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尼查玛”婚习俗有个好处,就是不经过姑娘本人的同意,任何人都不能踏进小屋半步,也不能再进行求婚和抢亲之类的习俗,所以村长才用这个习俗保住了自己女儿的终生幸福。
等到流一和疤爷走出“诺马锡格”小屋后,哈木和哈拉双目现出闪光,但在看清二人那只不过是大众的不能再大众的外型,便在心里疑惑着:“就这?”。
这两个人,一个长的恐怖狰狞,一个虽然长的还可以,但一看上去就知道都是平庸的人,哈木和哈拉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皇阿木会看上两人。
“你们两个是谁昨天和皇阿木跳舞的!”哈木蹋前一步抢先问道。
“是他,咋了?难道当时他不小心撞到了你还是他不小心吃了你老婆的豆腐?”疤爷一指流一调侃道。
“他没撞到我,我老婆也不做豆腐,不对!我根本就没老婆!”哈木半天才明白过来。
“你有什么本事能得到皇阿木的芳心!我要向你挑战,如果你输了,就要离开我的皇阿木!”哈拉特向前一步道。
“我也要向你挑战!”哈木也不甘示弱道。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怎么演变成了两小孩子为了个女人要和自己决斗,难道我现在是在做梦?流一郁闷着。
不过一旁的疤爷可不郁闷,他属于那种不见点热闹就不欢类型。现在见到有热闹可看,一把替流一接了下来:“好,今晚火把节后,就在这,你们和他决一雌雄!”
“好!决一雌雄!不来的是小狗!”哈木和哈拉说完就各自回去准备今晚的决斗了,丢下流一一个人在后面喊到,“喂,我可没答应你们!要打你们就去和他打,别缠着我!”两人不理,就当流一现在的话语是对今晚决斗的挑衅。
片刻过后,皇阿木接到消息飞快的赶了来。在听到疤爷替流一接下了挑战,顿时气的拿出皮鞭猛抽了疤爷一顿,直抽的疤爷鬼哭狼嚎才肯罢手。
后来流一听完皇阿木的解释,才明白:阿呢格(我爱你),“雅”舞(热恋舞),“诺马锡格”小屋(自由性关系小屋)等的解释后,流一痛悔莫及,大呼被皇阿木害惨了。不过他也知道了皇阿木的本名:萌乌各&;#8226;皇阿木。
“既然事情都已经这样了,而萌乌各&;#8226;皇阿木你又救过我,这两人又对你追缠不休,干脆今晚我就接下这场挑战,让他们以后对你死了心吧……”流一想了想说道,充分的发挥了即来之,则安之的思想。
萌乌各&;#8226;皇阿木一听这话,顿时感动的媚眼莹眶的看着流一。曾不知,在彝族之中,愿意接受这种挑战的男子就代表对姑娘表达了爱意,如果一方赢了,那么姑娘就必须嫁给那方,所以萌乌各&;#8226;皇阿木一听疤爷替流一接下了挑战,生怕流一输了要嫁给那二人,于是气的猛抽了疤爷一顿。但现在流一主动说愿意接受这次挑战,顿时让本来对流一有好感的萌乌各&;#8226;皇阿木爱意大发,媚眼莹眶的看着流一,仿佛流一就已经是她的丈夫了一般。
可这些彝族的风俗流一上哪懂的,根本就是为了报恩才接下这次挑战,所以看着爱意大发,媚眼莹眶的萌乌各&;#8226;皇阿木,流一顿时吓的一哆嗦跑了出去……
第十九章 屋顶的非洲村民
说到打架,哈木从来就不怕什么打架,因为他前几年在部队服役时的生活,让他对一切打架斗殴的事件已经习以为常了。特别是聚众斗殴,经常七,八个汉族人一起围攻他,但那对哈木来说等同于七,八个小孩子般轻松,后来哈木因为喝了酒,把两个校级军官给修理了一顿后,终于被开除退伍。回到家后,哈木就经常在村里用他的武力来*那些不服他父亲意愿的村民,导致他们村的群体事件一年都要爆发好几起。
所以方圆百里,知道哈木的人,都不会惹他,就连从小出去打黑拳赚钱的哈拉,也只是在那次抢亲中和哈木过了几招就被打断了手臂,住进了医院。
但毕竟不打不相识,从那以后两人就成了忘年之交,在一起狼狈为奸,经常用彼此的武力和各自父亲的权势来欺压人民。
今天,哈木穿了一套传统的彝族服装,而一旁的哈拉却遵循着他打黑拳时的习惯,穿着个小背心加大裤衩,两人的打扮走在一起的模样很是滑稽。
