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你居然也知道自己平常嘴贱。”梁晨揉了揉小腿。
徐鹤秋抗议:“你还真会蹬鼻子上脸啊!自谦懂不懂?中华语言中的高等修辞!没文化,真可怕。”
“停停停,我现在很紧张,没精神跟你抬杠。”梁晨比出手势停战。
“看来你是好事将近啊,居然敢带着才见过几次的相亲对象去上‘玫瑰真情会’,”徐鹤秋啧啧称奇,完了话锋一转,“这才见几次啊,你真看上他了?”语气里是全然的质疑。
“怎么就不能看上了?”梁晨转头瞪他,“人家杨崇意斯文有礼,身材修长,长相俊秀,而且好歹也算同行,有共同语言,看上他一点也不奇怪好不好?”
趁着红灯的间隙,徐鹤秋对上她的视线,笑得深不可测:“最好是。”
“绝对是!”梁晨义正言辞滴瞪住他。
“你的眼睛出卖了你的心。”绿灯亮起,徐鹤秋悠然的抛下这句话,继续专心开车。
夕阳的余晖洒在车窗上,璀璨得有如一面照妖镜。
梁晨莫名心虚的收回视线,从包包里拿出墨镜戴上。
徐鹤秋又看了一眼后视镜:“你的眉毛出卖了你的眼睛。”
梁晨炸毛:“姓徐的,是不是想打架?!”就你敏锐!就你会找茬!
啧啧啧,踩着尾巴了吧?心虚的人就是容易反应过激啊。
“当对方也讲理的时候,有理我走遍天下;当对方完全不讲理的时候,有理我寸步难行啊!”徐鹤秋表情无奈的鸣金收兵。
车到了电视台门口,徐鹤秋帅气的猛踩一脚刹车,害得梁晨差点亲吻挡风玻璃。
紧张中的梁晨没空欣赏他无聊的幽默感,小心翼翼的下车:“谢了。赶紧回家看直播,我第一次上电视呢。”
“快去吧,祝你好运。”徐鹤秋挥挥手,目送梁晨如履薄冰的踩着高跟鞋离去。
当梁晨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内时,徐鹤秋果断下车,走到一直跟在后面的车前,敲敲车窗。
言济时略有些尴尬的摇下车窗:“师兄。”
“我当是谁呢,一路跟得这么诡异,”徐鹤秋双臂抱在胸前,似笑非笑的俯视他,“说吧,你是暗恋我,还是……暗恋她?”啧啧,别扭的死小孩,打小看着就讨厌。
言济时被噎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俗话说得好,恍然大悟,悔之晚矣。”徐鹤秋假斯文的胡诌了一句。
言济时闻言,倔强望着他,抿紧了唇不说话。
是,他别扭,他傲娇,他到现在都还没有攒齐足够的勇气站到梁晨面前说出最想说的话,等待她的接受或拒绝。
可是他放不开,也不想放。
“俗话说得好,错过一次,错过一世,”有这句俗话吗?嗯,不管了,“对了,听说你的初恋回来了,恭喜啊。”
“关云喜什么事?她才不是什么初恋!”
言济时直觉反驳,过后却回过味来:“你怎么知道?梁晨告诉你的?”
果断否认啊?那还有救嘛。
师妹啊,你的情海还不是一般的生波,这狗血的,啧啧。
徐鹤秋终于不带虚伪的笑开:“可别小瞧了师兄我的情报能力。祝你好运吧。闪了!”
“师兄,”言济时叫住他,“你说……还来得及吗?”
徐鹤秋回头,笑得和风霁月:“来不来得及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人总是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滴。”
年少无知也不是免死金牌,自求多福吧~!
把车停好后,言济时走到电视台外面的广场。
巨大的屏幕正在直播第四频道,现在是广告时间,打酱油的群众们已经呼啦啦围拢上去,期待牙尖八卦的玫瑰真情会准时上演。
言济时是一直不习惯把自己的感情暴露在大众的围观中的。
年少时梁晨一次次无畏的表白导致他经常被同学、家人、亲友调侃,这在惨绿少年别扭的人生观里实在是一件不受欢迎的事。
可是惨绿少年只是人生的一个阶段,长不过一世几十年。
现在他虽然别扭依旧,但已经能在面对自己时正视自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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