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距离学校还有好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下来,弃车步行。学生们这会儿都回家了,这块地方现在空无一人,留下我尽情享受9月的这个美好秋日。
我上次走进一所小学校园距今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那次是亚特兰大一个富有的郊区小学暴发咳嗽,那里的家长们头脑中已经有了一种很深的观念,认为接种疫苗没有多大益处。这些害怕疫苗有危险而不带孩子去注射、失去理智的傻瓜父母应该被强制用麦秆呼吸一周,让他们感觉一下,然后我们再来谈。
格兰菲尔德小学的安全措施不是很严格,但是在人口处的桌子后面坐着一名男子。我给他看了我的身份证,他向我指明了校长室的位置。
行政楼是新的,装修也挺有时代感。
格兰菲尔德小学的校长金妮·普劳,矮矮胖胖的,看上去就像是那种老派的教育狂人。我告诉她我是这儿的一名公共卫生医生,想找蒂姆·金谈话。令我吃惊的是,普劳太太要求看我的证明。我拿出已经过期的疾控中心工作证。她眯着眼睛看着我。
“我希望没发生什么吧。”
“没有,”我说,“我只是想和蒂姆谈几分钟。”
“他还能呆在学校吗?”
“当然,”我说,“真的,没什么要担心的。”
“蒂姆没事吧,是不是?”
“我向你保证他没事。”
“但是你一定要确保告诉我们如果……蒂姆是今年新来的,我们有很多孩子……”
我摆出一个公共卫生官员式的笑容,然后她拿起电话去叫她的秘书。
5分钟后,我一个人呆在普劳校长的办公室里,坐在那里,想着如果我是这儿的一名三年级学生,我会想到编一首什么样的歌来吟唱她。“普劳校长是头可怜的老母牛……”估计全是这一类的歌曲。孩子们就是这么刻薄。
玻璃门上传来敲门声,普劳校长回来了,手里拉着一个矮小的亚洲小男孩,他看见我的时候有点恐惧,好像是看到了一盘他不要吃的菜。他的害怕不知道是因为看见了我,还是因为他被从班上叫到了校长办公室,我说不清楚。但是有一件事我是清楚的:这个男孩就是昨天晚上盯着我看的那个小男孩。
普劳校长让小男孩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坐好后,就告辞出去了。“你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叫我,我就在外面。”她告诉小男孩,然后在离开之前对我投来一瞥,像是不太放心似的。
“蒂姆。”我说。
他咕哝了句什么。
“我是一名医生,我来自政府部门,我想问你一些问题。可以吗?”
他轻摇着头,我把这当作他默认点头同意。
“很好,多谢。”重要的事情先来,“昨天晚上你在家里看见我了吗?”
他耸耸肩。
“你的意思是看见了?”
他又耸耸肩。
很显然,小蒂姆对我们以前是否不期而遇感到困惑。
“你是和你妈妈住在一起吗?”
他咕哝了句什么。
“很抱歉,我没听见你说什么。”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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