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帝国北方的河南,河北,陕西等地,野无青草,草木枯焦,黄埃赤地。五月的福建绿意盎然,草长莺飞,一片青色就那样随意而自然的平铺在大地上。
黄昏夹点暖,吹着软风,拂过绿色的原野,而朦胧的村庄,在那家家户户的袅袅炊烟的映照下,更显一派人间自然景象。
那炊烟打着弯,徐徐回旋上升,上升,若即若离,最终,在晚风吹过时,随风而逝。
“唉……”
阎安顺仰头看着天边那随风逝去的炊烟,想起回到村后,就昏迷过去,直到现在都还未醒过来的薛明,不由的长长叹了一口气。
“都三天了,师傅您怎么还没醒过来啊。”
短短几天的时间,阎安顺却是几经生死离别,先是阎裳之死,丧亲之悲,紧接着又被乡亲们抛弃,而现在,就连他在这个世间最后的依靠也陷入了昏迷当中,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或者说,还能不能醒过来。
“不,师父一定能醒过来的。”阎安顺猛的狂摇了摇头,试图将那个可怕的念头从脑海中驱散。
可是,他越是想淡化,那念头却越是清晰,到最后,那可怕的念头竟将年幼的阎安顺的心神牢牢占据。一时间,阎安顺不禁悲从中来,泪流不止。
“呜呜……师父,是顺儿的错,顺儿不应该叫你带顺儿去报仇的。”阎安顺忍不住低头抽泣起来,“姐姐走了,难道现在师父你也不要顺儿了吗?”
“怎么?你的师父就是这样教你的吗?哭死对手?”突然,一道冷笑声从阎安顺身后传来。
阎安顺一惊,顿时止住了哭泣,站起身转身望去,待望清人影后,小脸刹那间就沉了下去,“哼,我师傅怎么教我的才不要你管。”
话虽如此说,阎安顺还是伸手擦干了挂在眼角的豆大泪珠。
不说阎裳从小到大就向他灌输的尊敬长辈的观念,就是这几天顾漫舒目不交睫,呕心沥血的日夜照顾昏迷中的薛明的行为,便由不得阎安顺不尊敬。
至于刚才的顶嘴,纯粹是出于对顾漫舒以往身份的下意识厌恶和孩子气的不服输罢了。
“你怎么就出来了?我师父怎么样了?”阎安顺伸头看了看屋里躺着的薛明,半是赌气半是疑惑的对一脸疲惫不堪的顾漫舒问道。
“我怎么出来了?自然是因为今天的诊治已经结束了。”顾漫舒也不嫌脏,一屁股就同之前的阎安顺一样,直接坐在地上,“至于你师父,放心吧,肯定死不了,不过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我还是只能说,不知道。”最后,顾漫舒无奈的摊了摊他那双纤纤如嫩荑的手,无奈道。
“唉。”闻言,阎安顺并没有出声责怪顾漫舒,只是复又屈膝坐了下去,小手杵着下巴长长叹了一口气。
责怪,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就是阎安顺再傻再年幼,看着几夜未睡,双眼布满血丝,一脸疲惫,就这么片刻功夫便低着头沉沉睡去的顾漫舒,责怪,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有的,只是对自己的痛恨。痛恨自己的无力,痛恨自己的无能。既不能亲自为姐姐报仇,也不能替师父分忧。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等师父醒来,我要自己锻炼。”阎安顺捏了捏拳,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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