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三皮也知道以自己的道行只怕不是那花的对手,听得明颜念叨了几句“怎么办”后,突然心头灵光一闪,“你这捆龙索倒是个宝贝,不妨试试,只要暂时困住那怪物,我就有法子对付!”
“说得也是……但是这个是人家借的,要是……”明颜踌躇道,手里却已经捏了个“松”字诀。原本绑在三皮身上的绳索陡然松脱,盘回明颜手中。
“要是死在这里,谁的东西都不用还了,坏了损了,大不了咱去偷一条还你。”三皮活动了一下手脚,“等我出声就放捆龙索。”说罢一个翻身跃了下去!
那八脚妖物哪里见得活人?发出一声尖厉的嘶叫,飞弹而起,凌空向三皮扑去,带起一股刺鼻的腥味。
三皮见其来势凶猛,慌忙一纵身,快速闪避开去,只觉得劲风奇大,炙热非常,若是不小心让它扑到,只怕登时烤得外焦里嫩。这一惊之下哪里还敢停留,登时撒开两条腿飞奔。
那怪自然紧跟过去,纵然八脚长短不一,跌跌撞撞,然而弹跳力却甚是惊人,一个起落就是四五丈,饶是三皮身手矫健,也好几次险象环生!
一路狂奔,眼见洞府已在近处,三皮心念一动,飞身跃向洞口,一滚身进了厅内。
那怪自然是紧跟进去,张牙舞爪之间将洞门堵住,想要来个瓮中捉鳖。
只可惜三皮是只狐狸,狡兔尚有三窟,更何况是比兔子狡猾许多的狐狸。
三皮眼见那妖物中计,大吼一声:“动手!”将身一缩,现出本相,赫然是头通体雪白的银狐,一纵身,已然从石洞顶上的窟窿中跃了出去!
那怪发觉上当,正要自洞口退出,却早已经来不及。只见那洞口早已经张开了一张雪白的绳网,一触之下铺天盖地地向那怪笼罩过来,登时将那各自张扬的胳膊腿脚绑得严严实实!
想那妖物浑身炽热难当,偏偏碰上这不过小指粗细的绳索却无半点作用,只见它被缚成一团肉球,在地上翻滚嘶叫,越挣扎那细绳就勒得越紧,甚至嵌入皮肉,勒痕处泛起一连串猩红的血泡,整个洞中都弥漫着一股腥热的焦臭,闻之作呕。
“好家伙,果然有用!”三皮早已经恢复了人形,手中更多了一把锋利的长剑,瞄准那双生花细细的花茎,一剑斩了下去!
只听得一声歇斯底里的狂吼,震耳欲聋,那双生花应声而落,一股深紫色的血水自断口处喷涌而出,那堆纠结的畸形肉身如同一摊稀泥一般垮塌下来,最后化为一摊绛紫色的血……
三皮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抹抹额头的汗水,只见那飘落在地的双生花也在渐渐凋零惨淡……
这朵凋零,再过三五七年,又将有新的从那乱石中长出来,在这永生不死的结界中幽闭禁锢下去,等待新的罪恶赐予它,或者洞彻了悟,得到最终的宽恕。也许,这就是它早已注定的宿命……
明颜满面愁容地收回捆龙索,心事重重地捡起那凋零于地的双生花,无言以对。
“为什么你这么在意这朵花?”三皮不解地问了一句。
明颜紧紧攥着那朵凋零的花,转头看了他一眼,一起出生入死过后,也不再隐瞒,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末了叹了口气:“可惜花也毁了,这可如何是好。”
“原来如此,那倒也不是没有办法。这残花上还有些许残存的妖力,要是使用得法,用这残花入药,虽然不能不老不死,在几年内保持容貌也不是做不到。”
眼见明颜面露喜色,三皮却又故意叹了口气:“可惜花毁了,我的优差也没了,现在洞府也不能住了,林子也烧光了,是不是应该有人为我负责呢?”他故意露出几分可怜的神情。
明颜心头欢喜,见他说得可怜也不忍心,红着脸低声道:“你如果实在没有地方呆了,大不了我先收容你一段时间,等你找到新窝……”话没说完,三皮的脑袋已经点得如捣米一般,一双细长的眼睛眯成两条细缝,笑得既讨好又妩媚。
两人并肩出了树林,天边夕阳余晖正艳,三皮只顾跟随明颜的脚步,心想虽然这猫儿憨了一点点,但是能够如此与她一起走下去也是件美事……一路也没在意方向行程,等到跟她进了一座繁华城市,穿过似曾相识的街头巷尾,来到一座样式古朴的酒馆前,才突然停住脚步。
“你就住在这里?!”三皮只觉得头皮有些发麻,伸出袖子拭了拭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面容还有几分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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