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辛愿都是住在自己家,除去想家了,更重要的是她对程遇夺的躲避。
他本能的让她觉得危险。
不过总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她跟程砚清还有合约协议在,在这一年里,她需要扮演的就是一位顾家贤惠的妻子。
放学后她没通知王叔,打算自己打车回去,站了一会儿被人叫住:“辛老师!”
她回头,看到不远处杜贺庭正冲她招手。
她笑了笑,也挥了挥手。
小男孩飞快跑过来,脸上洋溢着高兴的笑容:“辛老师,我舅舅让我问你是不是要回家,他送你一程!”
辛愿看着停在树下的车,迟疑着没动,杜贺庭拉着她的手晃了晃,“辛老师,我们快上车,我也想送你回家。”
到底是没拒绝,辛愿跟着走了过去,上车后她有些拘谨的打了声招呼:“江先生,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驾驶座的男人声音低沉浑厚,极具力量感。
江岐从后视镜看过来,自己的小外甥正东歪西倒的黏着辛老师,跟撒娇似的,不由得正了正色,“杜贺庭,坐好,安全带系上。”
话音刚落,后座一大一小都不约而同的打了个颤。
小家伙立马坐直了身,脸皮绷得紧紧地,乖乖巧巧系上安全带,两手放在膝盖上,跟军训似的。
辛愿也有些不安的攥了攥手心。
实际上江岐这句话并没有多冷肃严厉,只是他面无表情时,气势极为迫人,加上他颇为凶悍匪气的外表和气质,且身高超过一米九,身形健硕魁梧,就算安静的坐在那里也犹如一座威严的峻山,让人不禁提心吊胆的产生一丝怯意。
“阿姨身体还好吗,恢复得怎么样了?”
之前辛愿的妈妈不小心摔了一跤,不算严重,但因为底子不太好,也在医院养了一段时间,提起这事辛愿就放松了许多,笑意真切:“都好得差不多了,多谢江先生关心。”
“嗯。”
过了片刻,他又沉声询问:“杜贺庭在学校惹事了?”
小外甥嘴巴上的伤太明显,下唇肿得高高的,江岐不会没看见。
被点名的小男孩脸唰的一下白了,背脊挺得直直的,“我没有……”他底气不太足。
辛愿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背,解释说:“不是的,贺庭他很乖,也很懂事,只是今天跟其他孩子发生了点小冲突,不算什么大事,他也没做错,相反很勇敢。”
被夸了的杜贺庭顿时高兴起来,昂着胸脯,有人撑腰胆子就大了些:“就是!舅舅我跟你说,我才没有惹事呢,是鲁轩轩不守课堂纪律还乱骂辛老师,他小气得很,说他两句气不过还想打我,结果被我按在地上都不能动呢!”
江岐:“你还挺得意?”
杜贺庭瞬间闭上嘴,跟鹌鹑似的缩起了脑袋。
“这么厉害怎么嘴肿成这样?我平时教你的,都忘干净了?”江岐说。
杜贺庭猛地抬起头,眼睛都亮晶晶的:“舅舅我没忘!我今天就是这么打鲁轩轩的!不打脸,左勾拳右勾拳……”
辛愿:“……”
她轻轻地舒了口气,刚还有点担心江岐发火,绞尽脑汁的想着要怎么把这事给平息下来。
现在看来完全就是杞人忧天,舅甥俩好着呢,还能交流打人心德。
杜贺庭说得兴致勃勃,江岐倒是安静了。
他不是个话多的人,辛愿知道。
也或许,他只是在旁人面前不善言辞而已。
辛愿跟他认识,是因为杜贺庭,老师对学习成绩好的孩子多少都会更偏爱关注一些,杜贺庭很讨喜也嘴甜,上下学碰见了,他都会积极的打招呼,辛愿跟经常来接他的舅舅也简短的交流过几句。
只是对于江岐,大多数人见了他可能都是避而远之,感觉惹不起,辛愿也是如此想的。
但就在她跟孙老师提出结束相亲后的没两天,她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她妈妈摔了正在医院。
因为家里有个生病卧床的弟弟,辛愿对这种事格外敏感,接到电话时也慌了,接送小孩的时间又是下班堵车的高峰期,她打不到车,是江岐主动提出送她去医院,对此她很感激。
后来不过了了的几次见面,也没有产生过多的交集。
再后来,程砚清出现了,提出了交易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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