他就出现在我家门口了,我们互相看了整整5分钟,谁也没说话,最后偷油婆一把抱住了我,他想吻我,我推开了他,问他喝不喝水。见我推开了他,偷油婆那玩世不恭的神色一下子又回来了,看了看东风暂时让我借住的这栋大房子,阴阳怪气地对我说,过得还不错吧!居然还有雅兴养了一只猫。我说,你是来拿离婚协议书的吧!我等了你快两年了。他突然叫了起来:我早就知道你想离婚,早一天晚一天不一样吗?怎么,过得挺滋润的吧?!东风对你不错吧!我也不冷不热地说道,你不也一样嘛!连老子的姓都给改了。他继续叫道,哪有你风光呀!我的美人作家,我还以为你会乖乖地回老家去,没想到居然做起表子来了,对了,不是表子,是作家,是美女作家,到底不愧是我老婆,有本事!等等……我也还他的嘴,谁是你老婆?不做表子谁养我,你不也做鸭子吗?
我们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对骂起来,最后,他“啪”的一耳光打到了我脸上,并且还气汹汹地骂道,谁他妈的是鸭子了,老子是艺术家!那些娘们儿像苍蝇一样盯上了我,我操她们,我让她们舒服,我给她们想要的所有快乐。谁她妈的是鸭子了,老子是艺术家。见他打我,我也气坏了,更加高声道,你凭什么打我?现在你他妈的算老几呀!我他妈的在东风面前,一揭你的老底,你全完了。他接着说,我完了,你也好不到哪儿去。我对他冷笑说,我不怕,我已经成名了,大不了有人会骂我是个骗子,说不定我还会比以前更火,因为人人都喜欢灰姑娘的故事。“啪”,又是一记耳光向我打来。这次我疯了,我拾起一个木棍劈头盖脸地朝偷油婆打去,边打边叫,凭什么你打我?你是谁?过去的抱鸡婆死了!死了!知道吗?一年前你被一胖老外带到了香港,你改了姓又改了名,你用女人的吃女人的,还拿女人的,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子做表子,你做鸭子,我靠我自己的本事吃饭,我们谁也不欠谁的!
他说他打我是受不了我的嘲笑。我告诉他,嘲笑多了,我早已习惯了,难道你还怕嘲笑?哪儿没有嘲笑,你还当真了,活着本来就是一场玩笑。他说他不管他妈的什么笑不笑,今天他来找我,就是要告诉我,如果我把他的事给别人讲了,他和我没完。说完,偷油婆过来就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挣扎着,但他还是死死掐住不放,嘴里还说道,你他妈的听见了没有?我大声叫着,救命啊!救命!但根本没人理,因为这别墅那么大,隔音又好,没人听得到。我好不容易挣脱开来,大声叫道,偷油婆!什么把你给鬼迷心窍了,为了出名,你可以出卖你的灵魂,甚至可以出卖自己曾经信誓旦旦的妻子,我不是个东西,你连自己的老婆都不敢认,你算得上是个东西吗?我是表子,那你是什么呢?我是被你给逼的。“啪”又是一记耳光向我打来。
那时,我眼睛已经红了,我真想从厨房抽出菜刀,把这几年我所有的仇恨、所有的怨气都刺向他的肚子,但我没有,看着他那张被虚荣冲肿了的脸,我只觉得恶心,我怕脏了我的手。可现在我后悔了,现在我一看见他就想杀了他,反正我他妈的也活腻了。
小英子(我们还是叫她小英子吧)说到这,话就停住了,小二看见她的眼睛里透出一股淡淡的绿光来。那次以后,小二再也没见过她,有人说她出国了,还有人说她自杀了。我说过,1998年的夏天金都出奇的闷热,人都被闷得象疯子一样活着。一朵花谢了就永远地谢了,花谢了,就算有再多的水,也无法再让它重新盛开。美仁是一个幸运儿,在他还未彻底毁灭的时候,他抓住了小二的手,一双柔软温暖的手。
五。喜爱来“奇奇乐”吃豆腐的人们 来“奇奇乐”喝酒的客人
当然,大多数来“奇奇乐”喝酒的客人是来打发时间的,很少人可以像阿慧,小英子那样给小二讲真心话的,因为在大多数人看来,小二只不过是一个开店的小老板娘,她能懂什么人生甚至艺术。一句话,小二什么也不是,所以凭什么要给小二交心聊天呀!不过,咱们的小二从来也不在乎这个。她喜欢来“奇奇乐”喝酒的客人们,她关心他们,在乎他们。