像哈木这种身壮无脑的类型无时无刻不渴望着打架,一想到今天又能把一个小子修理一顿,而且可以在皇阿木的面前出尽威风,他的血液就开始沸腾了起来。
而哈拉比起哈木就谨慎多了,打过黑拳的他深知高手一动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在摸不清那个外地青年的深浅的情况下先让这个头脑愚笨的哈木去打头阵倒是个不错的抉择……
两个村村长的儿子选择以一种相对而言比较稳当且公平的决斗方式来解决掉这个小子,也是两人事先就商量好的结果。这样既符合了本地求婚的决斗风俗,也不会引民众的愤怒,又可以把那小子修理一顿,让人们再次知道他们的手段,最后还可以把萌乌各&;#8226;皇阿木娶回家,真是一举多得啊。
今天的彝族村民们对火把节的热情和昨天相比起来简直冷淡的可怜,他们的心思早已飘到了今晚临村两个村长的儿子和那个不知从哪来的外地青年的决斗上去了。于是村长只好早早的宣布结束了今天的火把节,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洗洗睡吧。
等到午夜12点时,新的一天已经拉开了序幕。
此刻村尾小湖边的“诺马锡格”小屋外那是一片寂静,甚至数百米外都看不到一个人影,所有的人家都已早早的关上了门,深怕被卷入这场决斗。但另人哭笑不得的是那些村民的屋顶上,已经像看戏一般密密麻麻的挤满了观众……
而萌乌各&;#8226;皇阿木和她的村长父亲,也属于这无数看戏中的一员,正蹲在“诺马锡格”小屋的屋顶上,而身边全是别村或本村赶来看热闹的村民……
只要仔细辩认这上面的人,人人都会为之惊讶,因为聚焦在这屋顶上小偷般鬼鬼祟祟的人,都是彼此认识的,不是隔壁的邻居,就是临村的大妈,谁谁谁的远方亲戚,阿猫阿狗之类的。既然都认识,那么大家就好说话了,相互挤挤凑凑位置也就过去了吧。
但此时和萌乌各&;#8226;皇阿木一起蹲在“诺马锡格”小屋顶上的疤爷感觉到自己有点像是在越南难民营中的感觉,顿时勾起了他那尘封的记忆。
而这时的流一却对这些毫不知情,仍然在疤爷他们脚下的小屋中呼呼大睡着……
当然,也是有些人对这种事情没什么兴趣的,就好比上了年纪的大妈大婶之类的。就好比前方80米外的民宅中出来的一个六十岁多的大婶,对着自家屋顶上一大片人骂骂咧咧道:“你们在上面开什么火把节啊!还要不要人睡觉了,不知道今天的节日早就让村长结束了吗?”
这话让蹲在“诺马锡格”小屋顶上的村长听到后,不由得老脸微红,轻轻的咳嗽了一下以表尴尬。
就在这时,一个惊讶的声音响起:“吖”!随即是破口大骂的声音:“我操,虽然我长的是很帅,但也不至于这么多人半夜蹲在屋顶上等着偷窥我尿尿吧!真是太没有道德了,太没有思想性和艺术性了……真没想到在改革开放新世纪的今天,居然还有这么多的流氓男女……真是太不幸了……”
屋顶上的无数人顿时循声望了过去,只见在“诺马锡格”小屋外的一颗小树旁,一脸睡意朦胧的流一只穿了条大裤衩正站在小树边“嘘嘘”着。因为突然看到周围屋顶上那密密麻麻的人头,宛如色狼聚会,顿时气得他破口大骂了起来。
而这时的疤爷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在屋顶上直起腰来道:“哈哈,老流,看到你现在这个姿势,我真有点佩服了你起来,你真应该去美国的好莱屋里演那些情景喜剧……”
“是啊,是啊,我早有此念头,不过,你们这么多人聚集在这里真的好像是非洲难民在开全体代表大会呢。”流一反驳道。
萌乌各&;#8226;皇阿木和周围村民们的嘴角有些抽搐,说不准自己心里面有些什么怪异而酸酸的滋味,心想虽然我们这些个村子不算富有,但怎么也不会像那些黑耗子一样有了上顿没下顿,怎么自己有朝一日就在这个屋顶上成为了非洲难民一般的存在了呢?。
突然疤爷又蹲了下去,“嘘”了一声,同时压低的声音对流一说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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