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我咬痛你了?”她半趴在我身上。“哦。肩上也这么多痕。痛不痛啊你。”她轻轻地吻着咬痕,“左。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你喜欢吗?左。”喜欢,没有比这更喜欢的了。那夜我要了几次,我记不得。反正是我一直要。她都不晓得要我,连我胸口也不敢碰。事实上飞机场也没什么好碰的。信不信,她不碰我,我也能感到极致的快乐。
我递给她一叠信纸,够厚的了吧。其中有一半,只是用各种字体书写着一个名字,在末尾,我写着:每次想你时,我便记下一个名字。数一数,我每天都想了你多少次。
快乐的时光总是转瞬即逝,分离都是来特别得快,漫长而难耐。后来她给我写的信,常夹着一句话:左,昨夜我又想你了,想的一塌糊涂。我看时便会心地笑,想必笑得猥琐又银荡。
要将我的爱情走势画一张图,我想应该是一道抛物线。也许,许多现象用图表示,都是呈抛物线型的。到了顶端,便会慢慢地下滑。没有反弹,一日日滑落,直至跌底。
我的爱情走势图,从芷晴上大三的那个暑假,从顶端开始一日日下滑,到大四实习时,跌底成型。过程变了,但结果一样。
经过那么多年,我已看淡结果。如果一样东西,我需要很努力,并要为之付出惨重的代价,才能够获得。如果过程需要如此辛苦,甚至是舍此就彼。对我而言,它已让我失去了获取的欲望。
如果将人生比做是一场戏。那么我们要扮演的决不是恋人这一个角色。我们同时还是父母心中的宝贝,朋友心中的好姐们,未来孩子亲爱的妈妈。我们不能单独属于某一个个体,我们甚至不能完全属于自己。我们有责任在不同的时间,扮演好不同的角色。有时在同一剧中,还要分饰两个,甚至三个角色。这便是我现在对爱的理解。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4 章
十四
我往天上扔了一颗石子,无论多么用力,它都会在最后跌落,回归大地。缘起缘灭,得失随缘。
我和芷晴的感情从大三的暑假,开始有了明显的疏离。在那个年代,这是必然的结果。我们在一起六年之久。她将生命中最美好的青春给了我。缘尽时,我只能默默地送上我的祝福。
那个暑假,她已不再像往常一样黏在我身边。她跟妈妈聊天的时间比跟我多,我静静地在一旁看着,心中明白,她快要不属于我了。
偶尔会留宿,也不再缠着我一遍遍的要。有时会很疯狂,有时会背对着我,身体卷成一团,我知道她在偷偷地流泪。我不知怎样去安慰,只是从背后抱着她。
“左,你吃了我,吃了我便能永远属于你了。”她低呜着。这得智商多低,才能说出这样的傻话。
再返回学校后。我写给她的信,便会经常的收不到回应。偶尔回一封,只是淡淡地聊近况,聊开始实习的单位,D市的一金融部门。她想努力表现,争取毕业回到原单位。认识了新的同事,待她很好。慢慢地我也很少给她写信,渐渐地我们之间断了联系。我知道那个新同事,便是她后来的丈夫。因为她的努力,因为她丈夫的父亲。毕业后,她如愿回到原单位。
我想太纯粹的爱情是奢侈品。爱情本身很脆弱,经不起时间、空间的考验。甚至经不起,在爱情眼里很俗气的金钱、地位的诱惑。不要试图去考验爱情的真假,爱是一颗水晶玻璃,晶莹夺目的同时也易碎,何况考验的本身便是一种不信任。拥有时,好好地呵护,用尽你的全力。失去时才不会感到后悔、遗憾。而婚姻更多的时候是一场交易,是两个成年人在适当的时候做的一场双赢的交易。因为双赢反而更加牢靠。不牢靠的,一方面是当事人没有责任心,另一方面大概是,当初交易的东西现时已完全失去了意义。