比如说阿贵,阿贵开着一辆金都自产的“切诺基”,小二曾经坐过一次他的车,那车发动出来的声音如牛在叫,那感觉是巴不得让全金都的人都听见咱们阿贵在开车。听说他家还有一辆“宝马”,但阿贵说已经转让给他离婚的老婆了,但谁也没见过他老婆,当然更没见过那“宝马”了。阿贵有时说话不太负责,比如有时候他说他是在南美洲生的,有时候却突然变成加拿大人了。事实上他每次到“奇奇乐”来的时候,小二怎么看都觉得他像刚刚从金都郊外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倒卖那种廉价口红、发了小财的满身烟臭的小商贩。他的名片上印的“环球贸易总公司总裁”和公司的地址“加拿大多伦多平安大道9999”号或者“美国旧金山明星大街1101”号,更没有人去追究了,因为那些地方离金都很远啊!阿贵也够难为他的。不过,阿贵也有他的品味,到“奇奇乐”他永远只喝一种酒,就是那种用最漂亮的鸡尾酒杯盛满意大利产的轻度烧酒配上一颗小橄榄,再加上一种美国产的金酒一起调配出来的叫“Magrita”的鸡尾酒。喝之前,他还会很详细地告诉你,该怎样去配制这种酒,玻璃杯后面的两个绿豆似的眼睛会一直盯着调酒师的手一动不动,生怕调酒师不按他的意图去做。一杯,每天就一杯,并且一杯就自醉,开始话多,并且爱管闲事,这不,有一次竟管到红旗老太太身上了。
这红旗老太太是近几年金都最走红的一大歌星。她的老公曾是贾美仁的发小,自然而然贾美仁也就成了红旗老太太的口琴伴奏员。红旗老太太的老公叫红旗,他们两口子的口头禅就是,嘿!哥们儿!帮帮忙吧!他们常常会使出全身的招术让他们的朋友们帮忙写写歌、弹弹琴之类的,当然报酬再说。所以,这红旗老太太基本是唱朋友的歌出名的,红旗老太太是喝朋友的水解渴的,红旗老太太是吃朋友的饭长大的。尽管红旗老太太也最喜欢交交朋友,但红旗老太太却最不相信朋友,红旗老太太喝多了也最喜欢麻烦朋友。
五。喜爱来“奇奇乐”吃豆腐的人们 红旗老太太最喜欢麻烦朋友
金都人最关心最想有最渴望而最不存在就是那种叫“感情”的东西,所以投机的不痛不痒的“善人一生平安”“朋友们”“小姐姐”“大哥哥”之类的大调小调每天每时每秒都会响彻在金都的上空,连公共厕所如果有喇叭的话,歌声也会在里面飘来飘去。金都人从来都是身在祸中不知祸,金都人更是缺爱,所以要死要活的情歌更是流行。大街上清洁车收垃圾的信号就是金都有名的一支颂扬金都人民解放军的颂歌,这支颂歌每天都和泔水、狗屎和垃圾一起整天整夜地穿梭在金都的大街小巷里。贾美仁是红旗的发小,自然也是红旗老太太的朋友。不过这个朋友是这样定义的,那就是美仁必须和老太太一起吃晚饭、一起喝酒聊天、同一时间拉屎撒尿,就差每天睡在一张床上了,那是因为红旗老太太要的不是贾美仁这个人,她要的是在饭后茶余时,美仁必须高谈阔论一番,然后由红旗执笔整理出来,指不定哪天又是一首卖钱的金都流行曲了,因为美仁擅长给人出点子。当然,这都是朋友间私下里干的事,照红旗的话来说,朋友之间是不应该提钱的事,更何况读书人偷书不算偷,手艺人窃艺不算窃。所以金曲排行榜上总是见红旗和红旗老太太的名字,美仁呢?当然,只是一个“伴奏员”而已。
终于有一天,美仁发现所谓的“伴奏员”会要了他的命。但红旗和红旗老太太哪能让这样的朋友轻易溜走,他们把这一切的原因归结为小二的错,他们认定了是小二挑拨离间了他们的关系,他们恨死李小二了,他们和小二足足吵了两天两夜的架,最后就差动刀动枪了。其实,人活一辈子有许多暗号,成功的、失败的、贫穷的、富贵的、走运的、倒霉的。不然,在金都也不会有“易经八卦”、“风水相面”这一说了,就像小二是美仁的生命暗号,美仁也是红旗老太太成功的音乐暗号一样,明白人都应该知道怎样去珍惜。当美仁支支吾吾地告诉红旗老太太他不想当“伴奏员”的时候,美仁直担心红旗老太太会不会给他麻烦,因为红旗老太太生气的时候,会长出两颗虎牙来吃掉几个人的,并且连骨头都不会吐出来的。果不其然,红旗老太太借着酒劲开始闹起来了,因为这事是在“奇奇乐”美仁和红旗老太太一起喝酒时说的,可就在她乱性的时候,偏偏又杀出了这个叫“阿贵”的人。
阿贵那天从豆腐坊的厨房里操起两把菜刀,挡在了红旗老太太和美仁中间,阿贵要砍死红旗老太太,因为红旗老太太嘴不干净,她骂了阿贵“操你妈”,阿贵不一定是孝子,但肯定有面子。小二拦住了阿贵,小二不要看见流血。事实上,那天拦阿贵的时候,小二的手顺着墙面猛擦了过去,出了很多血。第二天,阿贵到处告诉别人,他差一点砍了红旗老太太。他真想别人知道他和红旗老太太干上了,因为红旗老太太是金都的名人。谁都害怕和红旗老太太有麻烦,不仅因为她可以吃人肉,并且听说她还有一大师傅在保佑她,也就是说,吃人肉不要紧,吃完肉后师傅帮她念念咒语也就平安无事了。这师傅是练什么教的,信这个教的人必须天天要烧香磕头,合适的时候还要拿出些金银财宝来孝敬孝敬师傅。但是这个教的师傅不容易当,因为这个教有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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