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之买完披萨回到家,时间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
他刚一进门,还没来得及换鞋,某只大狗就扑了过来,一边说饿,一边张嘴对准了他的脖子。
“拿去你的披萨。”简之把扁扁的披萨盒塞进梵天嘴里,成功阻止了这只Alpha咬他的行为。
“我想吃你。”梵天拿下盒子放到一边,直勾勾地盯着简之,“你今天是不是也想做?”
简之莫名其妙地反问:“这是从哪里得出的结论?”
“我叫你老婆,你答应了。”梵天说着就朝简之凑了过来,想要抱他,“你还夸我乖,这难道不是暗示?”
简之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重新认识到这只Alpha曲解别人的能力有多夸张。
“那我现在正式纠正你,不准再叫我老婆。”简之一字一句地说道,“另外,你打着石膏还想睡我的行为,一点也不乖。”
梵天一脸没劲地撇了撇嘴,转身朝客厅走去:“把披萨拿过来。”
简之眉头一皱:“你还支使起我来了?”
梵天回过头晃了晃右手的石膏,欠扁地说道:“我是残废。”
简之:“……”
这两天简之没有再喂梵天吃饭,他发现梵大爷左手用起来之顺,跟右手没什么差别。
而梵天自从暴露之后,也没再磨着简之伺候他,能做到的事都尽量自己做。
两人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围着茶几吃披萨。电视里播放着午间新闻,同盟会的事有了新进展,某个车主提供了行车记录仪,正好拍了一个暴乱分子的正脸。
那暴乱分子是有前科的激进宗教分子,主张对非信徒的同性恋进行化学阉割,因此他绝不可能出现在同盟会的队伍中。
律师替他辩护称当天他确实有去游行捣乱,但他并未参加任何有预谋的组织,跟游行当天的暴乱无关。
然而视频里拍到他手拿钢管,脖子上还围着挡脸用的三角巾,这和其他暴乱分子如出一辙,实在是无法与暴乱撇清关系。
最终判决还没有下来,但之前朝同盟会泼脏水的媒体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
即使有一两家媒体想要歪曲是非,替被抓的暴徒洗白,但暴徒本身就是个身份尴尬的激进分子,就连信徒内部不赞同这种激进分子做法的人也大有人在。
“真是百密一疏。”简之咬了口披萨,颇为感慨地评价了一句。
安英曜一定没有想到,暴乱的关键人物正好在没有挡住脸的时候被路旁的行车记录仪拍了下来,而行车记录仪的主人正好站在同盟会那边,选择公布这段视频。
如果不是有人刻意谋划好,那只能说安英曜实在是太倒霉。
想到这儿,简之咽下嘴里的东西,仔细看了看新闻里反复播放的视频。
视频的画面背景没有移动,车应该是停在路边。
视频并不是从暴徒现身开始,画面开头,暴徒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举着钢管对摄像头的后方叫嚣,然后冲了过来。
在他冲到车旁时,一只手突然从画面外伸进来,扯掉了他的面巾,同时一条腿又抬起来,踹了他一脚,让他后退了几步,完整地暴露在行车记录仪之中。
很显然,摄像头的死角处站着一个人。
那人身穿黑色长袖长裤,脚上是一双黑色马丁靴。
简之微微皱了皱眉,又打量了一下周围的街景,应该是在主干道没错。
他心里生出异样的感觉,眼神不由自主地飘向坐在他身旁的梵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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