幸福是什么呢?不过是得到自己想要的。有人想要的在不同时间不断变化,有人想要的会持续很久,也许久到一辈子。即便那想要的,在别人眼中不值一文,那又有什么呢。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正因为形色各异的人们,才构成这个纷繁多彩的世界。
我没有再去D市,这已无任何必要。我给不了她想要的未来,她也不必给我一个交代。我和芷晴的故事至此划上句号,跟我终将逝去的青春说一声再见。有纠结、有幸福、也有淡淡的忧伤。
听风铃轻轻响起。来吧朋友,请你们陪我静静地唱一首亚亚的《心电感应》。忧伤是今晚的主情绪,在向晚的余晖里,你看见了吗?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在向我挥手。
“如果你听见风中有些动静,可能是我在想你。如果你发现梦中有些谜语,就是我在呼唤你。因为爱容易败在时空距离,把默契消磨殆尽。我爱你这心情总无时无地,不犹豫飞奔向你。爱最苦莫过于莫过于相思两地,爱无法亲手去传递,所以我很努力很努力地想你,希望你心电感应。我忽然听见风中好像有些动静,是不是你发出回应。如果我在今晚梦中与你相遇,请拥抱我在怀里。(很早以前离开的美丽姑娘,为何到现在还没回来?)”
我轻轻地唱着,没有听众,没有麦克风,我被我自己所感动。眼泪默默地掉下来,掉下来。我没有把头抬起来,因为亚亚说,大海都知道那太天真了。
对于70后来说,像我一样喜欢亚亚的,应该很多。我个人最喜欢《秋天的眼泪》,其次《走在雨中》、《春雪》、《过冬》也很喜欢。有没有和我喜好差不多的、同性别的、70后的,来,姐姐请你喝酒,交个朋友。
生活沿着记忆的轨迹前进。大堂姐从T市来我家,说及搬家的事。我先拒绝了,妈也就没说什么。因为我心静平和,并没让妈看出有什么不妥。别人给我介绍对象,我也见。表面上看,谁都行,谁又都不行。但我知道这一来是没感觉,二来我特害怕,别抢了另一个世界某个人的丈夫,大仙会灭了我。
其实,让人伤心的不是某个地方,而是某个人。如果不能从心中放下,去哪儿也没有用。我记得后世我从老家去了T市,还不是在许多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在梦中一次次地回去。别人都是叶落归根,我也不想妈老了,却背井离乡。这虽然偏离了记忆,但我想应该没什么关系。
朱英曾问我,云姐姐你会结婚吗?我很肯定地说会。那时朱英已念大三,我看得出她眼中浓浓的情意、心伤。难道我就能与她,就此再来一次没结果的爱吗?她比我小,一直以来,都那么相信我,我能将她带到一条千辛万苦的弯路吗?我不能。
算算时间,离我永久离开的日子已不远。我记忆中妈妈会在四年后的夏天离开我,但这回妈会带上我一同离去。
“现在小姑娘都怎么了,小六子老不成家,芷晴都抱儿子了。”红姨跟妈说:“人家上海小姑娘,高中就谈恋爱,我家朱英大三了,连对象都没有一个。”妈只是笑。“要不,红姨你给指一个,咱先结婚,后恋爱。”我跟红姨开心。
“你又皮了,要指也是你妈指一个。”红姨白我一眼,“要不,左妈妈给她包办一个?”“这得依孩子。”妈有点忧伤地说:“她大姨结婚前夕割腕去了,她父亲走得早,大哥也不在。我就这一孩子,不能委屈她。想怎样便怎样,只要她健康平安。”
我特骄傲,这些年,妈的病一次都没返过,我从来都没有忤逆过她。
用卖地的钱将家中简单地装修了一下,添置了一些家电。装上电话,用上了电脑。现在都不用纸了。我也只是在空闲时练字才用上几张。电脑我只是用来画图,看看闲书。我不跟人在网上聊天,甚至没有自己的QQ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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