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萝西在床上辗转反侧,疼痛一刻也没消停过。
过了一会儿,我起床,找到衬衫穿上。我拿着手机离开了汽车旅馆。
“天哪,麦考密克,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拉维的声音满是睡意和恼火。
“半夜1点12分,太平洋时间。我需要你帮忙。”
“去死吧。”
“一个小忙。我想要一张止疼药的处方。”
“噢,哥们。你开什么玩笑啊?你把我吵醒就是为了……”
“拉维,我现在就要。”
他停顿了一下,“你自己不能写吗?”
“在加利福尼亚不行。”
“那需要一式三份。”他抱怨道。
一些药——比如说止疼药,很可能被滥用——必须开在一种特殊的一式三份的处方笺上。一份交给病人,一份给医生做记录,还有一份给政府。
“这药开给谁?”拉维想知道。
“一个朋友。但是把处方写成开给我的。如果有人问,告诉他们是用来治我的手的。”电话那头的沉默告诉我拉维在想什么,“就是给一个朋友的。相信我,我真的需要它。”
电话那头传来移动的瑟瑟声。有那么一会儿,我以为他要挂掉电话了,但是电话那头动作的声响更大了,“好吧,你来拿该死的药方吧。”
从汽车旅馆开车到拉维的住地只要10分钟。他穿着拖鞋和一条没系带的毛巾布浴袍在屋外见我。他一只手紧紧抓着胸前的袍子不松开,另一只手拿了一张纸。
“你这是在让我弄虚作假,”他说道,拿着纸对我甩着,“你告诉我这是开给谁的,我就把处方笺给你。”
“别那么混蛋。”我说道。
“那要看你的行动了。”
我上下打量了下这条宁静的街。没有人,但我还是……“我不能告诉你,拉维。”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处方笺,盯着我,“你不愿透露半点信息?你不相信我?”
是的,我不相信你。让媒体知道了纤维肉瘤的事,拉维的上司们非常生气。他让他们非常尴尬;他们觉得他不是个东西。如果说拉维这时需要什么的话,那就是给他们去爆点新鲜的料。多萝西会是绝佳猛料,然而,让她上头条比打电话通知警察还要糟糕。糟糕得多。
“你的上司们现在还感兴趣吗?”我问道。
他对我咧嘴一笑,知道我在转换话题,“稍微有点吧。今天我们找到了那个来自奥克兰的家伙,他的脸像战场一样惨不忍睹。”
“他告诉了你什么?”
“我自报家门时,他砰地把我关在了门外。”
“那些头儿说了什么?”
“谁会关心几例不曾耳闻的肉瘤呢?”
“那家伙没有说话,他们没发火?”
“他们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是我们能做什么呢?现在没人想把这事称为公共卫生状况。我们也不能强迫那家伙开口。没证据表明那家伙保持沉默会威胁到他人。”
我和拉维讲了诊所的事,讲了多萝西被毁容的事情。这些足以引起公共卫生大人物们的兴趣。也许他们会突袭诊所,也许不会。但是我不相信公共卫生局会快速采取秘密措施。
如果多萝西相信她儿子的性命取决于警察不卷入此事,那她也一定认为不能把公共卫生部门卷进来,因为那里的好医生们不会发动装甲兵去救她儿子的。但我还是要布局让公共卫生部门做好准备。做好什么准备我还不是很确定,“这件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告诉拉维,“它们不是几起单独的案例。”
“我俩都是这么想,其他人可不是。”
“那墨菲的照片呢?”
“我们甚至还不知道照片是从哪儿来的,哥们。那些照片可能只是一些神经病对于肿瘤的幻想。”
“你的上司是这么说的?”
“他们是这么说的。”
“他们错了。”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