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窗柩下十一瓣花型的香炉飘出青烟,幽幽燃着,清淡沁人心肺的味道使人平静不少。崔太医准时赴约,待得知凤夭夭眼睛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失明,也是一阵诧异,前后把脉、针灸又是翻眼帘叫凤夭夭转动眼珠子的,前前后后忙活了一上午也没找到病因,这让一向被人捧为神医的崔太医未免有些挫败。凤夭夭即使再愚昧迟钝,此时也已发现了异端,更何况她自己本就是个医生,虽说外科和中医不一样,可那也不至于,人来人往那么久,就是不见天亮吧?崔太医找不到病因自然也不敢胡乱开方子,只得吩咐院子里的丫头们平日多熬些枸杞薏米粥给主子喝。凤夭夭听了这话,心里的惊疑立马落实,这枸杞薏米粥有明目功效,她的眼睛,恐怕是出了不小的问题,不然这远近闻名的崔太医也不至于没了法子。众人对此只字不提,只哄骗说天黑找不到火折子。这法子或许骗一个七八岁懵懂的小孩子可行,可她是一个成熟的灵魂……大家不肯说实话,大多是怕她接受不了,凤夭夭也不戳破,在诸位太医和江湖医师苦苦钻研寻找病因时,暗地里自己也在寻找原因……凤夭夭这处院子名叫芳华苑,前有绿柳周垂,山石草木点缀,后方院阁楼临水,满架幽兰、奇花烂漫,计算着距离与凤麟的院落不过隔了三间垂花门楼,一盏茶的功夫墨迹墨迹也能到。唯恐她在房中闷坏,一得闲暇时间,瑚茶总拖她去后院凉亭中透风晒太阳。“小姐可听过‘异军攻城围义兵,娥眉汗马解围城;父仇围难两湔雪,千古流芳忠孝名。’这首诗的典故?”这日,阳光穿梭于微隙的气息,舒倘、漫长纤绝的尘陌,呢喃着天真,充盈着那抹曾经深不可测的孤清而飘逸的花影。兰花的香味弥漫在初秋的午后,把天地间一切空虚盈满,她眼前系上白绫,原本还有些婴儿肥的脸颊此时不到巴掌大小,听着瑚茶询问,凤夭夭浅浅一笑,摇摇头。“这故事说的是,在前朝啊,有位守南道的将军,他有个独生女名唤沈云英,自小聪明好学跟随父亲身边学了一身好武艺。”瑚茶缓缓道来,“在沈云英十七岁那年,老将军战死沙场,这沈云英登上高处大声呼曰,‘我虽然是一个小女子,为完成父亲守城的遗志,我要决一死战。希望全体军民保卫家乡。’军营里仅剩下的三千士兵深受感动,立誓要将失去的领地夺回来。于是在沈云英的带领下,很快解除了包围,取得了胜利。”瑚茶抿嘴笑了笑,“战后沈云英找到父亲的尸体,大声痛哭,全体军民都穿上孝服,参加了葬礼。朝廷下令追封其父为副总兵,并任命沈云英为游击将军,继续守卫南道府。”这故事叫凤夭夭想起了花木兰:“谁说女子不如男?许多女英雄照样也把功劳建,为国杀敌、到底是哪一点儿不如男儿郎?”凤麟回府,便瞧见不远处凉亭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影,大的梳着双丫髻一脸柔意,小的脸上带着白绫。偶尔颔首侧耳交谈时,便见小的那个,脸笑意恬静,和记忆里那个温婉女子如出一辙。“将军,二少爷来府上,说是要与您商讨三小姐入宗谱一事。”前院小厮特来通报,凤麟闻言,留恋的看了一眼凉亭内小丫头一眼,掸掸衣服,大步离去。“小姐笑起来真好看。”凤夭夭垂眉,到底是这身体的底子好。“蓁蓁……”若有若无的柔和声音伴随微风轻抚过耳际边,犹如一双温暖轻柔的小手抚摸着她,凤夭夭低低应了一声,“嗯?”“小姐怎么了?”凤夭夭回过神,“方才忽然听见有人叫我……”“小姐定是听错了,这儿没有旁人……”瑚茶闻言,抬头扫视周围,这后院,便只有他们二人在。也许真是自己听错了?半晌。“瑚茶?”“嗯?”瑚茶回过神,正瞅见她下颚微微上抬仰望天空的姿势,微微有些揪心,这样好的风光,小姐本是能看见的……揪心归揪心,后者说的话却让瑚茶微微一笑红了脸颊。“怎么了小姐?”凤夭夭摇头有些窘迫,“没,就是……大哥长什么样子啊?”她穿越过来那么久,凤麟来接她的时候,她还是被
瑚茶抱上马车的,错过了打照面的机会,只在马车上偷偷见过侧颜,却没有见过正面。再一次接触的时候,她已经瞎了。凤夭夭又叹一声,无尽遗憾。“将军他……”瑚茶停顿了一下,仔细想想将军平日,除了凶神恶煞了些……还是十分绝美的,“将军身高八尺,文武双全,是京中许多闺中小姐的如意郎君人选。”凤夭夭失笑。确实,凤麟侧面极为俊美性感,正脸自然也是差不了的。树梢摇摆厉害,树影婆娑。背后丝丝凉意,瑚茶忙弯腰将她扶起,“起风了,小姐我们回去吧?”“嗯。”凤夭夭轻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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