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觉得你看着很熟悉,很像我一个恩人,你是不是从汉水镇来的?”
“我是一个人上路,刚刚得了提点,这才上了马车,你说我是不是汉水镇的。”靳秋也不直接回答。
“哦,那应该不是的,要是汉水镇的,那早应该上车,不过你长得很像我们的恩公。”那妇人这才放弃了追根到底。
“是嘛,长得像的人很多,何况像我这么大的,像的人就更多了,不知道大婶为什么离开汉水镇呢?”
“这也没什么好瞒的,大柱他舅舅在岭南府有些营生,而他老人家又是孤苦一人,就想把我们接过去,原先我们舍不得住了这么久的地方,况且大柱的手艺也不错,养活我们娘俩不成问题,可是去年春天发生了一些事,而大柱他舅舅也老了,盼望有后人送终,我们就答应了。”那汉子被说到时朝着靳秋憨厚的一笑,就又沉默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也挺不容易的。”靳秋这才明白原委,再看小丫脸上还是有一道淡淡的痕迹,也是靳秋眼神锐利,一般人不仔细看,是看不到的,虽然小丫没有受到更重的伤害,可看着小丫一言不发,眼神呆滞,那还有以前可爱的模样,没有一点灵动的感觉,心里暗叹,脸上的伤不算什么,心里的伤害无法挽回。
想起那蛇二,靳秋恨不得再杀几次,当年如此可爱的稚童,满怀着赤子之心,一派纯真善良。就给生生的毁了,现在这个小女孩再也不是印象中的小丫,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布偶。
靳秋也没有办法去救助她,心伤只有靠心医治,靳秋不可能留下来帮助他,他还有自己的追求,只能希望小丫到了新的环境能忘却那噩梦,重新做回正常人,也许这也是她父母的意愿,是她父母去岭南府最大的理由。
可怜天下父母心。
想到这些,靳秋不再说话,闭目养神。而那妇人见这少年不愿说话,也只是笑了笑,便不在理会,整个马车里都安静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靳秋突然睁开了眼睛,神色大变,转过头,仿佛看穿了挡布,看向远方。
第二十三章 又见山贼
原来是靳秋在养神的时候,虽然没有外放灵觉,但是感觉特别灵敏,在前方几十丈处有一股隐而不发的杀气,靳秋也算是经历了几场杀戮,对这种杀气很是熟悉,到了靳秋现在的境界,一般的敌视都可以被感应到,更何况是这种集合众人发散出来的杀气,虽然竭力隐藏,也是对一般武者而言,对靳秋而言,简直就是在黑暗无光的夜里,点燃了无数的火把,想不看见都不行。
如果能避免,靳秋也不想惹麻烦,更不想暴露自己的与众不同,可是现在商队里有小丫一家,那张南也算是可帮之人,临到危难需决断,有什么后果再说吧。想到此,便拉开挡布,对着不远处的张南喊道:“大叔,这里,大叔,到这里来!”
那张南正在警戒巡逻,听到喊声,回头看去,原来是那少年,见他喊的焦急,不知道有什么事,就打马过去了。不等他发问,靳秋就先说道:“大叔,前面有埋伏,快让车队停下,这不是开玩笑,我自小就对危险有预感,刚才就有很危险的感觉,你们若不信,可以去前方探查,总之,一定要先停下来,不要再往前走了。”
这张南见他说的极快,又看不出破绽,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什么话也没问,就直接快马奔到护卫头领刘魁那里,先是把靳秋的话复述了一遍,然后那刘头考虑了下,也是抱着谨慎的态度,先把车阵停了下来,又跟叶管事说明了情况,就派了一个身手矫捷的护卫,骑马前去打探。整个商队充满了紧张的气氛,那和靳秋同车的小丫一家也自然听到了对话,俱是不安和恐惧。
靳秋看着不忍就开口道:“放心吧,就算有山贼,我们提前发现了,就没有什么危险,我们这么多人,不会有事的。”虽然嘴里安慰着她们一家子,靳秋心里想的是,要是这些人没有仔细查找,或着山贼隐藏的高明,没有被发现,还要继续走的,那也不怪自己了,拉着小丫一家下车,自己应该可以保护她们走出山林,至于那张南,却是没有办法,他毕竟是商队的护卫,自己也只能尽力救人了。
这些山贼为什么总是能让自己碰到,和这些家伙还真有缘,本来离家就很是烦闷,索性杀个痛快,发泄出来,反正这些山贼也不是好人,除恶即是杨善,自己算是有功德的了。
不一会,那探路的护卫回来,满脸大汗,不知道是急的还是吓的。
“报,刘头,前面虽然没有探到具体情况,可是我确实感觉不太对头,那前面一块山林太安静了,就算是秋天,也是静的过头了,心里渗的慌。”
“那就是你没有找到有人埋伏啰,不过,确实是有些反常,你有这种感觉,那小子也感觉到了危险,看来这些山贼藏的够好的,前面也不是什么狭窄险地,要是在那里设伏,虽然地形上没什么优势,但肯定会出其不意,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刘魁做了这些年的护卫,护卫经验也算是丰富,不一会就想明白了山贼的打算,可现在该怎么办呢?停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要是等到天黑,这里也不是宿营的好地点,危险更大;继续前行,那就是钻到山贼的埋伏圈里去了。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好去找管事商量商量,顺便让人把那少年叫来,看看他是什么来路。
不一会,就把靳秋叫到车队中央最大的那个马车里,一进去才发现只有两人,一个是那刘头,另一个长的白白胖胖,眼睛里不时流露出商人的精明,应该就是那管事了。
两人看来已经讨论了一会,应该没有得出什么好办法,愁容满面的,好在这里就他们两人,也不怕被手下看到,影响了士气。
“小哥,你是哪里人士,要去哪里,怎么那么远就感觉到了危险?”那管事开门见山道,也是没功夫跟一少年墨迹。
“我是山里人,从小就跟师傅学了些拳脚,这感觉危险的能力,从小就有,在山里碰到什么野猪,狍子之类,都会有感应,是天生的。那你们发现了前面是什么吗?”靳秋编了个无法求证的来历。
“是那里的山,住的地方叫什么,你师傅叫什么名字?”这时那刘头提问道。
“山里就是山里啊,住的地放叫村子,师傅就是师傅啊。你们还没说发现什么了?”靳秋怎么会再乱编什么,秉承着说多错多的道理,靳秋只问不答。
管事和刘头面面相觑,这算什么答案,估计也是看出来了,这小子不是装傻就是不想交代来历,两人也就不在逼问,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目前的困境,其他的都可以放下。
“没有发现什么人,不过确实有蹊跷,那里太安静了,鸟叫虫鸣都没有,太反常,肯定有埋伏,只是我们没找到。”
“这简单啊,我从小生活在山里,肯定能找到,不过我怕会有危险?”靳秋假装害怕,故意迟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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