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话,或许是根本没上心,或许是没在意,我从没有怎么仔细想过再见到我们原先小队的烙饼会是在什么情况下。
不过我想即便是我曾经设想过在什么情况下再见到烙饼也绝对不可能设想到眼前这个状况。
我做梦也没想到烙饼居然会是马赛克所派遣的特别行动组的组长。而此刻烙饼正穿着一身黑色的作战服,手持一把高能沙漠直指我毫无防备的胸口。而我在再次见到烙饼的第一句话则是:“不会吧!开什么玩笑。”接着烙饼按下了手中的引爆器。
好吧!让我们把镜头回放到一天之前。
一天之前,如深渊向我承诺过的一样他从他的那些蛇头朋友那到了马赛克所派遣的特遣小队的行动踪迹。
根据那名叫做彩虹的蛇头提供的情报,这只小队是由一女五男组成,他们冷酷,高效,做事情可以说是几乎不留痕迹。
据给深渊提供情报的那名蛇头说,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就在昨天下午他的一名同行,一刚刚从以前的本家分出去自立门户的蛇头外号叫做国歌的蛇头接了一单生意,说是要帮助一小队来自新帝国的神秘人物偷渡出境,给出的手续费用可以说是天价。
按照蛇头们的行业规则来说,原本国歌在完成生意前是不能向任何人透露生意细节的。可是不巧的是那天叫做国歌的那名蛇头被人灌酒灌醉了,更不巧的是这个家伙在喝醉酒之后是个管不住自己嘴巴的家伙,于是就是在那个晚上他把生意内容以及自己计划的行动路线全吐露出来,其中还包括了他根据顾客的穿着打扮而推断出的身份。
要知道蛇头们干偷渡这行是需要眼力劲的,顾客是什么人,干什么事的,以及能出的起什么价这些都需要他们凭经验依靠自己的眼力来判断,否则一不小心生意做不成不说搞不好还会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所以他们以眼力劲所做出的推断结果一般十个有九个是准确的,其准确率之高不得不让人叹服。
然而正是这个叫国歌的蛇头在醉酒之后的第二天之后就再也没在蛇头们通常用于相互间交换情报的聚会点出现,接着到了第三天一艘清扫太空垃圾的重型清扫船在漂浮着大量垃圾的宇航带上找到了他的尸体,死因是枪杀,整个脑袋被激光武器轰掉了一半。
而根据他之前所描述的情况,蛇头们推断他是被灭了口。
听完深渊的报告之后我沉思了片刻:“情报可靠么?”
深渊想都没想就直接回答:“这个蛇头线人和我合作不是一回两回了,他不敢忽悠我的。”
“那么对方的行动路线呢?”
“电脑显示马德里塞星域图。”随着深渊的命令一个立体投影图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从471到213再到52o。这是一条采矿航线,自从马德里塞得锡矿被采光了之后这条航线就被荒废了,除了偶尔会到这个区域巡逻的人民军巡逻艇这条航线目前几乎没人走,包括不少大的蛇头组织也不会选该航线,所以这对于一些小股而又力求隐秘的偷渡客来说是条最佳航线。”深渊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在其所说的星域点上点,并做补充说明。
而在立体投影图上,经他点过的地方立刻显示出一道蓝色的光标。
“他们现在预计在什么位置?”我又问。
“现国歌尸体的地方离213只有5个光月的距离,由于过早的杀掉了起向导作用的蛇头,我推断他们可能会修改航线,这就意味着他们需要重做航线的参数设定,而这又是一项很废时的工作。所以我推断他们目前很有可能还滞留在213这个坐标点上。”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里该是个垃圾卫星堆积点吧。”我盯着立体投影图的标记说。
“没错,因为这个原因不少蛇头也将这里囤积了不少为偷渡而专门准备的物资。而这也正是我推断他们还滞留在213区这个位置的原因。”似忽是因为潜伏时间太长的关系,军人出身的深渊显得有些激动。很明显他对即将到来的行动很是期待。
“有没有派出间谍卫星对这片区域进行搜索性侦查?”我问。
“这个不用你说我已经做了。”
“那么剩下的就是组织突击队了。虽然目前的情报有提到他们只有五到六人,但我们必须将对手的人数夸大到两到三倍!”我提醒道。
“这个我了解,你别忘记我是干什么出身的了。”深渊此刻已经开始磨拳擦掌了。
看到深渊眼前的这个狂热劲,我突然觉自己有些可笑居然给一个特种兵出生的资深情报员提供建议。不过好在深渊的所有注意力已经被即将到来的行动所吸引,现在的他就好似一辆已经开足了马力准备冲刺的火车。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舰内广播突然响起:“渊,你最好到舰桥来一下。我们被五艘人民军的战舰给包围了!”
听到这条消息我和深渊对视了一眼,并且同时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微微有些变色的脸。
于是十五分钟后我们站在了人民军旗舰的舰桥,情况有些出乎我们的意料。对方的态度并没有我们预先想象的严厉,相反他们表现的十分的客气。
“不好意思!把你们请到我们舰桥上来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主要是葬将军想要亲自和你们通话。那么请稍等片刻。”对方的舰队长如此对我们说。
两分钟后我们在舰桥的大屏幕上见到了小葬那苍白的显得有些病态的脸,很明显他在此次的袭击中伤的也不轻。
即便如此我还是能在小葬这幅虚弱的病容下清晰的现他在气质上的变化。
如果说以前在我小队的宫本葬是个实实在在的小兵的话,那么眼前的这个宫本葬所表现出的气质则是一名实实在在的军阀。
“荆泽,很久不见升上校了?你可真是官运横通啊。”这是小葬在见到我后的第一句话,不知道为什么我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以股浓浓的恨意,他恨我这个他以前如父如兄的长官居然帮助帝国来对付他。
“呵呵,还好。再混得好也比不上小葬你啊,都升上将了,可以说是一地方军阀了。”只有我才知道自己的回答是多么的无力,实际上自从知道要见的是小葬以来我都尽力逃避要见的人是小葬这个问题。因为在听到宫本葬这个名字的时候我才现,有那么很长的一段时间我几乎都把这个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给忘记了,而现在我居然是以一个站在其对立面得身份来见他,这使得我觉得自己更加的对不起他。
“不说这些了,说说此次你到马德里塞来的目的吧!”似忽是因为觉得继续挖苦下去也不能使自己找到报复的快感,宫本葬迅的话题转移到此次话题的重心。
“有必要重复一遍么?既然你已经注意到我们了。这说明你已经了解了目前的事态,甚至有可能你知道的东西比我们还要多。”我如是回答。
“但是我想要听你亲自说。听听现在身为帝国少将的你亲自告诉我一切!”小葬充着我吼道。他的脸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因为愤怒而微微显得有了那么一丝血色。
说真的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使得小葬变的如此愤怒,就算我们此行的目的却是是针对那个女人,他的爱人,他的妻子,甚至可能已经他孩子的母亲,但是我们这不是什么都还没做吗?宫本葬为什么会如此愤怒?为什么要如此愤怒?就好像那一切的过错都是我们造成的一样,除非。。。。。
就是在这种时候我想到了一个万分令人头痛的假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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