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敌我双方正保持着这种诡异的互相僵持状态时,事态又有了新的发展。
方铮只感到座下的马儿浑身一震,接着两只前蹄凌空跳起,凄厉的长嘶一声,然后像打了几千cc鸡血似的,一马当先朝叛军阵势中冲了过去。
方铮来不及拉缰绳,下意识的一把抱住了马脖子,任由马儿发了疯似的往前冲去,方铮不经意的回头一看,却见马屁股上不知怎的,斜斜插着一把小巧的刀。
—这把刀方铮认识,正是杀手哥哥的秘密武器。难道说……
回头再望向方府的后门,却见围墙上杀手哥哥的影子一晃既没,果然是他!
“妈呀!救命呀!要死人啦!谁来救救我啊!”方铮抱着马脖子,闭着眼惊恐的大喊着。
禁军们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眼睁睁的看着方铮越过他们,独自一人向叛军冲杀而去,皇上再三要求他们保护方铮的安全,怎料到此刻的方大人居然如此奋不顾身的当先杀向敌阵,口中还哇哇大叫着,形象英勇得一塌糊涂。看来皇上如此看重方大人是有道理的,至少人家在关键时刻没有怯阵,冲杀敌阵比他们更拼命。
“方大人是条汉子!”禁军甲敬佩道。
“不错,纯爷们!”禁军乙附和道。
“咱们禁军岂能落后?兄弟们,冲上去,保护方大人!”
顿时,三百禁军发动了,在方大人一马当先的精神鼓舞下,禁军们士气如虹,所向披靡。叱喝着座下的马。飞快的跟上了方铮。
—这件事其实是个美丽的误会。至少方铮绝对没有一马当先的意思。
此时方铮抱着马脖子,心中叫苦不已,这匹该死的畜生!动是动起来了,可怎么让它停下呀?众所周知,被疼痛刺激的动物很容易发狂,而且非常难驾驭,方铮座下的马疯了似的跑着,离叛军集结的拒马阵型越来越近,叛军手中那冰冷的矛尖刀锋闪烁着刺目的寒芒,似乎正等着收割他的生命。
方铮急了,不顾一切死命拉着缰绳,想将这匹疯马勒停,同时回过头,朝方府的后门悲愤的大喊道:“杀手哥哥……你他娘的阴我!”
“…………”
手都拉酸了,疯马却怎么也不肯停下,到最后方铮索性放弃了,抽出了佩刀,心想,碰碰运气吧,待会儿如果叛军先将这匹疯马击毙,那我就得救了,什么都不管,赶紧再撤回去,皇上也没法怪我,谁叫我骑的马不争气呢……
这时禁军们也渐渐追上了方铮,紧紧的靠在方铮旁边,死死盯着越来越近的拒马阵型,禁军嘴里还没闲着。
“方大人好样的!”
“对!兄弟们以你为荣!”
“放心,我们会保护好你的!”
误会啊!方铮心里哭喊着,口里大叫道:“快!快把我拉……”
方铮本来的意思是,要禁军们把他拉到他们的马上,这匹奔跑中的疯马方铮可不敢再骑了。
可惜禁军们又误会了。
“请大人放心兄弟们一定不会让你涉险的!我们与大人一起奋勇杀敌!”
说着禁军们大喝一声,紧催战马,超过了方铮,向前杀去。
靠!你们杀你们的上我干嘛?方铮死死的拉着缰绳另一只手朝前不停的挥舞着:“闪开!都给老子闪开!被撞上了我可不赔钱啊!”
“方大人太英勇了!”
“是啊,我等之楷模啊!”
说来话长,这些情节只是几次眨眼的工夫
叛军们被禁军精锐现出来的气势吓得有些惊慌了。特别是禁军中有一个不停挥手的人,在马背上手舞足蹈,表情目裂眦气腾腾,口中哇哇大叫不知喊着什么人不寒而栗。
这次后门外的叛军数量少了许多,也许潘尚书将兵力调到正门强攻了,不过把守后门的叛军仍有两三千人,叛军们吸取了刚才的经验教训,在离门口十数丈远的地方搭了许多木头桩子,设置了不少障碍些能有效的阻挡骑兵的进攻冲势。
见方铮和三百禁军奋不顾身的冲过来,叛军将领暴喝道:“列阵!”
叛军原是神武军廷花了大量军费人力物力打造的正规军,见将领有令暂的慌乱之后,士兵们马上行动有素的将长矛排在最前拒战马,钢刀方盾排后,以歼敌军。
马蹄声声如擂鼓,百余名禁军将方铮团团围住保护着他,其余的则高举着战刀冲向敌阵,论上阵杀敌和平日训练,禁军是皇上的亲军,精锐中的精锐,他们仿佛对叛军列出来的阵势驾轻就熟,待冲到叛军设置的木桩障碍处时,为首的十几名禁军士兵将身子一弓,战刀狠狠劈下,很快,叛军临时搭造的木桩障碍便被劈砍得七零八落,给后面冲上来的禁军们扫清了障碍。
叛军将领大喝道:“拒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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