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了吗?”
“吃过了。”
“唉不行。”方母说道,“我等等开车去找你,备个小床给我就成。”
“真不用,我朋友在这呢,这又不是什么单人房,还有其他病人,我这一下挤几个人哪那么娇贵呢。”
好说歹说打消了方母进房帮人收拾衣服的心思。
挂断电话,问秋蹙眉道:“你什么时候拿到衣服了。”
“我就不想她太累了。”方时一面色不改地瞎掰,“上一天班还要担心我,我等等自己下了楼买就行了,医院楼下不有超市吗?”
“我让人帮你买,你要吃什么?”
“衣服我晚点自己买就行,粥就可以了。”
“这有什么……”
方时一手指点到问秋额头。
“你别再自作主张,不然我就脱粉了。”
……
我在说什么啊……
但这话对问秋的威慑力还挺大,瞳孔一缩,嘴张了半天欲言又止,最后只愤愤地拿了个新橙子。
“什么嘛,假粉丝。”
等问秋晚上离开,方时一自己去楼下便利店买了生活用品,为了安全起见,还把内衣裤塞进了书包里。
睡在他隔壁床的是位中年阿姨,跟方时一八卦了半天他和问秋的关系,看了会儿房里的电视,不到十一点就早早睡下。
方时一拉上窗帘,只留一条小小的缝隙让月光渗入。
也许因为是在医院,挥之不去的消毒水味萦绕在他的鼻尖,在陌生的环境下多少有了点想家的情绪。
就是不知道在现实中他的身体现在该是怎么样。
是已经晕倒送去住院?还是仍旧在床上睡着做梦,等他从这里出去就能自然地接上原本的生活。
第二天一早,方时一是被隔壁床阿姨吵醒的。
对方在早上六点播放了太极八段的音频,播放结束要重来一遍时不小心点到了下一首,震耳欲聋的摇滚乐把方时一吓得险些摔到床下。
其实昨天做完那场走过场的手术后,方时一后边就没有了任何疼痛的感觉。
好像只是单纯消除他身上的bug,且没有全套的术后适应服务。
他靠在床头静静地等待早晨下身的生理反应消下,耳边却听到病房门被拉开的声音。
脚步声风风火火地朝他的床位走来。
一只手拉开隔离帘,池小闾眼含泪水地滑跪在方时一床边。
“时一!”
方时一瞪大了眼,被子往上拉了拉:“你怎么来了?”
“哦!”方时一刚一说完就醒悟,拿过放在一旁的书包,抽出自己的整理好的合同法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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