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又回到了警察局。亚历山德罗警监已经走了。我不得不再为霍尔兹曼德警督做一份口供。
“一根撬胎棒,嗯?”他若有所思地说,“先生,你这把运气赌得挺险。趁你朝他挥棒的工夫,他开枪干掉你四次都绰绰有余。”
“我看未必,警督。我用门狠狠地撞了他。我也没有把棒子抡圆了再砸。而且,或许他根本没打算朝我开枪。我猜,是有人找他干这一票的。”
他们又盘问了一些事情,然后就放了我。时间已经太晚了,在这种时候,除了上床睡觉,什么事都做不成,和人联系也不适合。不管怎样,我还是走到电话公司办公室,在两座干净的户外电话亭中挑了一座,把自己关在里头,拨通了卡萨·德尔泼尼安忒酒店的电话。
“请接梅菲尔德小姐。贝蒂·梅菲尔德小姐。1224号房间。”
“时间这么晚了,我不能给房客打电话。”
“怎么?你的手腕被人砸断了吗?”今晚我可是个十足的坏小孩。“如果没有十万火急的事情,你以为我会打电话过来吗?”
他拨了过去。接电话时,她听起来昏昏欲睡。
“我是马洛。出了大麻烦。你是要我去你那儿,还是你到我这儿来?”
“啊?什么样的麻烦?”
“你就听我这一次吧。要我到停车场去接你吗?”
“我马上穿衣服。给我一点时间。”
我走出电话亭,驱车前往卡萨酒店。当我正在抽第三支烟,心里想着最好能喝上一杯的时候,她飞快地走近,悄无声息地来到车前,钻进车里。
“我不明白你这都是怎么回事。”她刚开口,但我立即打断了她的话头。
“只有你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今晚你就得把事情跟我讲清楚。你也别再费神去发火了。这一招对我不管用了。”
我猛地发动汽车引擎,沿着寂静的街道一路疾驰,然后开下山坡,驶进了朗齐奥·戴斯坎萨多酒店,最后在树丛下停好车。她一声不吭地钻出汽车。我打开房门的门锁,点亮屋里的电灯。
“喝点东西?”
“好的。”
“你吃过药吗?”
“如果你是指安眠药的话,今天晚上我没吃。我刚才和克拉克出去了,喝了不少香槟酒。每次这样做都会让我犯困。”
我倒了两杯酒,递给她一杯。我坐下来,仰着头休息。
“抱歉,”我说,“我有点累了。每隔两三天就有这么一次,我必须坐下来歇会儿。这个缺点我一直想克服,但我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年轻了。米切尔死了。”
她倒抽一口气,噎在喉咙里,手也颤抖起来。她的脸色可能也变得苍白了。我说不准。
“死了?”她的声音细若游丝。“死了?”
“哦,得了吧你。就像林肯说的,你可以欺骗所有侦探一时,也可以欺骗部分侦探一世,但你不可能——”
“闭嘴!赶紧给我闭嘴!你他妈的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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